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洗白攻略+番外(34)
夜白执白子的手却将那棋子放回盒内,起身过去,在背后揽了秀美男子双肩宽慰道:“无论外面如何不太平,我们这片桃林,也总是清净的。”
男子回身靠向夜白,“大战在即,我有样东西送你。”
“煌儿要给我什么?”夜白垂着眼睫望他,好奇的挑眉。
凤凌煌站了起来,慢慢抬起手,手心向上,掌心里出现一小簇桃红色的烟雾。
待烟雾散去,他手掌上多了一枚锁在冰晶里,血红色的桃花。
“这是一朵冰封万年的小小桃花,在我与你相识后不久,我偶然得之。还记得那时我身体不好,日日咳血,不慎血染这一朵,不想如今它的颜色竟变的这般好看。”说着凤凌煌微微驱动法力,让冰晶裹着的桃花在掌心中旋转一圈。
夜白吻一下凤凌煌的额头,“为了治好你咳血之症,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又来邀功。”凤凌煌扬起长睫,轻飘飘瞪了夜白一眼。
“这番我可邀到功了?”夜白也不客气,顺水推舟起来。
凤凌煌腼腆笑笑,仰起脸在夜白唇上亲一亲。
吻毕,凤凌煌将手心的花瓣捏起,送到夜白眉间,“总想着这颜色配你一定是极好看的,果然。”
“那还等什么?”夜白宠溺笑道。
凤凌煌指尖微动,夜白眉心淌下几滴鲜血,桃花就烙印进了他的眉心。
夜白似是感受不到疼痛,犹自笑的陶醉,与凤凌煌交颈相拥。
两情缱绻之下,夜白将凤凌煌横抱起来,走进桃林深处一座木屋内。
虽是看了一出甜蜜的爱情戏,凌煌夜半睁眼却觉得胸口沉的厉害。
“怎么了?”身旁的夜白马上就有所感知,支起身子挥手在指尖掌一盏灯出来细细看凌煌的脸。
入睡前凌煌看到夜白还是很陌生的感觉,只为原主和夜白深情感动不愿伤他才做出种种敷衍,可一梦之后,凌煌再看夜白时,却分明感受到了某种涌动的感情。
抬手以指腹摸摸夜白眉心的烙印,凌煌又惊觉自己被梦迷惑的失态,连忙收回手。
“还是这般容易害羞。”夜白却会错意低头在凌煌鼻尖一吻,灭了灯再躺下将凌煌抱好,“我是你夫君,你想怎样都可以。”
第77章 洗白了灭世邪神5
后半夜,凌煌难以入眠,听着夜白咳嗽了两声,也不知该不该去关怀一声。
犹豫之下索性不管夜白,拉了系统出来问话。
[位面目标是谁?你给我的资料里没有说。]凌煌心道。
【目标:魇月,当前善意值:未知。】
[未知?]凌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什么意思?]
【魇月尚未觉醒。】
???
[究竟什么意思?目标还需要觉醒?觉醒之前呢?]凌煌追问。
【觉醒前是另一个人。】系统道。
[是谁?]
【不可说。】
[……]凌煌默了半晌,[这噩梦级确实有点意思。不管觉醒前是谁,你不可说的是姓名,给我把他觉醒前的善意值说清楚。]
系统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回应。
【目标:魇月,当前善意值:80。】
难怪这系统支支吾吾的,原来那灭世邪神魇月觉醒前是个善意值80的好人。
夜白似乎很敏感,手掌又开始在凌煌手臂上轻拍哄着。
凌煌只能闭上眼睛静下心来,不知多久后再度入睡了。
可这一睡马上又开始做梦也实在让凌煌无奈。
他回到了之前梦里那一片桃林,夜白一身血衣颓然跪在一座墓前。
梦中凌煌不敢惊动,轻轻走到夜白身侧。
看到夜白美的摄魂夺魄的一张脸却让凌煌心中一惊。
夜白在哭,只是他双目中流下的不是两行清泪,而是猩红的血,不断,不断的向下流淌。
“无论外面如何不太平,我们这片桃林,也总是清净的……”夜白讷讷的,不知是说给谁听。
可此刻凌煌看着,却觉得夜白的血泪正熨烫在自己心头,在上面灼出了一个个豆大的窟窿,钻心刺骨疼的凌煌直哆嗦。
“为了治好你的咳血之症,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夜白唇角却在此时漾出一个笑来。
只是这笑,如死灰一般颜色。再低笑着一咳,呕出了一大口血,夜白却并不在意。
“这番,我可邀到功了?”夜白笑中带泪,泪眼染血。
“这番,我可,邀到功了?”
