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20)

作者:瞬息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重生 甜文 关键字:主角:谢珠藏,玄玉韫 谢珠藏是个小结巴,因父母救驾双亡,自幼被定为二皇子妃。尽管二皇子玄玉韫时常凶她,也不妨碍她养在宫中混吃等死。没人对她有什么期待。然而,太子亡皇后崩,玄玉韫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可尊贵无比的太子妃,还是她这个小结巴。 人人都希望她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滚下来,好给其他闺秀让位。他们说,她不配。巧了,她也这么以为。直到死,她才发现,她的夫君,非她不可。点击展开

那时,玄汉帝刚刚登基,昭敬皇后仍在,玄玉韬年方十二,玄玉韫只有七岁、谢珠藏方满六岁。

恰是一幅暖风和煦、鸟语花香的《春日宴》。

玄汉帝的手颤颤地落在昭敬皇后的脸上,又拂过玄玉韬的脸,最后,落在了玄玉韫身上。

他沉默地看着,半晌,垂下手,闭上了眼睛。

*

谢珠藏站在养心殿门外静静地等着。

阿梨心中焦虑不安,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往来的宫人频繁,也没人敢抬头看谢珠藏。

也不知过了多久,养心殿的门才吱呀一声开了。

高望走了出来。

谢珠藏转过身去,期待地看着高望:“高……公公。”

高望笑起来,像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姑娘快回去吧,也到了要用晚膳的时辰了。”

谢珠藏没动。

高望接着道:“陛下说了,姑娘的字穆若清风,文辞达意,当赏。”

谢珠藏眸子一亮。

“就您自个儿,去哪儿都成。”高望温和地提醒道:“不过,有些地方乃祭祀香火,油水荤物一概不能入,您且留些心。”

“多、多谢!”谢珠藏郑重其事地道谢,高高兴兴地回了毓庆宫。

高望看着谢珠藏离去的背影,将拂尘往左手上一搭,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

阿梨还有点儿懵,等回了毓庆宫就忍不住追问道:“姑娘姑娘,陛下这是允了吗?”

谢珠藏用力点头,又催阿梨:“让御、御、御膳房送一笼馒头来。”奉先殿祭祀宗庙,不能带荤腥油水,带馒头就好了!

“诶!”阿梨回过神来,喜出望外地往外跑,却又在出门时屏住了脸上的笑意,呈现出凝重的神色来。

谢珠藏又命槐嬷嬷:“嬷嬷,找……找软垫来。”

槐嬷嬷一边着急忙慌地找软垫,一边紧张地问道:“姑娘找软垫作甚?怎么又要催着御膳房做馒头呢?”

槐嬷嬷心里有一个答案,可她不敢问。

谢珠藏扭过头来看着她,斩钉截铁地道:“韫哥哥,在等我。”

*

入夜的奉先殿内,只点燃了供奉在画像前的白烛。外头点燃的灯笼远不足以照亮奉先殿,那飘摇的灯火投射在墨笔勾勒的画像上,画像威严,没有丝毫的人气,只让人更觉幽静和凄冷。

玄玉韫跪在列祖列宗的画像之前,他的腰背挺得笔直。他就这样跪着,不知跪了几个时辰,也不肯低头。

他看得懂父皇眼神中另有的深意——他比不上胞兄玄玉韬,从前比不上,现在比不上,之后恐怕依然比不上。

若是兄长在,大概能以圆滑之态,将这件事处理得妥帖体面——让双方各退一步便罢了。

可玄玉韫不觉得自己有错。

哪怕再重来一次,他也依然会这么做。他知道士林会斥责他行事冲动,不知圆滑,可那又如何?阿藏没有错,凭什么要在妥帖体面里,牺牲她呢?

他懒得说哪些场面话,与其这么推搡来去,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得痛快。更何况,如果他不为她出头,又还会有谁,能在那样的局面下,替她发声呢?

他已见过母亲因这所谓的“妥帖体面”郁郁而终,他绝不会让这样的命运,在阿藏身上重演。

只是……

烛花跳了一下,那轻微的“噼啪”声,将玄玉韫惊醒。他盯着遥遥的烛火,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这条路,真难走啊。

千钧重担好像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缭绕的香火吐出白雾,缓缓地将他笼罩。好像是无形的枷锁,要将他捆住,一点点勒进他的皮肉里。

忽然。

奉先殿的门被推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的时候,真的忍不住感慨,有人爱,真的是很美好的事。

