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番外(54)
而盛蕾依时廊所言,走到门口,叩响门庭,“张嫂,该走了。”
声音传出,只听得门外锁开的响动,随即门被拉开,露出张嫂的身形,张嫂伸手扶着盛蕾,跨出门槛,用小声的只有其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向盛蕾开口,“老夫人,得罪了!”
“不妨事,你也是一片好意,我们回吧!”盛蕾并没有去看张嫂,只用同样高低的声调向张嫂回道,见都见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盛蕾这时已经释然,自然不会偏责张嫂。
张嫂闻言,侧头望了一眼盛蕾,见其面上并无半分恼怒之色,这才彻底放心下来,扶着盛蕾上得马车,自己坐在车辕上,驾着马车徐徐而去。
就在其二人离开这座府宅不久之后,只见三鬼头鬼脑的人,出现在巷子内,三人对视了一眼,一人守在巷口里,另外二人直接由院外围墙翻身而入,持握兵器,从外 院直入内庭之中。
只可惜,时廊早已离开,二人自然是一无所获,无功而返,于巷外和余下一人汇合,然后匆匆而去。
殊不知,三人离开之后,时廊身形于三人身后显现,他微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关舟,跟上去。”
“是,主上。”不知何时出现在时廊身后的关舟,垂头应声,随即跟上三人而去。
此后续事宜,盛蕾自是不曾知晓,回到杜府,也并未与任何人说道,今日出府事宜。
只竖日,本该傍晚才下职的杜修然,却是于晌时之前,赶回了府邸,还不等休憩半刻,杜修然便携了刘子惠,一并来了盛蕾处。
“圣上派你去祁州接一个人,怎这般事出突然?”虽明知,此定是时廊在其中做的安排,只面对杜修然时,盛蕾自然不会透露半分,她皱着眉头,环顾了一眼杜修然和刘子惠,语气中带着几分抱怨道,“祁州距离霍京可是远着呢!如今已是十月下旬,你这一来一去的,若其中再耽搁一二,在年节之前,岂不有可能赶不回。”
“娘说是,只是皇命难违,夫君他也没有办法。”刘子惠脸上也带着几许郁闷担忧之色,毕竟离杜修然先前出事,还未满一年,如今又要离京,而且还是祁州这种偏远之地,她自是担心无比,可皇恩浩大,身为杜修然的妻子,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是支持杜修然。
“只是这又苦了你!”盛蕾对刘子惠说了一句,转而又望向杜修然,“什么时候要走?”
“下午便走,待时拱卫殿的人会登门求见,儿子便与其一并离京,赶赴祁州。只如此一来,井姹妹子的定亲宴,我只怕是不能出席了,届时还请娘替儿子解释一番。”杜修然一脸恳切之色,向盛蕾回道。
盛蕾也不说破,她就是为了让杜修然避开井姹这才求的时廊,杜修然不能参加井姹的订婚宴,盛蕾这高兴的牙都要露出来了,又怎会去顾虑井姹是否会不高兴,随意敷衍了杜修然的一句,“井姹那姑娘最是知书达理,她定会理解的。只今日一走,怕是有些日子,不能见到相见了,你夫妇二人就别伫在这里配着我这老婆子了,回院里去吧!”
“多谢娘!”盛蕾说的明白,刘子惠自然明白,盛蕾这是想给他们夫妇二人单独相处,依惜话别的机会,脸上露出几许羞涩之意的望了杜修然一眼。
杜修然回以一笑,上前拉住刘子惠的手,此中流转情意,皆在无言中,二人向盛蕾行了一礼,相携而去。
第50章 好生来宠爱你一番
井姹定亲, 盛蕾身为井姹干娘, 自当为婆亲再列出席,且其身为长辈,只一进盛安侯府,便被迎捧为座上之宾,自是无暇周顾小辈, 好在刘子惠一并出列,倒是可以嘱托一二。
定亲的事宜, 亢长而繁杂, 一整套下来,盛蕾脸都笑僵了,还要应付往来宾客, 各邸官眷的寒暄客套。
“杜夫人,我家夫人有请?”正当盛蕾难以持架之际, 一穿着丫鬟服饰的女子,上前向盛蕾承禀告道。
如此, 盛蕾这得以众妇人团围之势,脱开身去。
待走到略是清净了几分的地境, 盛蕾这才向那丫鬟问起, “丫头儿, 你家夫人是哪个府上的, 这找老身有何贵干。”
“杜老夫人,待到时,你自然便知晓了, 如今事急,万是耽搁不得,还请老夫人谅解。”丫鬟脚步不停,稍稍扭头,撇了盛蕾一眼,急急声道。
这……,盛蕾心中生疑,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不过是个糟老婆子,倒也无甚么可以让她人贪图的。
而且,她如今可是在盛安侯府,不管从哪一面想,井姹绝不会蠢到让自己在府上出事。
这般一想,盛蕾顿然有恃无恐了起来,跟在那丫鬟身后,任其带路。
只那丫鬟却是越带越偏僻,倒是让盛蕾再度不安了起来,眼神溜在丫鬟背后,心中生出几许后悔来。
这丫鬟要是盛安侯敌对政党的手下,欲要借自己搅乱盛安侯和杜府的关系,也是说不定的。
早知道,她应该留个心眼,让李嫂跟着自己才对,怎么就这么疏忽大意了呢!
