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农为本(穿越)(3)

作者:经年未醒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穿越时空 爽文 关键字:主角:林福 三年的研究成果一朝被人手贱摘了,林福气得心脏病发,挂了再睁开眼,她穿成了刚看过的一本小说里同名同姓的工具人书里的林福是东平侯府被抱错的嫡女,十二岁才被拨乱反正找回, 然而侯府因东平侯夫人哭闹,并没有把冒牌货送走,依旧当作嫡女教养冒牌货就是书中的恶毒女配 点击展开

东平侯要侯府血脉不混淆,老夫人要仁义之名,聂氏要继续母女情深,假千金要锦衣玉食不受苦,所有人求仁得仁,却没有一个人问“林福”要什么。

她在乡野长到十二岁,日子肯定是比不上高门大户,但也是有滋有味,阿爹阿娘疼爱,哥哥们宠着,阿翁阿婆、伯父伯母们对她也很好,同村的小伙伴都喜爱她、喜欢和她一起玩耍。

突然有一天,一个陌生人说自己才是她亲爹,然后把她带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大宅中。

那里的人脸都是假的,当面亲亲热热,转头就笑她是个田舍奴,笑她的口音,笑她一身土味儿。

那个说是她亲生母亲的人,看她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那些说是伺候她的婆子侍女也都不把她当回事,做事拖拖拉拉或者干脆就不做。

林福整理好这个十二岁小姑娘的记忆,忍不住就皱了眉。

小姑娘生了病,发着高烧竟然没有人管,高烧致痉挛晕厥后,因为机能紊乱,竟就这么猝死了。

呵……就这,还能自称仁义,“仁义”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被这么道貌岸然的一家子赖上。

林福又饥又渴,掀开被子,下床去找点儿水喝。

这个身体因为生病而软绵绵使不上劲儿,她软手软脚走到桌边,一提桌上的水壶……

竟然是空的!

林福又想口吐芬芳,可是干痛的嗓子不允许。

她因为严重的先心病要控制情绪,十几年没生过气,不想一气就气了个升级版的。

那些手贱的大妈、害死小林福的一大家子,双份怒气聚集在心头,把她气得是头晕眼花。

未免再被气死一次,林福干脆把手上的空水壶往地上狠狠一掷——

水壶被摔得粉碎,瓷器摔碎的清脆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悦耳。

林福于是把桌上的几个杯子也一起摔了,那感觉就一个字——爽!

难怪好多人吵架喜欢摔东西,原来摔东西真的很减压诶。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转瞬间,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孩儿跑进来,看到满地的碎瓷器,惊叫:“五姑娘你这是干嘛,好端端摔摔打打是要作甚?害得我们要打扫,瓷器割到手了怎么办!你皮粗肉厚无所谓,我们可不是田间地头里长大的……”

林福冷冷的看着跑进来的绿衣女孩儿,等她叫叫囔囔完了,便抓起桌上放茶壶的托盘,狠狠扇向女孩儿的脸。

啪——

漠不关心的血脉亲人,阳奉阴违的婆子侍女,所有人,都是杀害小林福的杀人凶手!

第2章

绿衣侍女被打懵,难以置信地怔怔看着林福,好一会儿才感受到脸上剧烈的疼痛,“哇”一声哭着跑出去。

外头顿时一阵喧嚣。

“瑞香,怎么了?你哭什么?”

“五姑娘房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脸怎么了?怎么都肿了?”

林福皱了皱眉头,无力地一屁股坐在绣墩上。

她现在是全身绵软乏力,头晕眼花,喉咙又干又痛,胃也饿得绞痛不止,刚才打那个绿衣服已经是使出了她吃奶的力气了,再来一下也做不到了。

如果现在那个绿衣服再进来报复她,她恐怕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但即便如此,打人的那个托盘她还紧紧拽手里。

外头喧闹了好一阵子才消停,不多大会儿,一个蓝衣服的圆脸女孩儿轻手轻脚走进来,林福抬头冷冷看她,她立刻停下,怯生生说:“五姑娘,奴伺候您更衣。”

林福看了她一会儿,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水,粥。”

蓝衣服惊得抖了一下,傻了吧唧地“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奴这就送来。”说罢,飞快跑了出去。

蓝衣服动作还挺快,一会儿功夫就送来了水和粥,不过水不是喝的水,而是洗脸水,粥不是白粥,而是燕窝粥。

林福:“……”

