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王爷的小娇妻(31)
“何事?”苏钰渊放下茶杯问道。
“林小将军林清铎一个时辰前到了江东城,一到就去了崔家,看着人去楼空的崔家,林小将军疯了一般派人到处在找崔家人。”吕迁说道。
“给他点儿线索,让他找到。”苏钰渊答道。
“是,可要把林姑娘在这的消息告诉他?”吕迁又问。
“不急,过了明日再说。”苏钰渊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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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城,崔家隔壁,郑半山家,林清铎和郑半山正坐在桌边喝茶。
林清铎板着脸端着茶杯却是一口都没喝进去,只是听着郑半山在说话。
“清铎兄,我回来之时,隔壁崔家就已经没了人,说是不知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崔家老爷被打断了腿,又因为陈年的一件人命官司被官府抓去了,崔家经营几十年的生意铺子也都在一夜之间关门的关门,转卖的转卖。”郑半山说道。
林清铎问道:“可知崔家得罪了什么人?”
“这却是不知的。”郑半山答道,压低声音:“前几日我刚回来,出去和故人叙旧,酒席间大家好奇提起这事儿,却是没一人知道背后出手整治崔家的人是谁。”
林清铎脸色阴沉,把手里早就凉了的茶杯放在桌上。
郑半山拍了拍林清铎的肩膀,安慰着他:“不过我听我娘说,在那之前,令妹已经被接走。据说当时接她的人还带着她去买了首饰和衣裳,许多人都见着了。这么算下来,也有一阵子了,想必和你走岔了道,说不定此刻已经到了京城。”
林清铎满脸阴沉:“半山兄,实不相瞒,我来的路上,一路都派了人留意我们府上的人,却是丁点儿消息都没有。不光我妹子不见踪影,就连府里派出来接人的婆子丫鬟随从,足足六人也都杳无踪迹。”
郑半山拍了拍林清铎的肩膀:“令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如今你把人都派出去找了,我也召集人手帮你找,咱们两下使力,定能早日寻到令妹。”
林清铎起身郑重对着郑半山抱拳施礼:“先行谢过半山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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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回了屋子,一眼就看到桌上那原封不动的银票和银子,当时就乐了。美人哥哥还挺仗义,钱都不要的。林溪在心里把苏钰渊好一顿夸,乐呵呵地把银票和碎银子都仔细收进荷包里。
吃晚饭的时候,苏钰渊让彩画给林溪带了话,说他有事忙,就不过来陪她了,让她吃过饭早些歇息,明儿一早再来找她。
林溪听完,翻了个白眼,一个人沉默着吃了饭。等林溪吃完,彩画招呼小丫鬟收拾碗筷。林溪指着桌上那还剩了半盘的糯米芋头丸子说道:“可以把这丸子留下吗?我怕晚上饿。”
彩画笑着应好,没一会儿又提了一个点心盒过来,里面装着各色小巧精致的点心,桂花糕,绿豆糕,红豆糕,挺好看,就是没多少。林溪笑着道了谢。
林溪笑着问道:“彩画,时候还早,我这有点儿吃撑了,想消消食,你能带我逛逛吗?”
彩画自是应好,带着林溪出了屋门,出了小院的门,在硕大的宅之中四处逛。林溪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还不停问着问题,彩画一一答着。
“彩画啊,这院子这么大,没看到有什么下人家丁什么的,不怕进贼吗?”
“不怕的,我们家公子不是什么好人,一般人不敢上门找死。”彩画语气随意。
林溪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拍了拍彩画胳膊。这可真是个好丫鬟,这么说自家主子的。
彩画以为林溪不信,又说道:“真的,林姑娘,我家公子真不是什么好人,下次你见着他可以直接问他的。何况有苏公子这层关系,一般人还真不敢惹我们家公子。”
“我信的。”林溪点头,对彩画她家公子是不是个好人这件事并不是很感兴趣,接着打听:“那你们这院,晚上也没人守着?”
