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末世炮灰后我跟反派HE了+番外(10)
湛源淼被熏得直皱眉头,转身挪开障碍物,提起箱子进去诊所,进去后又出来把障碍物挪回来。
这下,应该不会再有丧尸被人血吸引过来了。
他在诊所里长舒了一口气,拉了把椅子想落座,膝盖都屈起来了又重新站直,掀开怀里的被单,往检查室走去。
拧开门把,他看见离开时的倪水水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安安静静的睡着,没出什么事。
他轻声关上门,低头一看,怀里的小家伙也睡着了。
看着她俩的睡颜,湛源淼居然有种回到末世前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赶出脑海,拉了把椅子坐在检查室门口,警惕门外的丧尸破门而入。
这一守,就守到了天黑。
再一守,就守到了半夜。
期间倪水水一直都没醒来过,要不是呼吸还在,湛源淼都以为她偷偷摸摸去见上帝了。
为了不让她死遁,湛源淼的手指一直搭在倪水水的手腕上测探脉搏。
所以后半夜倪水水胳膊一动,他就知道她醒了。
倪水水迷瞪瞪地看着天花板,花了两三分钟,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她立刻扭头去找湛源淼,看见他还坐在床边,才把突然紧绷起来的神经放松回去。
你……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的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湛源淼从怀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扶着她起来道:“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
倪水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用手指做了个说话的手势,然后双手交叉比了个×。
湛源淼无语,拧开矿泉水递到她嘴边说:“想太多,不过是睡了十几个小时喉咙干了而已,虽然有脑震荡导致暂时失语的先例,但这个症状明显不会发生在你身上。就是发生了也对你没什么影响,我看你刚才比划得挺开心的。”
倪水水幽幽看了他一眼,迫不及待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水,终于把火辣辣的嗓子给润好了。
她捧着矿泉水瓶说:“这个水怎么是温热的啊?”
湛源淼说:“在我衣服里捂了十几个小时,它能不温吗?”我又不是死人。
倪水水呆愣了下,突然伸手抱住湛源淼的脖子真心感动道:“谢谢你!你放心,等你下次生病了,我一定也这样寸步不离地照顾你!”
“滚,你会不会说话?”湛源淼‘撕’开身上的倪水水,让她躺回床上坐好,从脚下拿起一个热水壶说:“饿不饿?”
问完他也没打算听倪水水的回答,用一次性杯,装了一杯粥递给倪水水。
倪水水:“?”
这怎么煮的?
湛源淼说:“凑合着喝吧,酒精不多,只能把水烧开了慢慢焖熟。”
倪水水都没指望离开别墅后,能在外面喝到一口热的,更何况是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
湛源淼太善良了,她一定要努力报答他!
“你喝了吗?”倪水水抬头看向湛源淼,这一看才发现,他一脸的疲相。
倪水水蹙眉问道:“你是不是一晚没睡?”
“喝过了。外面都是丧尸,谁睡得着?”湛源淼催促她赶紧喝粥,别啰嗦。
倪水水才不信他这么累会睡不着。
她三两下把粥喝完,往旁边挪出一个位置道:“你上来眯一会吧,我睡够了,我来警戒。”
不等湛源淼拒绝,她就接着保证道:“放心,我这么惜命,不会拿自己安全开玩笑的。如果外面有动静或者我不舒服,我肯定会叫醒你,我的强撑对你来说只会是负担。哪怕你睡十分钟也好啊,我这么菜鸡倒下了没关系,你可是我们队伍的主力,你倒下来我们就团灭了。”
湛源淼看着才一米宽的单人床,摇了摇头道:“你躺吧,我在床边趴会就行。”
倪水水上下打量着湛源淼,把湛源淼盯得心里直发毛。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倪水水掀开被子下床道:“呐,躺吧,谁还不是一个黄花大闺男呢?”
湛源淼抽了抽嘴角,她都下来了,再让来让去纯属浪费时间。
湛源淼索性上床躺好,偏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倪水水说:“你知道吗,你睡着的时候比较像个人。”
倪水水:“???”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
“闭上你的狗嘴儿抓紧时间睡觉吧!”
