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乾隆娴妃传(19)
誓言今生
宝亲王府的后院,终于恢复了平静。
这天,景娴修炼完了坐在院里晒太阳。进了五月,满院桃花已是半开,好时光啊!
“主子,府里最近热闹的很。”凤衣又闲下来开始八卦了。
“什么事儿啊?”景娴昏昏欲睡。
“内务府刚经过小选,选上来一批宫女和太监,被雍正派到府里。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血滴子和粘竿处训练出来的新手。”凤衣拿着折子:“富察氏身边没人,就想拉拢这些新来的,其它人也各有手段呢!”
“小选宫女都是包衣,内务府包衣大多隶属上三旗,要拉拢并不难。”景娴弹了下手指,她头上那棵桃树立刻全部绽放,一时间花落如雨,美不胜收。
“主子,宝亲王来了。”凤衣说。景娴摆手,自顾自的在漫天花雨之下睡了过去。
弘历大步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福花落如雨,美人春睡的图画,不由得呆住了。睡着了的景娴,一点也没有醒着时的平淡冷漠,也没有梦里那样的尖锐疯狂和歇斯底里。这么的娇美,美的似真似幻。
挥手让凤衣凤翎退开,弘历走到景娴的软榻前,缓缓的,一点点的,跪了下来。
他跪的心甘情愿!因为他知道,梦里的人生是他的不堪回首的前世。他对不起很多人,而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人了。
前世,皇父为了打压高氏,也为了防范富察氏的手段,更为了不让他成为昏君,在明知道富察氏不会认真规劝他的情况下,把这个女人赐给他。当时他并不情愿,娶回来后就丢一边不理不睬。十几年啊,景娴无宠无子,还要被富察氏和高氏、金氏压制,日子何等艰难!后来皇后死了,他被太后逼着立她为后,他也不情愿,封后之礼一拖再拖。封后之后,因为金氏,令妃的挑拨,他处处都看她不顺眼,动不动就拿她和孝贤比。为了金氏,为了令妃,他丝毫不顾她的脸面,把原本端庄贤淑的她逼成了那个样子。满口规矩,处处忠言逆耳,他很不喜欢。可是他忘了,当时的前朝后宫早已无人敢劝他,也只有这个皇后,为了大清江山,为了他的脸面而毫不畏惧的谏言。甚至为此连累了她的儿女,五女儿死时她有多难过啊,自己呢?十三永璟,那么小的孩子,就那么去了。自己真的在乎过吗?还有十二,他最对不起的儿子,永基啊!因为皇后,他极其不待见永基,不但随便指了个蒙古福晋断了他的继位资格,还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连个正经差使都没给。永基二十五岁就死了,死后也没有封号,丧仪居然是比最低的贝子还少的九百两。景娴死后是以贵妃礼下葬的没有祭品。母子二人,下场何等之惨!
在宫中这些天,他想起了前世所有的事情,每天都在愧疚,每天都在痛悔,他甚至不敢再来见景娴。他害怕,要是景娴记得前世会怎么样?恨他?只怕他连被恨的资格都没有吧?
现在,他回来了。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真好啊,他绝对不会再对不起景娴了,他绝对不会再那样对永基了。他绝对不会,再犯上辈子的错了。
“景娴,“弘历低声说:“我艾新觉罗弘历在此,以生命发誓,此生,绝不负你。”
福晋抖精神
其实景娴根本没睡着。弘历从做过那个梦后龙气更盛,这是他醒悟前尘,真心改变,也是他开始修炼的缘故。此时一跪,龙气扑面而来,带着自己体内灵气运转,还怎么睡啊。这人怎么了?又受什么刺激了?
“主子,这人脑子有毛病吧?”凤衣与凤翎同时在心里问。
也许吧。景娴慢慢张开眼,装做没看见弘历跪着,打着哈欠说:“你怎么来了?凤衣,给王爷看座。”
弘历本来有些尴尬,闻言顺势起身笑:“本想吓你一下,不想你倒警觉。怎么,身体不舒服?请太医没?”
景娴伸懒腰:“到了春天就这样,累得很。我说,你都多久没回来了?去看过高侧福晋没?”
