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月光娇宠手札(40)
而那几个传说中的歹人,正被她拎着一条鞭子,逼至墙角瑟瑟发抖。
眼前女子,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微微扬着下巴,眼中凌厉,声音清脆:“还来么?”
墙角的几个大男人,被秦沅吓得瑟瑟发抖,接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见状,谢宴轻嗤,看样子他这个侧妃本事大得很,一点都不需要他救呢。
谢宴放下心来,没有上前,并且十分惬意的轻轻靠在一旁的墙垛上,眼中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玩味,随即轻勾了勾嘴角,淡淡嘲讽:“平日里装得还挺像。”
然而,片刻之后,谢宴眼中的玩味便被另一种情绪替代,心脉的律.动也在不自觉间一次又一次加快。
只见,眼前她那弱不禁风的侧妃,挥手扬鞭一招一式,都与从前他手把手教某人的一模一样,眼前之人的一举一动谢宴都再熟悉不过。
此刻,谢宴眼底一片猩红,几乎瞬间红了眼眶,内心好不容易克制的情绪,再次汹涌,心底苦涩与狂喜交织,瞬间泛滥,吞没了整个心间。
那一刻,他早就死透的心,仿佛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这一次,他万分笃定,那就是她。
他的沅沅,回来了。
只见,平日里一向冷漠自持的定北侯,脸上不自觉滑落几滴滚烫的液体,重重砸在青石地面上。
此时的谢宴,没了半分平日里淡漠桀骜的样子,整个人仿佛被瞬间抽空了一般颓废,又像个被抛弃很久,却突然找到了家正狂喜的孩子。
他自嘲一般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哽咽,喃喃自语:“这次,应该不是梦了吧。”
天知道,他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每每想到秦沅都夜不能寐,平日里就算有人不小心提及了她的名字,他都忍不住心口钝痛。
十年前大牢里那一幕,始终是他心中难以磨灭的痛。
当日,大殿上,他拼了一身的军功只为换她一命,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永远都忘不了,在牢中见到心爱之人残破不堪的身躯时,是何种摧心肝的滋味。
思绪逐渐回笼,谢宴也逐渐在失而复得的欣喜中找回了几分理智。
既然她回来了,为何不向他表明身份,若是她表明了身份,他怎会在大婚当日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弃之,辱之,他定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给他正妃的位置。
想到这,谢宴望着秦沅的背影,喉结上下滑动,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她可是还在怨他?
怨他没有及时赴约,怨他让她空等一场最终惨死在冰冷的狱中。
触及了心中柔软,谢宴此刻竟感到莫名的恐慌。
接着,谢宴便想到那夜他在书房外看到的情形,她又为何会偷偷潜入他的书房?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接踵而来。
心中思量不过片刻,谢宴便释然,如今失而复得已是不易,今后,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尽全力去成全她。
谢宴眼底的黯淡一闪而过,他自嘲般勾了勾唇。
秦沅,我这一生怕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
此时,谢宴眼底一片温柔,如墨般的瞳仁中映着那一抹背影。
上天垂怜。
你既归来,此生,我便以命相护。
作者有话要说:哦天,终于!!!!
第35章 做梦
解决了那四五个图谋不轨之人, 秦沅顺手将手中鞭子扔到一边,转身往巷口走。
看了看时辰,这个时候灵儿应该已经到侯府了吧, 运气好的话, 路上应该能遇到灵儿请来的救兵了。
秦沅不禁腹诽, 孟怜这幅身子还真是娇弱到不行,刚才勉强料理了那五个混混,现在双腿发软,浑身虚到不行,要是遇不到人,估计它会晕在半路上。
还没走出多远,她就隐约听见寂静的夜色中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接着,清冷的月光下, 一道熟悉的身影若隐若现。
分辨出来人,秦沅总算是放下心来, 不用露宿街头了。
谢宴掩去眼中汹涌的情绪,目光缓缓落在秦沅身上, 神情依旧淡漠与从前并无不同:“侧妃还真是叫本侯好找呢!”
本以为就算灵儿回去搬救兵,也不过是派几个暗卫来找她,没想到谢宴居然亲自来了, 秦沅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作何表情。
“侯......侯爷?”
