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番外(199)

作者:发电姬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穿越时空 快穿 复仇虐渣 主角:以云 ┃ 让男主念念不忘 立意:莫待无花空折枝,珍惜眼前人 以云是穿越局员工,在每个小世界里,她要在穿越局挑选出真女主前,成为男主白月光。点击展开

东宫里,有不少是从齐王府进来的奴婢。

“算起来,太子爷四年多没碰过笛子,”一个宫女说,“如今再听,悦耳极了。”

另一个年岁较大的宫女回:“你这是不知道,除了这柄白玉笛,太子爷吹自己做的笛子,可真是一绝。”

“只是太子爷削笛时,总不小心伤到自己的手,这种活计,还是太折腾人,偏生太子爷还不承认自己伤到手,嗨!”

那宫女又问:“那太子爷总往竹林里去,是去削笛子?”

大宫女说:“这我可不知道……”

大宫女话说一半,前头那宫女忽然行礼:“司良娣。”

另一个宫女也连忙住嘴,回身行礼。

司以云在她们身后,温和地说句免礼,迤迤然离去。

实则,她近来发现,李烬手上多出一些莫名的伤口,应该是刀伤,有大有小,本不是很留意,但宫女们在传的话,她突然觉得,不是巧合。

李烬在削笛子?

司以云看到不远处的竹林,屏退左右,独自朝竹林里走去。

已经深秋,竹叶有些枯萎,她顺着小。径,隐约听到簌簌的声音,拨开面前一捧垂下的竹叶,眼前豁然开朗。

男子坐在木椅上,他垂着眼睛,一手拿着锋利的刀,另一手以竹为材料,正一下、又一下地削着。

尖锐的刀锋刺破他的手指,叫他手上鲜血淋淋,他却宛若不知,只盯着竹子,面色沉静。

直到竹笛初具模样,他这才发觉有人一般,抬眼一看。

司以云正盯着他的手。

李烬抿了抿唇,将手微微收到袖子里,他想说话,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只是侧过头,好像在等司以云自己走。

司以云无声地叹口气。

她走上前,说:“太子爷受伤了。”

李烬的眼珠子轻动,从鼻腔里应一声:“嗯。”却改口:“没受伤。”

司以云刚从袖子拿出帕子,疑惑地看着他,李烬的态度突然坦然:“我削笛子,怎么会受伤。”

司以云:“……”

明明都流了血,还挺嘴硬。

她心里一软。

她走上前,见李烬没有闪躲,便蹲下身,将他的袖子卷上去,他的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居然不少于十几处。

在和李缙如出一辙的手上,显得触目惊心。

司以云用巾帕擦着血渍,忽的,李烬反过来捏住她的手。

一阵风过,深秋的竹林里,发出沙沙的声音,李烬目光灼灼,他低下头,见司以云没有闪躲,又靠近点。

和着竹叶的清香,两人的唇触在一起。

一触及离后,司以云目光有点迷蒙。

李缙手上垫着她的手帕,按住她的后脑,再次叫两人呼吸交融。

司以云沉沦之时,李烬睁开眼睛,眸光轻动。

他好像找到一条路。

还挺有用。

第一百零三章

司以云和李烬,好像回到最开始。

至少整个东宫喜乐洋洋,宫人们脸上浮着真实的笑意,以前不知道啊,原来司良娣发起脾气来,太子爷也招架不住,这下好了,一切回归原位。

亦有宫女说:“这位良娣娘娘手段了得,愣是把太子爷独揽。”

“须知外头传得风言风语,说良娣是狐狸精呢,不过依我看呐,她那容貌那身段,还是出身教坊司,该不会真的是……”

“咳咳,”总管的咳嗽声打断宫女的闲聊,“反了天了,胆敢妄议良娣娘娘?”

几个宫女回头一看,魂都惊飞,站在东宫总管前一步的,那眉眼如画的男子,不是太子爷,还能是谁?

虽说太子爷宽厚,东宫中的宫人也不敢轻慢,这闲暇小唠嗑,不该叫太子爷听去。

几个宫女跪下:“求太子爷恕罪。”

东宫总管也板着脸,训斥她们两句,回头问李烬:“太子爷您看,这群没长眼睛的,是要怎么处置她们?”

李烬轻轻一笑:“处置倒也不必,莫再这么说便是。”

下人们都松一口气,跪下道谢,也只有这般仁慈的殿下,才不计较。

李烬负手越过她们,忽然,嘴角勾起的弧度慢慢扯平,脸上多出几分寻常人难察觉的郁气。

什么叫,良娣娘娘手段了得?