弘历满肚子的柔情蜜意都被景娴这一句煞风景的话堵了回去,真是哭笑不得:“看她干什么?看她哭起来没完么?”在宫里待了半个月,雍正指挥血滴子和粘竿处把他所有女人的来路与做为都查得一清二楚。高氏,也不过是表面的温柔美丽罢了。唯有景娴刚进府,一尘不染。
景娴道:“她刚刚失了孩子,算上这个是第四个了,年纪轻轻的就失了这么多孩子,哭几声也正常嘛。再说她是做过一些手脚,但对于一个宠妃来说并不过分,你该多体谅她一下。”
弘历黑线:景娴这么给情敌说好话真的没问题吗?这是把自己往别人那里推吗?她还真是不待见自己啊!唉,想到这里,弘历泄气了,看来自己的追妻之路还很漫长啊。
景娴又说:“我派人给你的几个格格和侍妾解了药性,你多去几回吧。”
弘历脸色变了,他一向知道这个女人不待见自己,可也没必要说得这么明显吧?
景娴又说:“若是你嫌这些不好,那就求皇上再赐几个进来。你不好意思我去说,怎么样?”
弘历忍无可忍,跳起来大吼:“乌拉那拉氏,你的心倒底是什么做的?”甩袖子就走了。
景娴让他吼的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凤衣与凤翎同时点头:“主子,这个人的脑子确实有毛病。”
景娴:“这里的人……好奇怪啊!”
弘历这一气,就气了快两个月没再来,景娴也乐得清静。每天早上请安后就专心修炼,闲了看凤衣凤翎手下的折子取乐,日子倒也逍遥。
见景娴不受宠,富察氏的底气又回来了,训话也加了几分力道:“妹妹是王爷的侧福晋,出入都代表了爷的脸面,日后不可太过奢华了,要知道当今皇上最恨奢靡的。”
面对满屋子女人看戏的目光,景娴神色不变的弹了一下腕上的翠镯,两镯一碰,叮叮三响。这是少见的老坑翡翠,更难得的是里面天生有夹层,夹住了什么东西,所以又叫三响镯或走珠镯,连宫中都找不出第二对来。好整以瑕的说:“福晋言重了,妹妹只是个侧福晋,说白了就是王爷的小妾。一不用迎来送往,二不用进宫请安,能代表爷什么脸面啊?再说了,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功夫管我一个小妾身上奢华不奢华的?福晋理家,自管照顾爷的脸面就是了。”
富察氏哽住,气白了脸。什么叫迎来送往?这个那拉氏把自己比做什么了?这丫头是天生来克自己的吗?先是绝育药被抖出来,她家丢了两个宗女才保下她。可是这么一来,她积攒了几年的人脉与声望全没了。如今府上的下人都换了新的,一时半刻拉拢不了,她坐在府里等于半个睁眼瞎啊。真是气死她了!
看福晋吃憋,众家格格们都很乐呵,唯有放出来后一直低调的高氏眼神一亮。
高氏拜访
又一个月之后,弘历的后院传出喜讯:两个侍妾怀了孕,一个姓白,一个姓黄,都是汉家出身,门第不高。据凤衣说,富察氏气个倒仰。另一方面,雍正与弘历外加宫里的皇贵妃都同时出手,把这两人保护了起来,同时抬成了格格。
“白格格?”景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人长什么样:“是不是苏氏那里的?“
凤衣说:“是金氏那里的人,后来调给陈氏,就怀了孕。黄格格是苏氏那的。不过这两个人原本都是富察氏的眼线。长得……一般吧。”
景娴点头:“现在有了孩子,你说她们还会受福晋控制吗?”
凤衣冷笑:“谁不是为自己着想,就看福晋有没有这个手段了。”
有女人怀孕,弘历一则是喜,一则是忧。上一世是没有这两个孩子的。那一世三儿子永璋也是他登基后才出生。那这两个会是谁?永璋不会换娘吧?上辈子二女儿三女儿谁生的来的?想不起来了啊!
不过,有人怀孕就是好事。这下自己总算可以去见景娴了吧?娴儿为什么不喜欢他呢?唉……
进了八月伏天,京城天气闷热。景娴虽有法力在身却也是顶不住,每日都窝在自己院里新建的冰房之中消暑。闲来听听八卦,逍遥的很。
所谓冰房,是凤衣与凤翎带人在娴云居花园另建的一个小屋子,全体都用白色汉玉修建。屋内的墙,柱子和地下都是空的,夏日放冰,冬天加炭,而屋内不见潮湿与火气,设计十分巧妙。白色汉玉价值不菲,也只有景娴敢这么奢侈。当然也只有凤鸣凤啸等人走遍天下富可敌国才能办到,这一座房子的价值就已经超出了宝亲王府的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