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厂花归来(16)
李艳心里赞同小姑子和丈夫的话,可她是儿媳妇,不好发表意见,便微笑着不说话。
“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要和马晶晶分手。”陈险峰态度非常坚决。有些话他没办法对家人说,只能烂在自己肚里。他要是说出来,马晶晶骂妹妹不要脸,相信以大哥那护犊子的性子,真能把马晶晶一脚踢出去。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是他畏惧马晶晶父母的势力,他是担心大哥。毕竟,大哥现在卖建材,又刚刚成立一家建筑公司,无论是建筑开发还是工程招标,都少不了要和马父打交道,他怕马父给大哥使绊子。
“老陈,你倒是说话啊!”陈母看陈父就像一个锯了嘴的葫芦,一言不发,照着他的胳膊拧了一把。
陈父叹了口气:“既然险峰不同意,咱们当父母的就不要勉强了,毕竟是他要和晶晶过一辈子,又不是咱们。”
“谢谢爸!”陈险峰如释重负,只要父亲不过问,母亲顶多再埋怨他几句。别看母亲看着强势,家里大事却是父亲拿主意。
“好了好了,我不管了,你们爷几个相亲相爱,就我是个外人。”陈母赌气地说。
陈劲松坐过去,一边给陈母捏肩,一边嬉笑着:“妈,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您说您有什么好担心的,险峰这么好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吗?艳子的表妹吴悦,比险峰小四岁,还有几个月就大学毕业,长相人品都没话说,性格也好,又知根知底,过几天我安排她和险峰见见。”
“还是先等等吧,到暑假再让他们见面,正好悦悦也毕业了。”李艳考虑的多,陈险峰刚和马晶晶分手,现在就把自己表妹介绍给他,她怕引起马晶晶的误会,以为险峰是为了悦悦才闹着分手,影响悦悦的名声。
“大嫂说得对,还是暑假再见面吧。正好这几个月我也忙,我导师的那个课题正是关键时刻。”陈险峰几年前见过那个叫吴悦的女孩一次,隐约对她有点印象,那个女孩看了很舒服,让他不排斥。
陈家人对陈险峰的事情达成了共识后,忽然觉得轻松了。当然,最轻松的还是陈险峰,平时冷俊的一张脸都生动了不少。
陈兰兰更是没想到,二哥和马晶晶分手的决心竟这么坚定,她还以为要费些周折呢。这样也好,少了一对怨偶,对他们两人都好。
没有了马晶晶,陈家的这个年过得非常和谐,走亲访友,迎来送往,好不喜庆。陈兰兰不喜欢走亲戚,只去了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两家,其余时间就带着两个小侄子玩。
初二这天下午,陈兰兰带着两个小侄子在院门口玩摔炮,正玩得不亦乐乎,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朱……朱灏,好巧!”陈兰兰不自然的笑笑。
“不巧!”朱灏伸出手揉了揉豪豪的头,一双潋滟的凤眼,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我是专门来看你的,顺便拜访一下老邻居!”
“你们家不是市里的吗?这附近有你们家的老邻居吗?”陈兰兰狐疑地问。
“我们家的老邻居就是……”朱灏顿了下,正要接着说,就被一道思疑的声音打断了:“兰兰,这是哪位?”
第17章 上门
“这是我同事朱灏!”陈兰兰怕朱灏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抢在朱灏之前开口,又尴尬的朝朱灏笑笑:“朱科长,这是我大哥!”
朱灏朝陈劲松伸出手,脸上带着浅笑,“大哥,我叫朱灏!”
