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88)
程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下看,借着月色,那几尸仅存的尸体让她看的真真切切,那衣着打扮,不用多想,打眼一瞧就是巡捕房的人,青县按理说又是个三不管地带,几方势力纠缠,水混的很,不由蹙了蹙眉,担忧问道:“大帅,好歹是穿官衣儿的,真能踢下水就没事?会风平浪静?”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关渠脸皮抽搐,“只要不是直接封城,就算没事了。”
“所以,还是会有人抓捕你!”程玉特别敏锐的找到重点。
“嗯。”关渠闷声点头。
“那你就这么干挺着?晚上你住哪儿啊?谁帮您处理伤口?我瞧着你伤的挺严重的,逮捕房的人搜查起来,你真跑的了吗?我记得你明明应该在景城那边打仗,我都不问你是为什么过来的?但,万一你让抓着了,不得影响大局啊?”程玉挑眉,一眼一眼的剜他肋下那道刺眼的血痕。
不得不说,他伤的是真挺重,酒红色的衬衫泅出好大一片湿,丝绸的面料都紧紧沾身上,勾勒出他胸腹那紧绷的线条……嗯,有腹肌。
好几块!
程玉目光如炬,关渠到不以为然,大咧咧的挥挥手,他道:“屁大点的小伤,这算什么?都没狗咬的疼,老子当年做土匪,满山乱窜的时候,宪兵队都抓不着我,青县那几条倭寇的狗,哪里搜
的到我?许少奶奶,你是看不起老子啊?”他拍着胸脯嗤声。
程玉笑眯眯的调侃,“哪能啊!大帅,我这不是看着你呢吗?”
关渠瞬间,脸都红了,嘴里磕磕巴巴的,“你,你,你……你个小娘皮嘴里没把门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麻溜儿抬腿快走,老子有正事忙着呢!”
他出声轰人,嘴上说的厉害,实则心里是怕连累程玉。
毕竟,他个大老粗,下手没轻没重,地上几具尸身都挺血肉模糊,缺胳膊断腿儿,看着是真惨,眼前这小娘们儿,笑的妖甜,声音软软,虽则胆大包天,可到底女人家家,自小养闺中,没经过风浪,真看清楚了恐怕要做恶梦,更何况,哪怕没瞧得起青县巡捕房的人,但那些狗仗着背后有倭寇,从来张狂肆意,万一牵扯上她……
不说别的,抓过来审几句,对闺阁女子来说,都怪吓人了!
“走走走,你赶紧走。”关渠粗鲁的挥手。
然而,程玉是谁啊?让她走她就走,哪有那么听话的道理?挑起眉梢,伸手牵他袖子,她笑眯眯的道:“哎呦,大帅?您让我走……那么相信我呀?竟然不怕我转头把你卖了?”
“你啊……堂堂关大帅,手握北三省的军阀,明明该在景城打仗,偏偏跑到青县,又是秘密隐藏,又是杀人灭口的,这里面的勾当肯定不小,我要是卖了你,想来值不少银子吧?”她似笑非似的歪歪头。
“嗯?”关渠鹰眉微拧,目光锐利起来。
粗糙大掌反手一把握住程玉,他脸色一沉,“许大奶奶,你这话什么意思?”
“哎呦,大帅,什么意思不意思的?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你居然当真了?我的天呐,此番青县之行,我忙忙碌碌的不就是因为你吗?哦,我银元给着,罪赔着,药送着,结果开个玩笑你就翻脸了?这是什么道理?”程玉嗔了一声,满面不高兴,“你太没良心了啊!”
“都捏疼我了!”
“我?我怎么没良心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关渠满脑袋雾水,没闹清楚,明明是许少奶奶在敏感的时候,说的敏感的话,怎么莫名其妙成了他的不对?但到底听见了她那声疼,下意识把手松开了。
“当然有
关系,谁让你欺负我,不相信我了!”程玉哼声,跺了跺脚。
“我,我……”关渠无言以对,心里苦笑一声,暗道句好男不跟女斗,他举手投降,“得得得,少奶奶,你厉害,老子惹不起,你想怎么样?不用拐弯抹角的,直说吧!”
哪怕那批白药不送,他也认了!
反正花大洋就能买来!
那大洋还是许家送的!
怎么算他都不吃亏!