若她肯使一两分靠近他的手段,于他而言是好事,恨就恨在,她倒是想使离开他的手段。

李烬眨了眨眼,藏起目中的杀意。

阔步走到书房,又是一桌子待整理的事务,李烬没多想,端坐着开始处理,约摸过两个时辰,香炉袅袅,李烬从右手边摸到一卷纸。

和他处理的奏折不一样,纸张偏软,更像画纸。

他拿起纸,展开一看,竟也是画像,余下好几个都是当朝适婚女子画像。

总管见他沉默,小心翼翼地说:“太子爷,这些,都是陛下和娘娘首肯的。”

皇帝早听闻东宫后院的事,本以为李烬省心,如今看来,却不得不自己出面。

总管收了皇帝的好处,自然为他们说话:“太子爷,东宫也是该有位娘娘来掌管中馈,爷不用怕后宅不宁,奴才瞧良娣娘娘,并非善妒且不讲理……”

他话没说完,忽听一声短促的嗤笑。

总管吓一跳,李烬从没明显显示自己的厌恶,总管一时拿不定主意,闭上嘴,束手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李烬确实不悦。

实则,往他后宅里塞人,司以云恐怕最是高兴。

饶是这段时日两人有所缓和,她每次最是容易沉溺,也最是容易,翻脸不认账,比如上次竹林一聚,之后,她已经两天不见他。

旁的人察觉不出什么缘故,李烬还不知道?

李烬看手上快痊愈的伤口,心口有点堵。

总管适时问:“太子爷,可要叫人把白玉笛呈上来?”

“不用,”李烬把奏疏放好,冷冷清清地说,“孤出去散心,你们不用跟上来。”

处理一天事务,他只有午膳时歇息一刻,如今天色已暗,宫灯高悬,在他脸上打下一块明,一块暗的光影。

他踱步走到竹林外,似乎想着什么,低头看手。

他拿出上回没做完的竹笛,说真的,李缙做这玩意,居然会经常削到手,果然是资质差,愚钝又可笑。

他就不会。

任何东西,他只要学一次就会。

可是……他是得受伤。

他拿着小刀,在月色下,朝自己指心划过一刀,血珠争先恐后地倾泻出来。

只要有这些伤口,她会怜惜他。

想到司以云皱眉,有些心疼的模样,他有种莫名的快感,便是那样,把他整个手指、整只手砍下来,也没有所谓。

犹如饮。鸩止渴,他攥紧刀,微微阖上眼睛。

月色下,刀面稍稍反光,一刀落在笛子上,一刀割在自己指节,不一会儿,笛子又被血浸染了。

他拿出帕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笛子。

晚些时候,司以云放下书,正要洗漱睡觉,外头,突然传来行礼声:“参见太子殿下。”

司以云动作一缓。

她慢慢站起来,披好外衣,还没收拾好心情,便见李烬越过屏风,走到她面前。

李烬带着兴奋,素来墨染优雅的五官,流光溢彩,他见洗脸的金盆子放在一边,目光一转:“要睡了?”

司以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是,殿下来得不巧。”

李烬说:“怎么算不巧?不是还没睡。”

他拿出手上的东西,递到司以云面前,说:“这几天忙,上回的笛子总算做好了。”

司以云越过竹削的笛子,一眼落在李烬手上深深浅浅的伤口,她抬眼,张口想说什么,却蓦地看到他歪着头,充满少年气的模样。

她心里起伏不定。

要记住,他是李烬,根本不是李缙,司以云一边想,却一边,向他伸出手。

她将那笛子拿在手上,端详着它,李烬所削笛子,甚至不逊色做笛子的工匠。

他实在聪明得紧。

只听李烬轻笑一声:“想学笛?我可以教你。”

“太子爷当以公务为重,妾身不敢劳烦。”

司以云把笛子放在桌上,转过身的时候,没留意李烬倏然暗下的眼,她拧干帕子,走到他身边,说:“手。”

李烬眼底又是一动,他把笑意掩藏得妥妥的,只是伸出一只手,道:“不是什么大伤。”

只看,白皙的手上大大小小刀痕无数,前几天刚好的伤口,还没掉痂,如今又添上新伤,如同把一块上好的玉,来来回回丢到石头里糟蹋,让它遍布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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