夜白口中反反复复只剩下这一句。
不忍与心痛占据上风,凌煌还是靠近过去,想去帮他擦一擦泪。
触碰瞬间,夜白身子明显颤动,一双血目朝凌煌望来。
“煌儿!是你吗?!”夜白伸出手来却扑了个空,从凌煌身体里穿了过去,似是无力支撑自己一般扑倒在地上。
随后压抑着哭声,夜白躺在桃花堆里缩成一团,漫天的花瓣放肆飞舞,似怀怜悯,落了他满脸满身聊做安慰。
凌煌站在一边心如刀割。
涩目再望向夜白方才跪的墓碑,字字扎心:
〖吾爱凤凌煌之墓〗
〖夫君夜白之墓〗
梦境渐出,凌煌又一次转醒。
如果说前一个梦是因为原主凤凌煌身在其中,系统资料也有对应的内容,凌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倒还说得通。
可这第二个梦,资料里没有,原主明显已经死去不曾亲眼见过这一幕,这梦没有任何根据就呈现的如此具体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拧着眉躺了半天,凌煌反复对照资料思索,又听背后拥着他的夜白剧烈咳嗽一阵,猛地反应过来翻身坐起。
“你干了什么?”黑暗里凌煌推了夜白胳膊一把,“闯我神识触犯天规,你的元神也会被反噬!”
第78章 洗白了灭世邪神6
法术被凌煌识破,夜白苦笑了一阵。
本已是后半夜的茅屋里,夜色渐渐退去,各类布置甚至墙面都隐去踪影。
还是晴阳当空的大白天,还在凌煌见到夜白的那碧湖旁。
方才不过都是夜白法力幻化出的场景罢了。
夜白惨白着一张脸,唇角溢出鲜血,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都说是我,我回来了,你这是何苦?”凌煌叹口气过去轻轻拍夜白的背给他顺气。
“咳……咳咳……”夜白额上布满汗珠,“你……不记得我……对不对?”
仰头叹出一大口气,再低头对上夜白的双眼,凌煌放柔了声音,“怎么不记得?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与我私定终身后,我兄长将你抓去用惩神鞭抽打了四十九日,我以死相逼兄长才将你放了。”
夜白怔怔听着,怔怔点了点头。
凌煌又道:“那之后兄长被天帝提去,以对天宫同僚动用私刑为由罚了十二道天雷劈身,你去跪求天帝,才将天雷减去一半。兄长领罚后被逐出天宫回梧桐林自立门户,你多次前去只为求兄长应允将我许给你,皆是被兄长打出了梧桐林。”
夜白眼中有泪滑落,又抿着口中鲜血点了点头。
“我身为羽禽族长却沉湎私情不求上进,族群非异声起,也是你在天宫里挨门挨户去拜访,恳请他们的体谅。”凌煌喉咙里堵着,干咳着清了下嗓子,“后来我索性将族长之位让给兄长,羽禽一族便百鸟朝凤,都去梧桐林投奔兄长去了。”
听到这里,夜白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你瞧你,记得过往的事,说起话来却语无波澜。是怨我无能,大战未能保护好你令你葬身战火,所以你便忘了与我的情,对不对?”
凌煌明白了。
夜白这样不顾仙官的法力禁制不惜遭到反噬承担罪责也要蛮横做法闯入凌煌神识,为的是看清凌煌的心,更是为把至死不渝的情再度唤醒。
只两个梦而已,凌煌已经发现自己对夜白从陌生变得熟悉,变得满腔柔情。
心中便知:夜白这神识算是闯成了。
闭上双眼,总是习惯压抑情绪的人总算将心头重重抵抗卸下,再睁眼也是如夜白一样的凄楚惨淡。
泪水落下时凌煌捧起夜白的脸心疼道:“大战时你负伤昏迷,怎能怨你?”
“是我唤来仙鹤,是我将你置于仙鹤背羽上,是我以最后一丝法力护着仙鹤,护着你逃离战火。”凌煌话到此处已字不成句,“我死就死了,只想换你好好活下去。你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