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番外(66)

作者:白霜白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主角:阿浓,陆涟青 ┃ 配角:郭婉宁,郭常溪,曹世浚 ┃ 其它:双重生 春宵夜梦,微风拂入薄帐,沁人身魂,凉意渗透。 每当梦醒之初,阿浓总能发现有人单手支额,侧身倚卧在她的身后,隔着衣背,半宿不眠,随手撩拨过她散在枕边的垂丝,不时低语,乌黑的双瞳在月辉作用之下烁亮瘆人。 “阿浓,阿浓……” “我的阿浓。” 阿浓半掩呵欠,翻了个身,把他的腰肢双手环住,拿脸蹭蹭,不厌其烦地替他把话说了:“对、对……你的,只能是你的。”点击展开

“这事他也知道?”

钱富海猛点头,嚎惨了:“是小容公公不许奴才说出去的,奴才迫于他的淫|威,真的是不得己为之!”

温浓没再继续听他哀嚎,只觉心中疑虑更甚。

杨眉并未提及有关水痘的事,是害怕她会有所忌讳还是另有原因?容欢又在这件事里起到什么作用?

自从杨眉失踪以后,她本没打算继续细究这件事,可谁知越问越发现这件事上疑点重重,每个人的口供都对不上,温浓隐约觉得这事绝对没有她前面所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杨眉究竟藏在了哪?

温浓只觉一个头两头大,扶着脑门心事重重,正当她要返回住舍之时,对面屋门喀嚓一声,温浓下意识朝对面扫了一眼。

天色已暗,宫廊烛火刚刚点上,但这一带并不通亮,而对面温浓记得是间空房。此时对屋的门似是被晚风吹开,仅仅只开出一道不宽的狭缝。

安静的月夜,无人的宫廊,孤身一人的温浓没由来一阵心慌。她匆匆撇去一眼,没敢逗留,急急离开。

第54章 夺食 眼见这人是一天比一天胆儿肥,陆……

这一宿也不知是否被自己臆想出来的恐怖给吓坏了, 回到住舍的温浓站在自个屋门前莫名犹豫,那是妙观斋起事之前的那天夜晚,潜伏在黑暗中的男人将她掳走的惊慌与不安。

这让温浓不可避免地联想到始终不曾露面的曹世浚, 这人至今在逃, 似乎并未能被陆涟青抓获。

听说妙观斋的真正主使是三妃外家,也不知曹世浚这几年到底遇到了什么,又怎么会与那些人牵扯关系。还有那个被她割了一刀的小兄弟,至今还在太医府养伤。因为伤了喉咙不好开口,偏偏又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至今没能起到任何实质性作用。

虽说一时半会死不了,可陆涟青不像是个会养吃白食的人, 这人还是曹世浚同党,说不准还有其他用处。

温浓心想,她若再不想办法接近小皇帝, 可不也成了那个吃白食的人?

究竟陆涟青要她到小皇帝身边做什么呢?

温浓边想边推门, 进屋上灯, 暖橘色的烛火躯散身遭的寒气, 也照亮了屋子里的其他角落。没有臆想出来的鬼怪与刺客, 一切都不过是自己想太多。

温浓心中释怀,这夜她早早洗梳睡下, 隔日清晨天光未亮, 她避开人多的时间先走一趟太医府, 打了一篮子杏儿果回来,继而开始织染署忙碌的一天。

篮子里的杏儿果装得满满当当, 温浓掏了几个熟甜的送给李司制和几个熟络的女官。等到午时,她提起一篮子杏果,施施然上永信宫。

近日信王身体抱恙, 早朝免了两天,奏折堆成小山高,这会儿全搬回永信宫批阅。

午间用过膳食,陆涟青拒绝了纪贤请他膳后小憩的提议,拢了件长裳坐卧罗汉榻看奏章。不一会儿,纪贤来敲门说:“殿下,阿浓求见。”

陆涟青翻折子的手微滞,不一会就掀了过去:“让她进来。”

铜盆烧火,燥烟被青帘挡在内卧以外。静室三分,只有前面的明窗透光,里卧分明已经架起两面避风的银棱齐火屏,居然还将内窗给阖得密不透风。

温浓边走边看,走到一半忍不住伸手推窗。

“谁许你开窗?”