盛蕾现在心中是叫苦不已,脚下的步子,自然也放慢了下来,她见前面的丫鬟,未曾主意到自己,停了脚步,转身却欲往回走去。
“杜老夫人,到了。”恰是时,那丫鬟却是站定,然后转身向盛蕾开口,可却看到,生来蹑手蹑脚的转身,一副要走模样。
“老夫人,你这是作甚?”丫鬟一脸不解。
被人当场抓了包,盛蕾脸上都是浮现几许尴尬来,“没,没什么!”
丫鬟倒也未深究,朝着不远处的阁楼走去,然后将门推开,望向盛蕾,“老夫人,请!”
“可是有什么人在等我?”盛蕾愣了一 下,有些不确定的问向丫鬟,脑中下意识里浮现出时廊的身影,在这种地方相见,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时廊了。
“您进去便知晓了。”丫鬟率先往阁楼内跨去。
盛蕾见丫鬟也进屋了,倒也是松了口气,这倒不是她所知晓的言情剧的套路,朝丫鬟殿了点头,盛蕾提步跨进了屋内。
丫鬟见此,直领着盛蕾便往楼上而去,盛蕾一上阁楼,一眼便落在阁楼的床卧之上,只见杜斐斐一脸印着醉意滔然的酡红,正酣睡在床卧之上。
如此场景,盛蕾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见杜斐斐衣着整齐,盛蕾倒是松了口气,想染自己来的及时,一切的阴谋,都还未发生。
屋内檀香渺渺,不知为何,盛蕾竟生出了几许头晕的感觉。盛蕾心生不妙,转眼一脸警惕的望向丫鬟,正待质问,却见丫鬟径直走到燃香前,将燃香熄灭,随后又掏出一手绢,将炉内香灰一并倾倒而出。
紧接着又从腰上取下一香囊,将香囊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倾入炉内,点燃香粉。
“老夫人,还请放心,这是安神之用,无害。”做完这一切之后,丫鬟这才走到盛蕾身边,朝其解释道,“我不能再这里久待,这边离去,若是之后有人问起,还请老夫人务必瞒下是奴婢引你至此之事。”
“多谢姑娘,若有人问起,我定不会多言半句,还请放心。”不管是这丫鬟是谁的人,但如今种种所见,这丫鬟背后之人,无论其出于什么原因,出手相助,盛蕾只有感谢。
“奴婢告辞。”丫鬟脸上闪过一抹笑意,随即向盛蕾辞行,接着便匆匆而去。
“斐姐儿,醒醒。”待丫鬟离开之后 ,盛蕾这才走到床边,坐在床头,伸手推了推杜斐斐的手臂。
“嗯呜……!”杜斐斐嗯哼了一句,却已经未曾有清醒的迹象。
“斐姐儿,快醒醒。”盛蕾又是唤了几声,可见杜斐斐依旧没有半分要醒来的迹象,盛蕾顿是急了,这若是按小说里的套路,可不得马上来人了。
盛蕾站起身去,然后走到桌前,提了提水壶,满的。
还好,盛蕾暗自庆幸了一下,然后提着水壶,走到床边,壶身倾斜,壶嘴对着杜斐斐的脸,直接浇了下去 。
水淋下,落在杜斐斐的脸上,顷刻间,便冲花了杜斐斐的妆容,沾湿了杜斐斐发鬓,可饶是如此这般,杜斐斐竟然还是没有醒来。
盛蕾见这模样,恼得心肝儿疼,正要另寻他法之际,却听到楼下传来了开门声。
“小,小美人儿,小爷来……来了。”
同时,一含糊不清的男声从楼下传来,听得大概意思的盛蕾,顿时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