不论是爱人、友人还是亲人,甚至是陌生人,亦或是自己爱自己。

都很美好。

第18章 太子意

奉先殿的门一开,带来了寒风。寒风如刀,劈开了白雾,将它们赶到角落里去。

玄玉韫料想是玄汉帝派来的说客,连头也不曾回。

可下一刻,一个绣着小猫儿扑蝶的软垫,就放在了他的身边。

在玄玉韫满目震惊中,谢珠藏跪了下来。

玄玉韫怔愣而呆滞地看着她,看着她熟练地从食盒里拿出一笼热气腾腾的蒸馒头,又看着她拿汗巾子小心翼翼地包了一个大白馒头。因为太烫了,她还不小心脱了手。

玄玉韫吓得赶紧握住她的手腕:“烫!”然后,他接过汗巾子,把汗巾子又折了几折,才重新去包那白馒头。

玄玉韫把馒头包好了,递给谢珠藏。谢珠藏摇了摇头:“韫哥哥。”谢珠藏声音轻轻的,却不掩灵动和鲜活:“饿了吧?”

她还有点小得意,好像为自己能跪在这个鬼地方而极其高兴似的。

玄玉韫一顿,把馒头放回食盒里,扭头避开谢珠藏的视线:“你回去吧,孤不饿。”

他说完,就听到谢珠藏肚子里传来“咕咚”的声音。玄玉韫震惊地转过头去看着谢珠藏:“你不是吃完饭才来的吗!?”

谢珠藏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也飞了薄红,声若蚊呐:“我……我……我忘了。”

玄玉韫一滞,低着头重新拿起那个馒头,径直递给谢珠藏:“这你都能忘?谢珠藏,你是有多傻呀?”

谢珠藏没把玄玉韫的话放在心上,她眯着眼睛,满足地啃了一口大白馒头。

这糟心的一天过下来,竟只有现在,她才觉得是无比舒畅的。

谢珠藏啃完,又看着玄玉韫:“很好吃的。”

玄玉韫瞪她一眼:“白馒头有什么好吃的。”可他说着,也还是自己拿了一个,不由自主地跟着谢珠藏啃了一口。

当真是好吃的。玄玉韫一口一口地吃着,眼帘半阖。

今日那琼浆玉酿、炙烤野味,都不如他手中这个白馒头。

绵软,清甜,果腹。

远远不如。

*

玄玉韫沉默地啃完馒头,却见谢珠藏还跪在自己身边,他愕然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也要跪着。”谢珠藏心意已决,十分笃定。

玄玉韫差点被她给气笑了:“谢珠藏,你是不是嫌药不够苦,恨不得再多来两碗?”

“陛下,允了的。”谢珠藏安静地跪在蒲团上,把食盒好好地收拢。

玄玉韫深吸两口气:“你怎么就不知道求点别的?非把自己也搭进来。”

谢珠藏点了点面前的食盒,无辜地道:“求了的。”

玄玉韫一噎,顿时觉得吃进去的白馒头也不香了。他扭过头去,狠狠地道:“你晚上跪久了,可别喊累。”

玄玉韫话才说完,就好像是为了打他脸似的,高望着人给捆了两大床棉被来。

“姑娘身子骨弱,若是不想回宫,也不必跪着,这就去偏殿的小榻上歇息吧。”高望让人帮谢珠藏铺好被褥。

谢珠藏悄声问:“韫哥哥呢?”

“明儿卯时陛下才会派人来。”高望恭声笑道,又给谢珠藏留了个小竹篮,把她的食盒带走了。

奉先殿的门一关,谢珠藏立刻去看小竹篮。她从小竹篮里挑出两支活血化瘀膏来,高兴地道:“你也可以睡!”

玄玉韫看了眼活血化瘀膏,又移开视线,轻声嗤笑道:“父皇本来就对赏梅宴上发生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允孤睡,有什么稀奇的。”

谢珠藏微愣,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那学、学说话的,就、就是陛下的人?”

玄玉韫沉默了一会儿,道:“是也不是。我特意向父皇求了一批人,其中不乏善藏匿、善口技、耳聪目明的暗卫。他们在赏梅宴时听命于我。不过,本质来说他们并非隶属东宫,所以会向父皇报信。”

谢珠藏正想把玄玉韫拉起来给他上药,闻言惊讶地道:“韫哥哥……替我求的?”

玄玉韫跪的久了,本来就有点儿不太稳,乍一听谢珠藏的问话,他身形一晃,整个人往下一歪,差点儿摔趴在地上。

好在谢珠藏勉力撑住了玄玉韫:“小心。”她嘟囔道:“好沉的。”

玄玉韫瞪她一眼,借着她的力站了起来:“孤只不过是想知道,你以前跟扈玉娇和谢尔雅也没什么接触,怎么突然间对她们这么不喜。”

“孤本以为你只是不想去宴席。”玄玉韫坐到床上,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但想着你近来那么勤奋,也不应当会怕才对。孤听入墨说你见谢大姑娘时的场景,也十分别扭,所以孤特意留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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