关渠愤愤想着,下意识的忽略掉,,他其实有杀人灭口这个选择。
“大帅,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想怎么样?哼,你堂堂海城大帅,我区区商家媳妇儿,我能拿你怎么样啊?”程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拽着他袖子,“走走走,我想让你跟我走!”
“啊?什么?”关渠一怔,没太听懂。
“我现在住博海酒店里,那是鹰国人开的,里外都管的严,哪怕是巡捕房的人都不能随便搜查,你跟我躲几天,我帮你治治伤,等风声过去,或你的人来了,我在放你走!”程玉轻声,摆出一脸不容拒绝的表情,拉着关渠就走。
“等等!”关渠高声。
“等什么?”程玉挑眉,转头斥他。
“我,我,我这尸体没处理完了,等我把他们踢到湖里在走!”关渠急急的说。
“哦……”程玉一怔,抿了抿唇,乖乖的松手,“行,那你踢吧。”
关渠:……
闷头回转。
随后,便是‘哗哗’几声水响。
两道人影儿,一前一后,一高昂一娇小,匆匆走出小树林。
——
帮关渠把尸体处理好,彻底毁尸灭迹,程玉带着他,两人溜着墙角,偷偷摸摸进了酒店,关渠还爬了回窗户,终于,平安回到房间。
程玉此番青县之行,并没有亏待自己的意思,哪怕五星酒店费用不菲,她照样住的豪华间,那是一室一厅的面积,连衣帽间都有,藏下个关渠,当真绰绰有余。
避开许至忠等人,把关渠偷渡进房,见处处稳当,没谁发现破绽,程玉到了衣帽间拿了个包,随后回转屋里,一步迈进卧室,放眼就看见见关渠大马金刀的坐沙发里,两眼直勾勾的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什么。
“哎,大帅,回神啦!”程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笑嗔道。
“呃……”被白皙柔软的手晃的眼花,关渠老脸一红,莫名不自在,女人的房间就是跟大老粗不一样,哪怕酒店,是暂时住的,都透着股儿香味,绵绵软软的,闻的他汗都出来了……
额头汗湿,莫名微燥,他握拳轻咳一声,尴尬的别头,“那什么……咳咳,许少奶奶不要担心,老子这边早有准备,先在你这躲一宿,昨天就有人来接应……”
“我,我是规矩人,我住客厅去!”他匆匆扔下一句,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结果,程玉眼急手快,一把拽住他,“别走啊,大帅,急什么?我还有事呢!”
“什么事?”关渠身体僵硬,脸都不敢回。
毕竟,这环境,这气氛,容易犯错误啊!
“你——脱衣服!”程玉眉头一挑,径自吩咐,那语气自然的让关渠都没反应过来,本能的点点头,他随口,“哦,脱衣服啊?那行,许少奶奶,你等一会儿,我这就脱……”
“呃?啊!!”絮絮叨叨的应,几句话过后,终于感觉出不对来了,关渠猛然瞪大眼睛,几乎咆哮出声,“你说什么?”
“你让我干啥?”
他幻听了?
“脱衣服啊!”程玉蹙眉,颇为不耐烦,一脸理直气壮的说。
“不是……你个小娘皮,我个大老爷们,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你让我脱衣服?”关渠身体缩进沙发里,根本不敢相信。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许家大少奶奶她,她要干什么?
“鬼头鬼脑的,你瞎想什么呢?衬衫不黏吗?身上不疼吗?那伤那血不是你的啊!”程玉哼声,随手把包扔到沙发上,几步走到他身前,“赶紧的,把上衣脱了,我帮你处理伤口!”
“啊?”关渠一怔,有些犹豫。
程玉气鼓鼓的,“大帅,你个大老爷们磨磨蹭蹭什么?看你那样子,好像我要怎么着你似的?脱个衣服而已,我个女人都不怕吃亏,你怕什么?”
“呃……”关渠摸摸头,脸上讪不搭的,没好意思回答,他默默站起身,先把黑风衣脱下,又缓缓解开衬衫扣子,随着他的动作,古铜色的肌肤慢慢展现出来,胸脯横阔,骨健筋强,结实的像铁塔一样。
嗯,还有腹肌呢,足足六
块!
身材真好啊!
程玉扫了一眼,由衷感叹。
不过,终于眼下她是有夫之妇,放肆几句,痛快痛快嘴得了,真太过份的话到容易遭厌,分寸得拿捏好,自便没多说什么,就随手解开包,取出酒精、白药等物,开始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