湛源淼笑了下,转过身背对着倪水水。
第11章 丧尸大军
夜晚警戒,乃关乎性命的大事,倪水水自然不敢疏忽。
为了不打扰大佬休息,她端着烛火准备出去守夜,结果刚走到门口,躺在床上的湛源淼就发话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说:“把蜡烛放下。”
嗯?
倪水水满头雾水,转身看着他:“你不睡啊?”
“睡,你要去哪里?”
“我能去哪里啊?就觉得出来这里能听得清楚一点啊。”
“不用。”湛源淼说:“你就在这个房间里警戒。”
倪水水觉得奇怪,但到底没有反驳他,回到床边道:“好吧,你不介意我在你身边就行。”
谁睡觉会把背脊绷得那么紧呢?还不是因为有人在身边不习惯?我走远点给你空间,你还不乐意了。
倪水水在床边静静坐了十分钟,见他还是拘着背脊像座负重大山,索性自己走了出去。
这回她没有拿蜡烛,湛源淼没有阻止她。
倪水水坐在外边的长椅上,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合着我离不离开不是重点,重点是蜡烛不能走??
倪水水:“…………”行吧!
墙上的挂钟,从半夜三点转到了凌晨五点。
倪水水熬过了夜深夜最黑的地段,看着雾蒙蒙的窗外,默默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她不知道昼夜温差为什么这么大。
但她有预感,以后会越来越冷。
两个小时后,初升的太阳照散弥天大雾,窗外的世界变得清晰起来。
倪水水抬脚走向窗边,想查看一下外面的情况。结果还没过去,一张灰青色的脸突然从窗下冒出来,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熏得倪水水弯身作呕。
这都是什么味?
像放了几天生鲜内脏,又像是下水道里泡烂的尸体,成功打消了她往外窥视的念头。
当时钟指向八点的时候,湛源淼醒了。
他没倪水水那么迷糊,基本一睁眼就代表彻底地清醒,所以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扭头去看蜡烛的位置。
安置在桌子上的蜡烛已经被燃烧殆尽了,只剩下一点点的腊迹,应该是倪水水吹灭的。
湛源淼松了口气,他以为倪水水这个笨蛋会让蜡烛一直烧下去直到引起火灾,所以睡觉前他都在提醒自己,半个小时内一定要起来。
但估计是太累了,他居然睡过了头,让倪水水守了后半场的夜。
等等,她人呢?
湛源淼掀开被子,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刚出检查室就看见倪水水拿着香水瓶像喷杀虫剂那样喷香水。
过于浓郁的香味让湛源淼有些呼吸不畅,他过去抓住她“作恶”的手说:“你在干嘛?”杀队友吗?
“咦,你醒了啊!我在拯救我的鼻子,外面太臭了,不知道哪个变态把丧尸杀了还开肚,你没闻到一股让人想自杀的味道吗?”
杀了丧尸又开肚的变态:“……”
他抢走倪水水的香水说:“你懂什么?它们的嗅觉比视觉灵敏,你昨天受伤流了那么多血,不用丧尸的血肉遮盖,这里早就被它们拆了!而且用香水遮味道大的东西极其不可取,你满意你现在所闻到的味道吗?”
倪水水仔细嗅了嗅说:“单闻香水的话,我感觉还行。”
我不行!
湛源淼火急火燎地带人走了。
上午九点。
头上缠着白蹦带的倪水水,拖着两个三十寸的行李箱,“轱辘”“轱辘”地走在荒无人烟的街道上。
湛源淼拿着唐刀在前边开路,活像是个工具人。
没办法,他们的车子报废了。
倪水水试着去修理,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工具,她顶多只能打开车盖瞅一眼,推测一下问题的所在
当然,湛源淼全程当她在放屁。
倪水水就很无奈。
她是真的会修车啊。
只要了解车子的零件结构和作用,简单的修理并不难。
临近中午的太阳越来越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