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男妃后我赚了上百万(50)
“我母亲向来对我很严格,希望我习武入军营,我父亲希望我考科举,走仕途,虽然我靠科举考中第十二名,混进了文渊阁做修书官员,可对于未来我实在没有想做的。”
“反正我将来还会袭爵,我就只想做个混吃混喝的纨绔少爷。”
“可我毕竟是有功名在身的,十二名也是很好的成绩了。”
…………
秦子越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钱宴植也就陪在他身边走了许久,过后才道:
“其实你父母对你挺好的,能将你养成这样洒脱的性子。”
秦子越道:“其实我更想当个纨绔。”
钱宴植想起之前的一些事,忍不住笑出声:“的确挺纨绔的,好在还有程公明给你压的住。”
“哎呀好好的你说他干嘛啊,倒是晚上的篝火盛宴,你是同我一起去,还是等陛下。”秦子越问。
钱宴植想了想:“陛下让我在宫门前等他,我随他去,有面儿。”
秦子越如同泄了气一般耷拉着脑袋:“我想跟你一起去,但是我又怕陛下。”
钱宴植笑出了声,没想到秦子越在这世上除了怕程亮,还怕皇帝啊,倒也是意料之外了。
最后,钱宴植还是邀请了秦子越一道去宫门等着霍政,最后一起乘上了霍政华丽的车驾前往金鳞池。
车内的秦子越总觉得有些压抑,霍政端坐身姿,背靠着软枕阖眼安神。
钱宴植与他相对坐着,偶尔与他来个对视,就是不敢开口说话,生怕吵醒霍政。
他那双骇人心魄的眼神,实在让人不想见到。
两个人皆战战兢兢坐着,钱宴植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跟秦子越坐他们家的马车好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一路驶出京城,去往京郊金鳞池。
金鳞池的由来是曾经有人在那湖里捕到过一尾金色的鲤鱼,渔夫觉得这金鲤鱼绝非人间所有,所以将鲤鱼放回了水里。
这渔夫的老母亲原本病入膏肓,后来不知为何日复一日竟然痊愈了,身体康健,足足活了九十九高龄。
这个传闻后来越传越广,不少人说这是金鲤报恩的缘故,久而久之这湖的名气也就大了,最后得名金鳞池。
赫连城璧在金鳞池畔举办篝火盛宴,为了保证各世家公子及官眷的安危,甚至还抽调了巡防营的人马在外围驻扎防守,只留下一处可入会场的营寨入口,也是有重兵把守的。
钱宴植他们到的时候天将擦黑,守在会场外的士兵拦住他们的马车,直到钱宴植将霍政交给他的腰牌递出去,这守卫的士兵连忙伏地行礼,恭送着马车进入会场内。
会场很大,临湖搭建了供人歇脚的帐篷,湖面而来吹来凉风,十分惬意。
在会场正中央的地方已经搭建起了巨大的篝火台,许是仪式还未开始,那里也只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有会场两边四角燃有六处篝火,将这会场照亮的如同白昼。
“参见陛下。”
霍政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眼尖的人立马朝着伏地行礼,有一就有二,在会场里的了风声的人纷纷前来向霍政请安。
钱宴植就跟在他的身后,看着那些人纷纷伏地叩拜,他就明白了狐假虎威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霍政抬手道:“都平身吧,今夜的篝火盛宴是赫连世子做东,朕也只是客人。”
闻声而来的赫连城璧终于出现在了霍政与钱宴植的面前,美艳的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尤其是头顶着渣男锡纸烫,额头束着抹额,倒是极其符合他不羁的性格。
唯有那双紫瞳,在这黑夜里显得与别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的视线落在钱宴植身上,吓的钱宴植连忙往霍政身后藏了藏。
还好,赫连城璧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右手搭在胸前朝着霍政行礼:“没想到陛下真的会来,倒是下臣的荣幸。”
霍政道:“世子邀请,朕如何能不来。”
赫连城璧伸手,邀着霍政往最中间的主帐走去。
临湖搭建的帐篷只有靠着湖那一边被遮住了,可帐顶与下边的篷布相接处却留出空隙,任由湖风流过。
以主帐为中心,两边分别以一居室的大小隔上了竹帘,这样一来也不会互相干扰,倒也算好。
秦子越不想再跟着霍政了,所以刚进会场的时候就借口离开去找英国公府家的几位表哥去了。
前往主帐的这一路,赫连城璧走在了钱宴植身边,他的语气轻快,时不时向钱宴植投去目光:“你今天这身天水碧的衣裳很好看,很衬你。”
钱宴植的心被揪到了一起,后背也冒出了一茬冷汗,现在他只求赫连城璧别说些什么更过分的话。
毕竟正头老公就走在前面呢,要是被他听见了,肯定会问是怎么回事,那他该怎么回答呢。
赫连城璧又道:“我原以为你不会来,没想到你会和皇帝陛下一起来,是来见我的吗?”
