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亡国之君的日子里(32)

作者:青渊在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爽文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顾励、陈奉 穿成亡国之君,一觉醒来差点被造反的打到家门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顾励:谢邀,人刚下朝。没别的,不能怂。把民生凋敝的末代王朝,一步步建立成海清河晏,金银满仓的繁荣社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顾励:谢邀,人刚下班。没别的,就是干。从昏庸无能的亡国之君,到朝野称颂;朝中新贵、文人才子、状元探花都是你的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顾励:谢邀,人刚下床。没别的,就是腰疼……点击展开

夏星骋叩首道:“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御前侍卫们将夏星骋押送下去,接着是下一个。

犯了重案的王正党羽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押出皇极殿,剩下的朝臣们有的岿然不动,有的蠢蠢欲动,也有的忐忑不安。

待太监念完,顾励取出另一本名册,亮给众臣们:“你们是不是觉得,这王正的党羽人数不至于才这么点?朕这里还有一本名册呢。方才被押下去革职去服的,都是犯案情节严重的,至于那些犯案情节轻微,不曾为害百姓,残害忠良的,则收在这本册目中。来人!”

小太监们搬来一只炭火盆子,放在顾励跟前。

顾励把名册丢进炭火盆里,群臣见状,无不耸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顾励高声道:“谁在这本名册上,谁自己心里清楚。朕念在你们依附王正,不过是为了在政治夹缝中求生,不曾犯下大错,亦不曾残害忠良,鱼肉百姓,这次便折银赎罪,以观后效。尔等听好,朕要的,是能为天下百姓干实事,谋福祉的能吏,不是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的伪君子!阉党一案,就到此结束,从今天起,希望各位都能克己奉公,廉洁自律,切实做到忠诚、干净、担当!”

顾励话音刚落,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自己真是申论写多了,说着说着,重心就偏移了。看来如果能穿回去,公考上岸有望啊。

朝臣们各怀心事,叩首谢恩。

散朝后,东方的太阳才刚刚升起,顾励心说这当皇帝也太坑了,朝会时间往后挪挪会怎样?非得半夜开会,这不是折腾人么!

他大步流星回到了乾清宫,顾由贞才刚起来,正小声撺掇一旁的内侍:“你快去拿些好吃的来!父皇不会发现的!”

顾励咳嗽一声,走进去,顾由贞吓了一跳,鹌鹑似的不敢动弹。

顾励抱起他,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还没起床,就惦记着好吃的,当心长成个小胖子!”

顾由贞抱着顾励的脖子撒娇:“父皇,儿臣今天想吃酸角糕哩!”

“吃了早饭再吃点心。”顾励让人给他穿上衣服,洗漱过,父子俩一起吃早饭。顾由贞已经放弃了只吃蛋黄不吃白的梦想,许愿吃了早饭后,能吃一叠酸角糕就满足了。

吃了早饭,郭选侍准时赶到,接了顾由贞去。

早朝上发生的事,大清早就传遍了京城。

陈奉坐在茶楼上,看着楼下的崇文门里街。这里有文思院、宝源局,贡院也不远,是以不少官员在这里购置产业,俨然是一个倚傍皇城的小政治圈。如今,那些在今早的政治地震中惨遭滑铁卢的官员们,一个个如丧考妣,家财籍没,贬为庶人,奋斗半生的荣华富贵,俱成云烟,可是他们也明白,能在这场斗争中保全性命,已经是皇帝法外开恩了。

官兵们把抄家的财资一箱一箱搬走,运往太仓府库,就连家中女眷,亦要受搜身之辱,表面上说是为了防止女眷夹带金银细软,可是官兵们搜身的双手,却径自往女眷们的衣裙内招呼,这种羞辱,谁能忍受?

夏星骋恼羞成怒,骂道:“卑鄙无耻!尔等欺人太甚!”

一官兵转过头来,笑着看向夏星骋,说:“哟,还当您是督察院的左都御史呢?如今你贬为庶人,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王正自身难保,可没办法给你撑腰了!”

被拦住搜身的乃是个年轻女眷,听了这番话,顿时羞辱悲凉涌上心头,一时间心如死灰,推开两名官兵,直奔水井,高声道:“与其受尔等羞辱,寇娘宁愿一死!”

第27章

几名仆妇连忙将她拦住,哭成一团。

一官兵看不下去,停下了手,小声道:“头儿,要不算了,她们就不搜了……”

官兵头领骂道:“这样你就心软了?你知不知,当年郭总兵是怎么被夏星骋和王正这两个把持朝政的卑鄙小人害死的?郭总兵镇守宣府,因为不肯向王正行贿,被王正这狗太监诬陷,革职查办,夏星骋这狗官为讨好王正,以十项罪名弹劾郭总兵,最后郭家流放戍边,家财籍没。郭家老小都死在了戍边的路上!这血海深仇,我可不敢忘!”

