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想收龙傲天为徒(重生)+番外(193)
等等,就算陆仙长说他活了几千岁,秦炽羽也相信,毕竟陆仙长是神仙人物。
但,如此幼稚的韩惜见,到底是怎么活了七八十岁的?——盲猜七八十,秦炽羽实在是不敢往上猜了。
似乎觉察到秦炽羽的疑惑,陆万闲笑着解释道:
“其实人表现出来的行为方式,与年龄关系不大,更多的是心态和阅历,比如说一个人虽然活了一百岁,修为也很高,但是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或是在自然界中磨炼自己意志力,那么,他表现出来的为人处世能力,可能还不如一个市井里的孩子。”
秦炽羽有点明白了:
“就是说韩惜见虽然有一百岁,但是他一直在修炼,所以还像小孩子一样。”
“呸!谁像小孩子!”韩惜见忍不住伸手打秦炽羽的脑袋,“你才是小孩子,在这里面就你最小,叫爷爷。”
“滚。”秦炽羽心里那股别扭劲儿没了,又可以干脆利落地怼韩惜见了,“没听陆仙长说吗,你就是小孩子,你就是,为人处世能力连一个小孩都不如。”
“你完了秦炽羽,你今天就要英年早逝。”韩惜见一伸手,陆万闲的飞剑“嗖”地跑进他手里。
“来打我呀!”秦炽羽从石墩上蹦起来,一个“滑”字诀闪过香雪木,顺着廊柱飞快攀上屋檐,踩着瓦片一阵乱跑,韩惜见抄着飞剑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人打闹了一通,直到傅唯一把碗洗完,他们才下来。
见气氛轻松了不少,秦炽羽三日后又要离开万花山,陆万闲便不忍心再和他们说严肃的话题,也罢,来日方长,这几天,就让三个小的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过吧。
翌日一大早,吃完早饭,秦炽羽就去八方钱庄和朱善人对账去了。韩惜见和傅唯一也一早跑没影,不知道去干什么。
临走时,韩惜见跟陆万闲说了一声,说借他的飞剑用一日。陆万闲反正也没什么事,便叫韩惜见拿去用。
陆万闲得了半日空闲,便想着拿《飞鲸谱》出来看一看,没想到三卷都找不见,他思索着是不是收到哪里去,自己一忙活就给忘了。
与此同时,万丈高空之上。
湛蓝的天空里,韩惜见驾驭着飞剑,身后立着傅唯一,两人共乘一剑,向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飞去。
“还有多远?你看着地方啊!”韩惜见被阳光晃得眼睛有点酸痛,再加上天上风大,吹得他快要迎风流泪。
“还没到。”傅唯一闷声答道。
不知怎么的,周围的风声都没有傅唯一的喘气儿声大,还特别奇怪地擦着韩惜见的耳朵尖蹭过去,弄得韩惜见整个耳朵都开始发烫。
傅唯一就站在他身后,这飞剑上地方小,傅唯一的身躯几乎贴在他身上,他能感觉到傅唯一刻意留出的一点空间,以及……傅唯一的体温。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傅唯一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
连喘气都格外令人——难以忍受!
“傅唯一,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吗?”韩惜见问道。
“什么事?”
“你……你能不能别喘气?”韩惜见彬彬有礼地提出他的要求。
“……不能。”傅唯一也给予了诚恳的回答。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两人降落下来,落在一片小河弯弯、鸟语花香的山脚下。
远远近近的山林里散落着许多吃草的山羊和黄牛,河边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小茅草房,这个时间正是放牛郎出门前吃早饭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着袅袅青烟,看起来就是一幅宁静美好的田园山水画。
“好美啊。”韩惜见忍不住感叹道,随即兴奋地回过头,问傅唯一,“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吗?牛栏村。”
“嗯。”傅唯一的目光变得悠远,很少能在他眼睛里看到这般安闲的神色。
一向注重磨炼意志力的傅唯一,仿佛永远都处于和什么东西较劲的状态,无时无刻不在修炼、磨炼,因此眼神中也有一种紧绷的气势。
很少见他的这股劲儿松下来,像现在这样,安闲自在。
“你说你游历了三十多年,那么,十岁以前是在这里度过的吗?”韩惜见好奇地问,“既然这里这么好,为什么要离开?”