彩画答道:“有倒是有的,不过很随意就是了。平日里,这处院子我们公子并不常住,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用不着那么上心。只是最近……”
“啊,不上心那就好。”林溪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放下心来,忍不住小声嘀咕着。
“林姑娘您说什么?”彩画没听清。
“我说你们这院子风景挺好。”林溪胡乱指了指。
“那是自然的。”被林溪一打岔,彩画把后面的话忘记了。
几人走到一处偏僻的院墙处,林溪指了指问道:“这院墙外头是哪儿?”
“奴婢带您上去看看。”见林溪好奇,彩画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揽住她,脚尖点地蹭地就上了墙。
太过突然,林溪晃了两下就要倒,一直跟着二人的小丫鬟蹭地也上了墙,稳稳地把林溪扶住,随即一个利落翻身又站在了地上,低眉顺眼站好,跟没动过似的。
林溪:“……”她算明白,为什么这院子不用守卫了,感情连这端水打杂的小丫鬟都会功夫,可不就不用守嘛。
“林姑娘,当心。”彩画扶着林溪,往远处一指:“林姑娘,墙外这条街一路过去,就是今天咱们逛的那条街,从正门走就更远些。”
“真的呀,那下次咱们再逛不是可以□□出去,这一路走过去也能走到今天去的镖局那吧?”林溪笑着问道。
“自是可以的,林姑娘你明日可是要走?”彩画问道。
“原本这么打算的,可现在说不定,我得看苏哥哥明天怎么说。”林溪摆摆手,忙说道。
彩画点头,没再说话。
二人下了墙,又沿着来路往回走。林溪故意放慢了脚步,仔细记着路线。一路上和来时一样,依然没碰到什么下人,林溪更加放下心来。
转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彩画张罗着给林溪端了洗漱用的热水。林溪特意叮嘱说不用等在这里,也不用安排人守夜,彩画应好,带着小丫鬟走了。
林溪洗漱完毕,关好门,插好门栓,灯也不熄,直接爬上了床,放慢呼吸在心里默默数着数,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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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溪早早地就醒了。起身下地,把窗户开了个小缝往外看了一眼,天灰蒙蒙的刚有一点亮。林溪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和镖局约好的出发时间应该还有一阵子。
林溪先去了一趟净房,把自己收拾妥当。出来后就用昨天晚上用过的水洗了脸洗了手,之后穿好昨天买的另外一身灰色男装。
随后走到桌边,把昨晚上剩下的那半盘已经凉了微微发硬的糯米芋头丸子吃了,又把那盒精致小巧的几块点心吃光,倒了一杯凉水,咕嘟咕嘟喝了。
林溪拿过唯一的包袱皮,把她为数不多的几套女装和剩下的那套男装都叠好,打了个轻便的包袱。看了看腰间挂着的荷包,挨个清点了一遍,银票在,玉佩在,药粉在,匕首在,齐了。
林溪把包裹往背上一背,打了个结,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轻轻地抽走门栓打开门,脑袋先探出去左右看了看,没人。
天比刚才已经亮了些,林溪深吸了一口气。不怕,不怕,林溪你行的。
林溪抬脚迈了出去,随手轻轻把门关上,快步地走到了院门口。依然先把头探出去,左右看了看,这才闪身出去,贴着墙根,跟做贼一般,脚下飞快地朝着昨天登上墙头的那地方走。
一路上,林溪背着包袱猫着腰一路小跑,从隐在暗处的数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护卫们面前经过。
护卫们想到上头的吩咐,都面面相觑,无人阻拦,由着林溪在他们眼皮底下一路溜到了后院的院墙处。
等她站在墙头底下往上看的时候,一人才转身飞快走了。
就在林溪出了院门的时候,彩画正在沙容的屋子里跟他说着话:“公子,林姑娘跑了,这可怎么办?王爷又交代说林姑娘想做什么事都由着她,奴婢也不敢去拦。府里的守卫和王爷安排的人估摸着也都不敢拦。”
沙容穿着一身里衣下了地,一边穿衣裳一边问:“可知她为什么跑?”
彩画一边帮沙容系扣子一边说:“昨天和林姑娘遛弯的时候,谈起了您,奴婢说您不是个好人,您说有没有可能林姑娘是被您给吓着了。”
沙容伸指就戳在彩画脑门上:“好好的,你说爷不是好人作甚,爷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群丫头给败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