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男妃后我赚了上百万(67)
“去。”霍政说。
钱宴植有些没听清,直勾勾的看着他:“真的?”
霍政点头:“明日朕会早些处理完政务,待你从文渊阁回来时,便接你一起去。”
钱宴植这才扬起笑脸,随后想了想又道:“能带上景元么?他年纪小,别在宫里闷坏了。”
霍政依旧点头:“好,既然你觉得能照看的住,便带上。”
钱宴植笑颜明媚,再次抓起霍政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朝着长宁殿而去。
他这下意识的牵手使得霍政十分受用,如果他对别人别这么好就更好了。
*
因着约好了霍政去七夕灯会。
这钱宴植推拒了秦子越的邀约,酉时一到他便跑了飞快,去文德殿等霍政。
景元已经到了,只是霍政被政事绊住了脚,这会儿还得等一会儿。
景元坐在偏殿的椅子上吃着糕点,看着钱宴植特地为了今日的灯会选了身好看的衣裳,枣红色是圆领大右衽衣裳,腰上束着革带,缀着玉佩与鼻烟壶,红玉的发冠束发,衬的他身姿颀长,英俊潇洒。
“阿宴哥哥这身衣裳好看。”景元点评着。
钱宴植扬唇笑着,忽听得主殿内传来声响,钱宴植这才带着景元出门,霍政已然是收拾好了,这会儿站在主殿前朝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等着走近后,一家三口这才一道乘上宫门口的马车出宫去了。
京城里的花灯会是在沿着穿成而过的御河两岸举办的,画舫游河,才子佳人以花灯传信,互表心意。
景元走在他们二人中间,一左一右牵着他们的手,十分满足。
而在他们身后,跟着的除了李林外,还有段易与几名禁军护卫。
钱宴植从前只在电视里看过花灯会,不想这身临其境第一次来花灯会,竟然会是跟男人和小孩儿。
——算了吧,有人陪着就很好了。
钱宴植也就不讲究了,脚步停在了卖花灯的摊子前,瞧着小瞧的虎头灯笼,他想也没想的就买下来,交到了景元的手中。
“那朕……我的呢?”霍政看着景元手里的灯,语气有些不悦。
景元惊讶,抬手想将自己手里的灯给他。
霍政没接,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钱宴植。
“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要什么灯啊。”钱宴植拒绝再买一支。
人如其名钱眼子,他是不可能多花一分冤枉钱的。
霍政倒是没了在宫里那副凛冽的气势,只是双手交到垂着,脚下站定了似得站在花灯摊子前:“我看上了那支兔子灯。”
钱宴植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你没看上。”
李林与段易跟在他们身后,一时不知道该发出什么声音才对。
倒是卖花灯的老板道:“公子,这兔子灯是我家娘子亲手做的,做工精细,不如您再带一只,我给您算便宜些。”
“不要不要,一支就够了。”钱宴植连忙摆手说道,转身看着霍政道,“你已经是大人了,大人为什么还要花灯呢,景元这儿有一支就够了。”
抠门的钱宴植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掏钱买花灯了,只能一味的劝解着霍政。
霍政摇头:“方才晚饭的钱是我付的,这灯不愿为我买一支嘛。”
钱宴植捂紧了自己的荷包摇头:“头可断血可流,钱包不能丢。”
霍政凝视着他,忽的凑近到他眼前:“可我,就想要阿宴为我买那支兔子灯,我会好好珍惜的。”
钱宴植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唇边是他吞吐时所带出的气息,惹的他心口跳动的十分快,鬼使神差的点头应了声,连忙转身就跟小摊老板买下了那支兔子灯。
等他再回神时,钱包里的钱已经少了,反倒是霍政,与景元一人手里提着一只灯,神色十分满足柔和,也不闹了。
“父皇……”景元刚叫出声就发现喊出了,忙拽了拽霍政的手,唤道:“父亲,我瞧着前面的花灯好看,我能让段统领带我去看看么?”