霍政的脚步微顿,惊的钱宴植连忙轻咳掩饰慌张:“世子哪里的话,我是来见篝火盛宴是什么样的。”
“一样,我就当你是来见我的。”赫连城璧的欢喜的负手走着,就连脚下的步子也十分轻快。
霍政道:“主帐到了么?”
赫连城璧连忙应声上前,迎候着霍政走向主帐,然后坐在了最中央,最高的位置,正好直面篝火。
然而主帐内已经有赫连城璧的父亲襄王作陪,自然他就得担负起迎候客人的重担,虽然他依依不舍的看着钱宴植,最后还是出了主帐,在会场各个地方巡视,将客人招呼进各自的帐篷。
“陛下莫要见怪,一切都是因为下臣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是小儿为了讨下臣的宽心,这才办了这篝火宴会,还请陛下莫要责怪他。”年近不惑的襄王已经是两鬓斑白,气息羸弱,的确是重病缠身的模样。
霍政道:“既是世子孝心,朕如何会怪罪,倒是襄王应该好生养病,上京城有不少名医,定要养好身体才是。”
襄王和蔼的与霍政行了谢礼,两个人的闲聊便就此结束。
倒是坐在霍政手边的钱宴植,小心翼翼的垂着头,手里握着点心吃的十分小心。
却不小心一抬头就瞧见了霍政的眼神,他将点心放回碟子里,擦擦嘴角问:“不能吃么?”
霍政打量着他:“饿了?”
钱宴植点头:“中午在秦兄家里吃的挺好,可下午逛了京城,又去宫门口等陛下,就没用晚饭,中午吃的都消化掉了。”
霍政用折扇将面前的两碟点心往他面前撇了撇:“大大方方的吃,无妨的。”
得了霍政的吩咐,钱宴植就再也不拘着了,与襄王见礼后,便拿了点心开始吃。
果然是这些王侯将相家里做的东西,这些点心,奶糕做的就是好吃。
钱宴植吃的正开心,忽然就听见霍政在耳边说:
“这赫连世子与你倒是十分亲厚。”
钱宴植被一口点心呛到了,他侧首与霍政对视,辩驳道:“瞎说,没有的事。”
霍政伸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可手指却有意无意的抚上他的后颈:“他说你是为了来见他的。”
钱宴植浑身一麻,还是被他听到了,这可叫他怎么编。
他想了想,辩解道:“我是不是来见他的,陛下心里不清楚嘛。”
霍政凝视着他那副得势的模样,促狭起的双眸中,多少也饱含了些温柔:“可朕不清楚啊。”
钱宴植抿唇望着霍政的样子,也不知道此刻暴君心里是怎么想赫连城璧那句话的,所以心里在擂鼓。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主屏幕上的亲密值,之前看还是三十四,这会儿一看竟然三十六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又上升了一位,竟然三十七了!
钱宴植不知道霍政的心跳快不快,反正他的心跳快了,明显是慌了,不知道为啥这个亲密值会变的这么快。
所以钱宴植只是凝望霍政半晌,最后抓起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陛下,我真的只是因为没见过篝火晚会才想来看看,真的不是为了别人。”
如此亲密的动作,惊的主张前正要进帐的三个人皆停下了脚步。
孟星辰有些惊愕,可随即便向霍政行礼,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而赫连城璧原本闪耀着光芒的双眸,顿时变得十分暗淡,甚至有些神伤。
李承邺神色如常,只是搀扶着小厮的手略微有些紧,似乎是在极力隐忍这什么,他的视线在霍政与钱宴植身上来回转,随后便敛起视线,与赫连城璧一起向霍政行礼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