傅唯一沉默,没有回答韩惜见。
韩惜见知道傅唯一不想说话的时候,一定是有他不想说的理由,因此,也没有追问。
“我们去抓山□□!对了,你还要指给我看,你说的那种翅膀上有十七种颜色的蝴蝶在哪里,否则你就是骗人,哼,你想哄骗师尊容易,你却糊弄不了我,师尊他在千里之外,无法验证你的话,我可就在这里,就在你老家!”韩惜见愉快地搂起裤腿,露出又细又白的脚腕,像个欢快的小孩子似的跑进溪水里,啪嗒啪嗒地踩起水花,又跃上对岸的石头,钻进草丛里。
傅唯一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两人今天来牛栏村,并不是来看蝴蝶,或是来玩耍的。
他们的目的是牛栏村后山出没的大山鸡!
韩惜见已经把山鸡的用途分派好了,到时候就由韩惜见来操刀做全鸡宴,山鸡的尾羽则留给傅唯一作为一种乡村风情的装饰物送给师尊作为礼物。
毕竟,不能让傅唯一白帮他捉山鸡。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WEREWOLF-J的地雷x3,白白白的地雷x1。
第154章 龙傲天走读日常
“啊,凤尾蝶!”
韩惜见惊呼一声,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隔着一条小溪,对岸的无名花丛里,停留着一只拳头那么大的凤尾蝶,它落下的时候双翅舒展开,在阳光下反射着流光溢彩。
韩惜见起初还以为那只是一朵异常多彩的花,仔细看去,才发现是一只蝴蝶,稍一回忆傅唯一的描述,不会错了,这就是那种翅膀上有十七种颜色的凤尾蝶。
“小东西,别跑……”韩惜见蹑手蹑脚地度过小溪,双手叩作碗状,向花瓣上的蝴蝶罩去。
忽然,前面的窗户里传来说话声。
“他婶,你猜我今天出去看见谁了?”
“谁啊?”
“牛蛋下地回来,等他跟你说,今天村子里来了两个外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其中一个呀,贼吓人!”
“吓人?怎么个吓人法?”
韩惜见撇撇嘴,听到此处,也知道是村里的三姑六婆在议论他和傅唯一了。
不过这村里消息传得真快,他和傅唯一才来了半个时辰,这会儿这些人都把他们议论上了。
不过,他们两个有什么吓人的?
“那个高大的男人啊,长得特别像放牛的老傅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老傅早就死了,你说什么呢?”
“不是,你想想啊,老傅是死了,可他那个被妖怪拐走的儿子还活着呢。”
“你是说……他那个怪里怪气的儿子回来了?”
“嘶,可不是,那人打村头过时,王叔家的老爷子就从床上坐起来了,说造孽啊,有妖怪打门口过,这得是多不吉利的事儿。”
“王叔家的老爷子,不是躺在床上三年了吗?”
“是啊,要么说奇怪呢。”
韩惜见不由得皱起眉头,两手悬在半空,也忘记了捕蝴蝶,他竖起耳朵,想听得仔细一些,什么被妖怪拐走?什么怪里怪气的儿子?
这村里人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惹人厌呢!
“你也别瞎猜,老傅的儿子说不定是在外面成家立业了,这次才回来探亲……”
“啧啧啧,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你是不知道,牛蛋看见那人啊,跟我说,他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
“什么?二十出头?老傅的儿子,这都走了三十多年了吧?”
“可不是。”那不友好的声音压低下去,“四十多年,长着一副二十岁的面孔,可不是妖怪是什么。”
“也许是他儿子呢,不是说在外面成家立业了么。”
“不可能,王叔家的老爷子认得他,说他眉毛这里长了一颗痣,因此显得眉毛特别粗,人也有些凶,那不是什么好痣。如果真是老傅的孙子,没道理和老傅的儿子在同样位置长了同样一颗痣吧?”
“嘶……那就吓人了,怎么过了三十多年,他还长着一副二十岁的面孔?”
两个嘴碎的姑婆声音低下去,说话模模糊糊的,不管韩惜见怎么竖起耳朵,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