霍政垂首瞧着景元那乖巧的模样,回首吩咐道:“李林,段易,景元就交给你们照顾了,亥时过后在马车那里见。”
“喏。”几个人纷纷行礼后,便小心翼翼的跟在景元身后,朝着热闹的集市走去。
倒是钱宴植身边,便只剩下霍政了,这也是他最满意的,和钱宴植两个人的相处。
“霍公子,这灯到手了,是不是就开心了?”钱宴植侧首看着他,忙打趣的问他。
霍政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了,你不开心么。”
“本来花钱了不开心的,可瞧着你开心了,我就觉得这钱花的值。”钱宴植笑道,“瞧瞧你平常那副生人勿进的神情,眼神若是能杀人,只怕百米见方都没有活人,哪像现在,倒是有些不像你了。”
他姑且说,霍政姑且听,就连霍政自己都察觉到了有钱宴植在身边时他自己是心绪都受到了影响。
“看来,得好好赏你。”霍政说。
钱宴植满脸欣喜:“赏多少钱啊,金银珠宝我也不介意,名人字画也能换钱。”
霍政侧首看着他,钱宴植脸上的欣喜当即就消散了下去。
霍政抬眸瞧着经过的茶社,听着里头传来叫好的声音,不由道:“这走了许久,也累了,不妨进去坐坐。”
钱宴植回转身瞧了茶社,这才注意到自己脚已经酸了,也就答应了霍政的提议,与他一道进了茶社,上了二楼。
这茶社内高朋满座,一方小戏台上摆着桌案,说书的先生正绘声绘色的说着书,台底下的人听的入迷了,时不时的叫声好。
钱宴植找了处雅座正对着戏台,与霍政落座后才发现他手里依旧握着那支兔子灯。
茶楼里的小厮前来斟茶,正遇上说书先生停下喝水,钱宴植忙问:“这书说的是什么啊?”
那小厮喜气洋洋道:“刚刚说的是李三郎夜探清河庄,公子你们没赶上,刚说完,不过接下来要说的是先生最近收罗到的话本子,叫什么……叫什么……莺莺传。”
“莺莺传?”钱宴植十分惊讶,难道说接下来要讲红娘的书?
小厮得了赏,沏好了茶:“是这个名儿,两位公子慢用,有事儿吩咐。”
钱宴植应声打发走了斟茶的小厮,这台下的说书先生便拍了板,开始说新一段故事了。
先生道:“这话说前朝的江南一带有一名伶,名唤柳莺莺。”
这个开头一听,钱宴植才明白过来所谓的莺莺传并不是指崔莺莺,于是就来了兴致,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先生继续说书。
“柳莺莺虽为名伶,却羡慕普通人家的姑娘,可与心仪之人婚假,为什么呢,只因这莺莺姑娘心中有情郎,奈何情郎已有妻室,莺莺姑娘原以为能够与情郎厮守终身,却不想情郎薄幸,不肯迎她入门。”
“这莺莺姑娘也是心灰意冷,与这情郎断了来往,却不想曾经一夜春风,便是珠胎暗结,女子未婚生子可是大事,尤其这莺莺姑娘还是名伶,腹中有了胎,又不好擅自落去,恰逢这江南富户过寿,邀了莺莺过府祝寿。这莺莺姑娘之所以能成为名伶,那也是因为她容貌倾城,富户一见倾心不说,莺莺也就顺水推舟,从了富户。”
“名伶从良,雀鸟攀上高枝,原是喜事,莺莺入府后又为富户添丁,阖府上下欢喜一片,唯有这富户的原配夫人,得知这莺莺姑娘所生之子的生父并非富户,为保全家族名声,原配夫人便将莺莺赶出了府,养在了乡下……”
钱宴植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手里的瓜子也嗑的不香了。
他正襟危坐,也不知是不是多疑的缘故,他的眼睛下意识的朝着霍政望去。
果不其然,霍政的脸色铁青,就连眼神中也都是饱含杀意。
钱宴植浑身僵直,根本不敢乱动。
“陛……陛下。”钱宴植轻唤一声。
霍政没有理他,只是握着兔子灯的手已经在暗暗用力,只听得啪的一声,挑灯的木棍便断作两节。
碎屑此处霍政的掌心,不多时,便沁出了血来。
“陛下,陛下。”钱宴植慌张的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他的视线,握住他的手用力掰开。
钱宴植看着沁出的血珠,不由慌了:“陛下,咱们走,别听了。”
作者有话要说:钱宴植: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积分没了。
第5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