“就是你因为兰兰和人打架,被拘留七天?”陈劲松目光中带着审视,上下打量着朱灏,很难将那个一拳打掉别人两颗门牙的人和眼前这个玉树临风、气质优雅的俊美青年联系在一起。
而且,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青年。
“你是灏子?”陈险峰拎着垃圾出来,准备倒垃圾,见大哥和小妹正与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说话,便多看了几眼。
“二哥,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朱灏迎上陈险峰打量的目光,淡定地说。
“你们家不是搬到外地去了吗?怎么?”陈险峰审视着朱灏,比陈劲松还警惕。
不是他多疑,实在是因为这小子从小就欠揍。勾得自家妹妹老往他们家跑不说,有什么宝贝,首先想着她的灏哥哥,连他和大哥两个亲哥都靠边站了。
“我们家79年春天搬到彭城,当时搬得太急,也没告诉你们地址。我前几年回庐阳找过你们,周围邻居不知道你们搬到哪了。直到去年兰兰进厂,我才知道你们搬到了凤城。”朱灏带着遗憾说。
真是造化弄人,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一直找了她好几年,却发现她所住的县城就是他所在城市的下辖县,两地相隔竟这么近。
陈险峰干笑两声,不想接朱灏的茬。这小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找他们是假,找自家妹妹是真。
“既然来了,就进家坐吧!”陈劲松不情愿地招呼朱灏,他虽不像陈险峰那样视朱灏为洪水猛兽,可也没有多少好感。对于一个差点拐走自家妹妹的男孩子,他是无论如何也友好不起来。
“好,我正要拜访伯父和伯母呢!”朱灏拎着水果和点心,大大方方的跟着陈劲松兄弟俩进了院子,也不管陈家两兄弟是否是真心相邀。
“大哥二哥,他是咱们的老邻居,我怎么不知道啊?”陈兰兰看了眼朱灏,又看着大哥和二哥,讶异地问。
她和朱灏居然是邻居,还住在一个院子里,二哥一眼就认出了他。79年春天,她快七岁了,这么大肯定记事了,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怪朱灏那次很受伤的问她,一点也不记得他了吗?
陈劲松先是复杂地扫了朱灏一眼,又心疼地看着妹妹,“那年冬天,你才六岁多,朱灏他们一家三口煤气中毒,你正好去找朱灏玩,发现他们一家三口晕倒了,是你将朱灏从屋子里拖了出来,手指甲都弄劈了,流了很多血。因为你无意中开了门,他们家进了新鲜空气,朱叔和丁阿姨也躲过一劫。可你因为受了惊吓,失去了那段记忆。”
“什么?失去了那段记忆?”朱灏惊问,一双深邃的眸子,写满了震惊和心疼。如果不是当着陈劲松和陈险峰兄弟俩的面,他会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煤气中毒过了没多久,春天时他们家就搬去了外地。他只知道六岁多的小姑娘因为奋力往外拖他导致手指甲脱落,好了以后就被陈父陈母带去了乡下奶奶家,直到他们家搬走都没回来。
却不知道她因为惊吓,失去了那段记忆。原来,她不是忘了他了,而是不记得他了。
朱灏的心一阵阵抽痛,就像是被重击了一般。一想到她上辈子活得那么窝囊,死得这么惨,他就恨不能将那人剥皮抽筋。可他不能,古代尚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现代文明法治社会。
“这是?”陈母见儿子和女儿带进来一个有点眼熟的帅小伙,惊讶地问。
“伯父、伯母,我是灏子,以前在庐阳时,咱们住一个院子,我们家住你们东边。”朱灏恭敬的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劲松和陈险峰兄弟俩虽然防备朱灏,觉得他对妹妹“不怀好意”,但还是一个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一个为他泡茶。
“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灏子啊!”陈母欣喜的拉过朱灏坐到沙发上,怎么看怎么觉得亲切,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灏子,你在哪上班?你爸妈他们现在在哪?你爸还喜欢喝酒吗?你妈还做护士吗?”
“我和兰兰在一个单位上班,我爸妈在彭城,我爸胃不好早就不喝酒了,我妈不做护士了,在人民医院总务处上班。”朱灏见陈母对他的热情不似作假,暗道一声有门,一张俊脸笑得灿烂极了,说出的话就跟掺了蜜似的,“伯母一点也没变,就跟十年前一样年轻。都说美人迟暮,可在您身上一点也不成立。”
陈兰兰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朱灏和自己妈相谈甚欢,一副很熟络的样子,她突然有些不认识他了。这人不是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吗?现在怎么成了中老年妇女之友?把自家妈哄得眉开眼笑,那眼神,比看自己亲儿子还慈爱。
陈劲松和陈险峰简直没眼看了,这马屁拍的,可他家老妈似乎很吃这套。兄弟俩心里有点酸,自家妈看朱灏一副老岳母看女婿的眼神,这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