见状, 谢宴嘴角似笑而非, 淡淡道:“侧妃好雅兴,竟深夜还在外面晃荡, 莫不是乐不思蜀了?”
闻言,秦沅腹诽,明明就知道她为什么没能按时回去, 还一副冷嘲热讽风的样子,本来还以为今日谢宴终于做一回人了,现在一看,原是她想太多。
想到这,秦沅愤愤地瞪了谢宴一眼,要不是刚刚在巷子里她就把手上的鞭子随手扔了,她非拼了老命抽谢宴一鞭子解解恨不可。
秦沅别过头去,冷哼:“劳侯爷惦记了!”
谢宴勾了勾嘴角,脾气还挺大。
接着,谢宴伸出手臂:“上来。”
秦沅回过头瞥了谢宴一眼,随即扭过头当做没听见。
见状,谢宴皱了皱眉,底笑了声:“莫不是在等本侯抱你?”
没等秦沅缓过神来,腰身就被一条强有力的手臂禁锢,轻轻一带,便被带上了马,接着,整个人被谢宴死死禁锢于方寸之间。
身后,谢宴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后颈上,秦沅柳眉微蹙,心中不自觉地荡起一阵涟漪,不安分的动了动。
“别动。”
谢宴嗓音低沉,不容置喙。
秦沅刚刚体力消耗太大,现在整个人虚得很,是在没力气再去跟谢宴较劲了,索性老老实实待在马上。
她现在总算是懂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许是她真的累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见怀中秦沅昏昏欲睡,谢宴逐渐放慢了速度。
谢宴缓缓垂下眸子,月光下,少女睡颜乖巧,微微蹙着的眉头让人忍不住怜惜。
感受到怀中温度,谢宴才确定了,他不是做梦,他的沅沅真的回来了。
秦沅一觉一直睡到了的二日正午,醒过来以后气色明显比昨日好了很多。
秦沅迷迷糊糊醒过来,嘟囔了一声:“灵儿,什么时辰了。”
“午时。”
听见耳边低沉的男声,秦沅倏然睁眼,脑子“轰”的一声,瞬间清醒。
他怎么在这?
没等秦沅缓过神来,谢宴淡淡道:“醒了?”
想起昨天夜里自己做的事秦沅有些慌:“醒......醒了。侯爷怎么在这?”
谢宴淡淡收回目光,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整个定北侯府都是本侯的,想去哪还需要征得侧妃的同意?”
秦沅默默翻了个白眼,轻哼:“侯爷说的是。”
“侧妃可有什么话想与本侯说?”说着,谢宴缓缓抬头,目光若有似无扫在秦沅脸上。
秦沅:“???”说啥?
见状,谢宴勾了勾嘴角,一双精致的桃花眼闪着光芒,缓缓凑近秦沅:“做过的事侧妃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秦沅懵了,她干啥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谢宴的表情,他该不会那么小气吧,昨天不过是瞪了他一眼他居然记到现在
想到这,秦沅不禁腹诽:古人说的还真没错,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半晌,秦沅发觉,这话好像也不太对,谢宴是那个小人没错了,但是她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己也带进去了。
见秦沅这一会儿表情千变万化,谢宴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存着吓唬她的心思,缓缓抬手凑近她的脸。
感受到谢宴的温度,秦沅才缓过神来,本能的向后躲。
谢宴想干什么?
见状,谢宴抬手替秦沅挽了挽耳边的碎发,目光堂而皇之落在秦沅脸上,嘴角带着些许笑意,拖腔带调:“没看出来侧妃胆子竟如此小,怕本侯对你做什么?”
秦沅强忍住想要一脚踹开谢宴的冲动,扯了扯嘴角:“没。”
谢宴挑眉:“没有吗?”说着又凑近了些。
此时,秦沅为了躲避谢宴,半个身子都快倒在床上了,偏偏谢宴还有意无意往下压,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引人遐想......
好巧不巧,凌风推门进来找谢宴,刚好看到这一幕,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咳咳,打扰了,侯爷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见状,秦沅赶紧推开谢宴,这一幕正巧被刚进屋的灵儿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