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任意门养大了暴君+番外(265)
韩倾倾问,“他们是流散的突厥兵吗?可是之前他们虽蒙着面,看样子也不像流寇。更像是有组织……”
张五娘压低了声,“姑娘,这事儿不是咱们小娘子该关心的,回头我把事情报给领队,他自会报给当地官府去查办便好。”
韩倾倾想想也对,现在有官府理事,的确不该他们小老百姓来操这种心了。
吃过饭,便各自早早回屋歇息。
由于白日里的英雄事迹,韩倾倾分到了单独一间房,但她心里总觉得不安,遂提议要和张五娘一间屋,把自己的屋让给了其他姑娘,又刷了一波女孩们的好感。
被分到房子的女孩正是之前跟军嫂们争辩的,拉着韩倾倾好一番感谢,还特意强调了一下,“卫小娘,我真没胡说八道。当日我和郎君们走雍西城午门过时,亲眼看着那个安西王。那人又高又壮,满脸胡髯,跟突厥蛮子似的,说话声音还特别大,像打雷。浑身都脏兮兮的,穿着破布衫,那衫子上黑一块紫一块的,还有股怪味道飘出来……我真的没骗人!”
韩倾倾,“……”
卫四洲,你是不是真的三年都没洗澡了啊?
突然觉得手痒痒,怎么办?
皇宫,倦寻坊。
歌乐丝竹轮番上,美酒佳肴如流水。
“哈欠——”
卫四洲半卧软榻之上,以手支颐,百无聊赖。
之所以还留在宫中,也是之前觐见皇帝时获得的恩典。这倦寻坊是专门用来招待朝中肱骨大臣的,住过的不是三朝元老,就是翰林阁老,国公爷等级的。就他这样半路杀出来的将领,封的草头王爷,还是第一位。
皇帝赐,不能辞,只得乖乖住下了。
薛璨离开前,很不放心地一再叮嘱,让他多加小心,切勿过激行事,给自己留个一线希望。
“实在不行,你也要给我们留点营救你的时间。”
卫四洲只用鼻子哼了一哼,根本不把薛璨的警告放心上。
而那时候,在屋檐一角,两个太监和一个宫女正愁眉不展地商量着什么,他们没发现,在他们头顶上方的一扇内殿窗棂被轻轻推开,里面露出了一张惊讶的小黑脸儿。
“这位爷,忒难伺候了。”
“可不是,送的汤水一口没喝,要再这样下去,咱们怎么完成……”
“嘘……”话被宫婢打断,“他不喝,就问他想喝什么,就送什么,快。”
很快,小太监回来说,“这位爷说要喝羊奶。”
宫女一个眼神儿,另一个小太监立即跑了。
羊奶被送上去之后,很快那人就回来了,却是一脸一身的奶泡子,模样颇是狼狈。
“怎么了,这是?”
小宫婢可怜巴巴道,“王爷说,这奶不新鲜!”
宫婢惊了,“怎么会,这都是今天一早送进宫里的。”
“婢子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王爷说,说他只喝刚刚从羊泡子里挤出来的。”
这,这你就太难为人了吧!
韩倾倾知道,对卫四洲来说,他们行军打仗都带着一群羊,随时可以喝到新鲜羊奶,要的就是这种不过时的新鲜感啊,高营养啊!
他说了一堆现代名词,把小宫婢都说傻眼儿了。
这一晚上就这么折腾过去了,耗到最后,卫四洲连口水都没喝上,更别说喝酒。
眼看时间过去,一个跳完舞的小伎跑来找宫女,大胆献言说,“让奴家去服伺王爷,定能取得龙精。”
龙精?!!
不会是她想像的那个玩艺儿吧?
=皿=
那主事宫女似乎也觉得没法子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地让小伎上了。
这时候,幕后卢贵妃一行人似乎也没想到,他们又不是要杀人害命,就想趁着卫四洲昏迷时取点儿他身上的“神气”、“龙精”啥的,怎会如此困难?!
小伎得了命令后,兴高采烈地喷去了前厅,未想半路上突然被一抹奇怪黑影晃过,吓得她低叫一声,就听到一声幽凉的怪叫声,回头一看,惊显一张青面獠牙脸。
“啊……唔!”