藏在暖屏背后的人徒然发出警告,但因刚刚病过一场,声音透露出来的威慑并不明显,更多的是不紧不慢的慵懒与倦怠。

温浓没有缩回推窗的手,只把望天的视线收了回来:“殿下,您要不多晒晒太阳。”

秋日和煦,正午阳光落在身上说不出的舒畅干爽,那是他这屋里烧得再暖都企及不上的自然之光。

罗汉榻上的人没有搭话,温浓绕过那两面屏风,将脸往里凑了凑。陆涟青膝上盖着薄毯,肩上挂着长裳,长发不似平日梳整高束,而是用细带松松束着披在肩后,双目朝她看来,情绪不高,显得随性而散漫:“本王不喜日光。”

“……”看出来了。

温浓从他不见光的脸色看出来了,一边嘀咕一边顺着他的所在往周遭打量。榻侧空开的地方撂了一叠奏章,茶几搁了两本,他的手里正执一本,笔砚置于茶几一角,看来很忙。

陆涟青纡尊降贵,放下奏折应对她。却见她手里没端药,反而提着一个小红篮:“你不是来送药的?”

“奴婢平日里有别的差事,没办法天天都来给您送药的。”温浓面露讶然:“难道殿下一直在等奴婢送药吗?”

“……”这丫头说话,就很讨嫌。

陆涟青别开眼,迅速回避这个话题:“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温浓笑眯眯提上前:“殿下不是嫌奴婢每回给你送苦药,活像阎王爷手下的小恶鬼吗?奴婢这回给您带来好吃的来了。”

“什么好吃的?”直觉告诉陆涟青篮里装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浓把遮篮的薄布掀开,可不正是之前已经品尝过一回、太医府名产红杏果。霎时间陆涟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陷入自我反思的沉默当中。

温浓给他挑了一个,又圆又胖红艳欲滴,浑身散发香甜气息的杏儿果:“这个最甜,个头最大,这奴婢特意给您留的。”

“……”

陆涟青接过手,却未开动:“你又去太医府了?”

温浓仿佛听出陆涟青的语气不善:“奴婢起早天蒙蒙亮就去了,那时太医府还没几个人走动,奴婢摘完立刻就走了,没去见小公爷的说。”

陆涟青听她一本正经的口吻,眉心微松:“你就是非要见他,本王也拦不着。”

温浓想了想:“那奴婢回头再去太医府一趟。”

陆涟青面色瞬沉。

“奴婢去太医府可以做很多事,就算真不小心与小公爷碰面了,”温浓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到时再给殿下多摘几颗杏儿果,又甜又圆又大颗,权当给您赔不是。”

“……”陆涟青想把那篮果子全砸了。

“其实奴婢说去太医府,是有其他要事。”温浓事前琢磨过了,今日来此主要还是为了这事:“奴婢想给殿下提一件事,有关容欢的事。”

说完一个男人,接着又说另一个男人,陆涟青脸色更差:“容欢怎么了?”

温浓寻思着,将这阵子打听到的有关织染署的重重疑点与陆涟青细说。

这事说来话长,非要从头说起,重点还在容欢身上。当日她就曾以自己和容欢的工作调度向陆涟青汇报过情况,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件事的水有这么深,深到凭她一己之力根本寸步难行。

温浓唯一能够想到的依靠便是陆涟青。

“水痘一说很可疑。水痘传染性很强,杨眉与其他五人相处时间更长,传染给她们无可厚非,可有人感染水痘这事织染署上下竟无人得知,也不曾听说有人得病。则那五人怎么好巧不巧直到回了凌园才发病?再者是否患有水痘还得到太医府求证当时看诊的医官才能下定论。”温浓与他细说自己的见解:“最大的问题是容欢与杨眉的各执一词,唯一的共同点在于他们共同隐瞒了某件事,而这件事的核心应该就在织染署。”

温浓定定神,扭头征求陆涟青意见:“殿下以为如何?”

陆涟青支颐不语,看不出是在听又像是在走神。温浓也不着恼,又催促一声:“殿下?”

陆涟青松开手,悠悠抬眸:“你希望本王帮你调查这件事?”

‘你希望本王做什么?’

‘你想让本王怎么做?’

毫无征兆的,温浓想起当日廦水殿内陆涟青对她的反问。这种微妙的情绪一旦出现,就好像只要她开口,无论什么要求陆涟青都会答应似的。

心口像是有什么即将盈溢而出,温浓隐忍地抿紧下唇:“是。”

陆涟青看向她,乌色的眼眸仿佛撞入一抹未明的色彩,一下子渲染成了五彩缤纷:“这事你别碰。”

温浓愣了下,慢半拍反应过来:“那你呢?”

陆涟青敲了敲罗汉榻的围子:“本王自会派人去查,你别碰。”

有他一锤定音,温浓只觉自己的世界也被渲染成一片五彩缤纷,眉梢眼尾都是喜色:“嗯!”

趁她不留神,陆涟青状作随意,不动声色把果子往茶几上面搁,与奏折为伍:“除了这些,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

温浓反复思索后表示:“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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