他说一句,夏星骋的脸色便羞愧一分,说到最后,夏星骋已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官兵又道:“夏星骋这老贼害过的人,干过的坏事,何止这一件!今日受怎样的羞辱,都是他咎由自取,天道好轮回啊!”

夏府门前这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驻足。其中亦有不少夏星骋的同僚。

眼看家中女眷要受侮辱,夏星骋面子里子都抛下,尊严体面全不顾,向围观中人求助道:“陈郎中!还请你为老夫说两句话,老夫虽然一朝踏错,但也并非坏事做尽,河南饥荒时,老夫还曾命家人放粮赈灾……”

哪知道被他求助的兵部职方司陈郎中却冷笑一声,大义凛然地斥责道:“夏御史,你开仓赈济粮食,不过是在沽名钓誉罢了!你家良田千亩,粮食堆满仓,十年也吃不完,用来赈灾还可为自己博取名声,总好过堆在仓里烂光了!”

夏星骋万万没想到陈郎中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愕然道:“陈继才,当初你上疏弹劾曹默汝,得罪曹存霖,是老夫为说好话,否则你焉能如今日这般,大义凛然地斥责老夫?想不到你恩将仇报,何其虚伪!何其卑劣!”

陈郎中冷笑道:“曹默汝仗着他叔叔曹存霖是皇帝跟前的宠臣,在王恭厂作威作福,贪墨军需,放贷渔利,我上疏弹劾他,难道还有错?!”

曹默汝在民间名声一向不好,听闻陈郎中居然弹劾过曹默汝,围观人群登时一片叫好,夸赞他乃是忠直之臣。

人情冷暖,夏星骋算是看明白了,一时间心酸悲苦,涌上心头,涕泪连连,高声道:“罢了罢了!千错万错,错都在老夫!老夫今日愿一死以谢天下!但求我府中家眷老幼得以苟全!”

夏星骋说罢,来到井边,眼看要跳下去,远处两人纵马疾驰而来,高声道:“且慢!”

马上两人皆是少年郎君,一身督察院的官服,英姿飒爽。官兵道:“哟,是来为你们夏御史送行的么?”

少年郎君跳下马儿来,高声道:“是穆丞相命我二人前来监督抄家事宜。穆丞相说了,诸位需得秉公办理,不徇私情,也不能故意刁难,若是闹出人命来,陛下那里可不好交代。”

听见这话,官兵哼了一声:“穆丞相这好好先生,恁地多事,他当这心黑手狠的狗官会念他的好么!”

话虽这么说,到底还是饶过了妇女家眷们。

陈奉坐在楼上,静静地看着。他身侧还坐着一名中年男子,面容普通,身材短小,唯有眼中偶尔泄露出一点精光。

中年男子道:“陈天师,茶凉了。”

陈奉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中年男子道:“二条胡同那处房舍,房主的确姓俞,至于是否当真是宫内太监,这个就查不到了。”

“行吧。”陈奉一扫袖子,站起来,戴上毡笠:“听闻皇帝过两日要巡视军营,你去好好准备准备,咱们送他一份大礼。”

中年男子躬身应诺。陈奉走下茶楼,自后门离开,上了一顶小轿。

轿夫颇为热情,问陈奉去哪儿。陈奉听见他声音,愣了一下,道:“去文思坊二条胡同口。”

轿夫道:“哟,您也是去那儿啊。这可巧了,昨儿个我刚去过呢。”

陈奉问道:“‘顾哥儿,俞相公命小人来接您了。’是你说的吧。”

轿夫一愣,说:“您怎么知道?”

陈奉早听出了他的声音,问他:“俞相公是谁?”

轿夫大大咧咧道:“嗨,小人也不清楚啊。雇主这么交代我的,‘敲三次门,记得说‘顾哥儿,俞相公命小人来接您了。’雇主这么交代,小的便照做就是。”

陈奉抬起眼睛:“是谁雇的你?”

“绒线胡同的陈把式,在这京城里驾马车的。”

陈奉疑窦顿生。

顾励坐在桌前,写写画画,待墨迹干了,收起折好,照旧跟周长顺一起,绕到北膳房后头,他换了幅巾深衣,出了皇城,今天天气阴沉,冷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估摸着过几天就要下雨了。

这次换了辆马车,这位车把式不像上次的那般健谈,不声不响地把顾励送到了二条胡同口,顾励付了车钱,走进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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