她还没叫出声儿,就浑身抽搐颤抖,被电倒地。被迅速拉进了角落里,衣服被扒下,嘴巴被封住,手脚也被捆。
再出来时,韩倾倾扯了扯腰间带,对于这种古代装妆她穿得还不是太熟练。她边走边整理衣服,差点撞上一小宫婢,幸而她这舞伎是蒙了面纱的,一时也瞧她不出,只道大宫女让她去取“龙精”,就跑掉了。
卫四洲,等着,有你好看的!
“倾宝儿……”
卫四洲心下仍嘀咕着,轻唤一声,又长叹一道。
他完全没注意,管乐声已经变了,从曲廊上跑出来一个粉衣女子,面覆青纱,双手装模作样地划来划去,很快就划到了他面前,卖力地一阵乱舞。
韩倾倾就是照着电视上,随便舞一舞,乍看之下也没啥异处。她练了多年的柔道,身体柔韧性很好,后又练了跆拳道和近战格斗术,兼有刚猛之势,瞧着这舞蹈很是别致,让那些乐师都看出了大大的不同,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乐师团长看出门道后,立马换了一首金戈铁马的曲子配合,这下姑娘的这舞蹈变得更特别了。
但她卖力地舞出了微汗,男人居然都没瞧她一眼。
不爽了!
不管是真是假,好歹也该给个眼神儿,这是最基本的尊重哇!
一气之下,长袖一甩。
啪
正好拍到卫四洲面前,还撩到了对方的面须。
卫四洲猛地抬头,就要拍桌子大吼“丫的胆儿肥儿了敢动老子”,一下对上一双精灵俏目,瞬感如遭雷劈。
“倾……”
只是一刹的失神,他迅速收回吐到舌尖儿的字眼儿,目光如电地刮过舞伎,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
啧!不对,倾宝儿现在应该还在商队里,以其脚程,应该快出西州了,不可能出现在此。
而且,这身高好像也有点儿不对,比他家姑娘,高了那么一点点。
但脑子里偏弹出一个极大的可能性,万一她回大魏之后,仍可以打开时空门?!
呼的一下,长袖子又舞了过来,卫四洲想也没想,一把将长袖抓住,用力一攥,就把舞伎攥到了面前。
韩倾倾差点儿叫出“色狼”两字儿,就要穿梆。
不行,苟住!
这一刻,男人攥着水袖,隔着两尺宽的长几,与蒙面舞伎面面相对,舞伎一手抵住几案边,俯下的身姿曲线更为诱人,半身探于几面上,显露出丰满上围,随着她似乎有些紧张的呼吸,一起一伏,形成一副仍诱人的景象。
“你,你看什么?!”她还是忍不住,故意压低了声斥问。
卫四洲摸着良心说,他其实只注意到了姑娘的眼睛,太过于熟悉了,可是瞧这黯沉的肤色,与他家的小仙女儿差太远了。
也许,只是相似罢了。
这会儿听声音还那么粗沉,也远远比不上他的娇气包,每次叫“洲洲哥”的时间,他都要起酥碎裂一次。
卫四洲松开了手,“抱歉!在下搪突了。”
韩倾倾迅速抽回袖子,却下意识地嗅了嗅,发现除了一桌子酒菜味儿,男人身上也没啥臭味儿呀!传言果真不可信。
她再接着跳,就发现男人的目光开始在自己身上打转儿,但那眼神儿又不像是在看她,像是透过她神思已经飘远了。
呸!臭男人,看到她了,还在想着别的女人,讨厌。
忽
水袖骚扰模式重新开启。
明知道是自己娇气,自己跟自己闹别扭,忒幼稚了,可女人嘛就是天生娇气,天生别扭,天生喜欢跟喜欢的男人任性拿乔嘛!歪管什么因由了,此时此刻,这么多年没见面,他居然都没第一眼认出自己来。
不钻牛角尖儿儿,她做不到啊!
卫四洲皱眉警告,“喂,你!”
忽——忽——忽
卫四洲沉声,“停!”
丝乐声骤停,气氛明显一室。
然而,那双长袖的主人丝毫不受影响似的,依然舞得风声水起,搅得乱风把他的发丝都吹起来了。
“够了!你是不是听不懂本王的话。”卫四洲是真恼了,怎么突然冒出来不知死活的舞伎,这宫里人的小手段不见效,这会儿直接派个头铁的硬杠了?!
他一把抓住那两只水袖,用力将人攥倒。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