这小女孩儿真的是很不灵泛,要不也不会被外面那群人推出来顶枪了。

林福闭了闭眼,艰难地用干涩的嗓子说:“喝的,水。”

蓝衣服又是傻了吧唧“啊”了一声,再飞快跑出去,再回来时端了茶壶茶杯。

这一次倒是机灵了些,端的是温水。

林福试了试温度,连喝了好几杯。

喝了水后,无视蓝衣服拧干了给她擦脸的布巾,先端起燕窝粥灌了一大口,这个身体真的是饿坏了。

发了几天高烧都没人管,吃喝就更别提了。

小林福还没有彻底烧迷糊时,看到过之前那个绿衣服端了饭进来,往桌上一放,说了句“吃饭了”,她人就走了。然后等到下一次来送饭,见小林福没有吃,还冷嘲热讽几句“哟,赌气绝食呢,那您可得有骨气一点儿,千万别吃。不过是乡下长大的泥腿子,有什么脸让夫人把四姑娘送走”。

林福脑中闪过这个画面,面色更沉。

一旁等着伺候五姑娘的朱槿战战兢兢,见五姑娘面色阴沉,更是差点儿没吓得跪下。

就、就觉得五姑娘像变了个人似的,好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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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尊这一辈在老侯爷过世后就分了家,老夫人王氏跟着承爵的长子住在侯府,她所出的次子就在侯府西边儿置了产,两家把中间隔着的那道墙打了个月亮门,彼此往来就方便了许多。至于三个庶子,被打发到了其他里坊安家,除非年节或老夫人寿辰,轻易不让上门拜访。

期远堂就是东平侯府老夫人的住所,此时西边儿林府的当家太太黄氏带着女儿来给老夫人请安,东平侯夫人聂氏也带着女儿,期远堂里都是年轻小姑娘清脆的笑声,各个彩衣娱亲,逗得老夫人开怀大笑。

黄氏四下里瞧瞧,对聂氏笑着道:“嫂子,好几日没瞧见你那五姑娘了,她怎得不来给老太太请安?”

聂氏脸上的笑容立刻隐没,几位姑娘也不说话了,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老夫人的面色倒是一如既往的严厉不近人情模样。

“那孩子从小就没养在我身边,性子野、不服管,我是拿她没有办法。”聂氏淡淡说道。

黄氏就笑道:“就因为这样,嫂子才更应该严加管教才是。”

黄氏瞧着聂氏就觉得好笑,自己的孩子都能抱错不说,还对流落乡野回家的亲生女儿不假辞色,对个混淆血脉的冒牌货依旧疼爱有加,真是个拎不清的。

聂氏脸色更冷,话都不想说。

刚才的热闹一下子就没了,老夫人半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聂氏冷脸不语,黄氏含笑,几个姑娘面面相觑,婆子侍女们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聂氏的娘家不强,父亲只是六品小官,这样的家世一般是嫁不进公侯之家做冢妇的,但她是林尊亲自求娶的,老侯爷、老夫人拗不过长子,她可是长安城里许多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黄氏的娘家就比聂氏强了百十倍,她出嫁时,父亲是正四品中书侍郎,现如今是正三品的中书令、皇帝的宰相班子之一。被个小门小户小官之女压了一头,她当然不高兴。

妯娌两个表面和气,实际上谁也看不上谁,找着机会就要给对方使绊子,绊不倒人,恶心恶心人也行。

气氛凝滞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唤道:“二婶。”

林嘉蕙走到聂氏身旁,对黄氏说道:“福妹妹想必是不习惯侯府的规矩,不是故意不来给老太太、母亲请安的。也怪我,这几日母亲身体微恙,我心忧母亲,一直在给母亲侍疾,就没顾得上福妹妹,是我这个做姐姐的错。”

聂氏立刻拍拍林嘉蕙的手,说:“怎么就怪你了,她那么大个人,都一个多月了还学不会规矩,我看啊,就是被庄户人家给养坏了。”

“母亲。”林嘉蕙一脸感动。

黄氏不屑地撇撇嘴,但见老太太有了些微的不悦之色,到底没再说什么。

西府的二姑娘林嘉芩见状就说起了前些日子去信国公家做客遇到的趣事,在其他人有心附和之下,期远堂的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偏在这时,一阵哭声由远及近,然后停在期远堂正房门口,哭喊着让老夫人给做主,要不就得出人命啦。

“刘亮家的,规矩都到哪儿去了?主子们在里面说话,你在外面哭嚎。”老夫人身旁伺候的一等侍女秋夕走出来,厉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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