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只想搞事业(56)
一人一猫温情了片刻,突然,小猫喵呜一声大叫,不知道为什么,江月云直觉觉得,那叫声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小猫澄澈的双眼映出江月云身后的景象,不知什么东西在半空中带出风声,狠狠打击在他的后脑。
天旋地转,江月云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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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
不知是什么一直发出“嘀”“嘀”的声音,枯燥而单调,听着让人心烦。
江月云觉得自己清醒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怎么回事?”黑暗中,一个听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意识丧失?”
“是在意识活动中遭遇了什么打击?”
“在此之前没有检测到情绪波动,应当不是感情方面的打击。”
“系统呢?系统也没有回音?”
“没有,应该是失去了意识,系统也连接不上。”
“那怎么办?”
“可以用轻微电击试一下,但在那边恢复意识以后,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江月云,坚持住!”
“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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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睁开双眼,入目的却是一间简陋的房间,陈旧的墙纸早已失去了先前鲜艳的色彩,被沉重的岁月和污秽的空气褪色、染黄,变得暗淡无光。窗帘遮挡着窗子,只在中间留下了一道光亮,让人知道现在是白天,却无法掌握时间。
自己应该是躺在一张床上,眼睛的余光中能看到老式床架高耸的床柱和身体上覆盖着的粗棉拼布被罩。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江月云轻轻转了转脖子,后脑上上却一阵刺痛。
对了,昏迷前猫咪的眼睛里映出了行凶者的身影,就是那个在小巷子里找猫的人。
是他袭击了我?江月云自认与那人毫无交集,是什么促使他对一个陌生人下此狠手?
还有,昏迷中他听到的的那些声音是怎么回事?
那道让他坚持住的声音是如此熟悉,好像不久前才听过似的。
他细细地回忆昏迷中听到的那个声音,试图在记忆中搜寻它的来源,却一无所获。额角发烫,后脑的疼痛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他只能暂时放弃,先专注于眼前的状况。
视线的角落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挂着,江月云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输液用的药瓶,药水顺着输液管缓缓流下,而针头,应该是扎在自己手里。
想要抬手去扒掉针头,江月云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
双手和双脚像是已经离开了身体似的,完全不听使唤。
恐慌涌上心头。
我怎么了?为什么动不了?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还有,赵知梦知道他被人袭击了吗?她自己安不安全?会不会报警?会不会来找他?
陆乘风……他知道自己失踪了吗?他回来找我吗?
陆乘风……
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量,江月云奋力挣扎起来,可瘫痪的手脚仅仅是随着身体的动作而被拖动一二,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手臂的拖动让悬挂着的输液瓶左右摇晃起来,水光映着那一线天光,给阴暗的房间又增添了些许混乱的光影。
脚步声逼近,房门突然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一看见正在摇晃的输液瓶,立刻快步进屋,按住了江月云正在挣扎的肩膀。
“乖,别动。受了伤就要好好休息!”
男人的声音柔情似水,像是情人的低语,却让江月云毛骨悚然。
“你,你是谁?”干渴许久的嗓子发出粗哑的声音,“你想要干什么?”
“亲爱的,你需要休息。”男人的手温柔地抚上他的脸,冰凉的手指在他耳边流连,轻柔地捏了捏那小巧晶莹的耳珠,又缓缓挪向后颈。
伤处被绊动,激出针刺般的疼痛,江月云瑟缩一下,重重地喘息了一声。
“啊,对不起宝贝儿,我马上回来。”
脚步声远去,男人匆匆离开房间,片刻后又折回,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冰袋。
小心翼翼地握住江月云正在输液的手,轻易地把他翻到侧躺的姿势,男人把冰袋轻轻贴上了他的伤处。
冰袋的冷暂时缓解了伤处火辣辣的疼,江月云轻轻松了一口气。
“你打了我又救我,到底想要干什么?让我回去!”
男人颇有些委屈地小声说:“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打你。不那样,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呢?”
男人俯下身来,嘴唇轻触江月云的耳廓:“别怕,好好待在我身边。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在一起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一手支撑着冰袋,男人的目光滑过江月云修长的后颈、单薄的背、柔韧的腰肢……眸光中霎时燃起一片火焰。他伸出手,慢慢抚向他起伏优美的脊椎……
江月云睁大了眼睛。他全身的肌肉无力,却没有失去感觉。身后诡异的触感让他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寻遍记忆力所有的角落,都没有这个人的半点印象。他说的“爱与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打晕了他,带他来了这不知名的地方,用药物让他的身体无力,而他最终的目的,却似乎与他的身体有关。
他能够觉察身后男人心中翻滚的欲望,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如灼热的空气,从男人鼻中喷出,在江月云的身旁徘徊。
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老公,救命!
☆、第 51 章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诡异的触感还在身体上流连,江月云试图挑起话题,转移那人的注意力。
“别闹!”男人嗔怪道:“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是不是?”
言语温柔宠溺,手上的动作却陡然变得粗鲁。
男人的手捏住了江月云的手腕,力量之大,让他有种骨头被捏断的感觉。
“啊,好疼!”江月云忍不住痛叫出声。
“不乖,当然要受点惩罚!”男人的语气突然强硬起来,“宝贝儿,来,现在来说说,你认识我吗?”
虽然一头雾水,江月云也知道现在不是激怒对方的时候。
那人不知道给他注射了什么药物,手脚肌肉一直无力,躺在这里基本上就是任人宰割。江月云思考片刻后开口:“对不起,我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
手腕上的力道放轻了,男人的语气又柔和了起来,在他耳边亲了一下:“我就知道,宝贝你真是调皮!”
虽然受了点苦,但好像成功转移了身后男人的注意,江月云趁胜追击,小心地挑选词汇再度开口:“我知道你,但却不记得你的名字。”
虚握在手腕上的手没有收紧,江月云小小松了一口气,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深深吸入一口气,再次试探着开口:“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身后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江月云猛地绷紧了身体,头皮发麻。
我说错什么了吗?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脸,眸光中带着无比的兴奋与雀跃,嘴角止不住地扬着。
江月云对上那人的目光,强迫自己一直望向他的眼底,露出一个微笑来。
“我从没告诉你我的名字,从没有机会告诉你。我叫费尔南,中文名字就是费南。”
那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惊喜,仿佛一个一直渴望着某个玩具的孩子,突然收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
江月云脑中闪过一丝光亮,一个未成形的想法突然出现。
侧躺着的江月云,一动不动了快有半个小时,压在身下的右手已经快要连最后的一点知觉都要失去了。奈何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他不禁皱了皱眉。
“你怎么了?”费南露出担心的神色。
眼前这个人,担心的神色如此诚挚,让江月云恍惚觉得,这应该是个十分关心他的朋友,而不是打晕绑架他的劫匪。
那么,顺着他一些,应该可以争取更多的主动。
尽管心中有一万分的厌恶,江月云仍是调动演技,做出有点委屈的表情:“我这么躺着好难受,可以坐起来吗?”
“当然可以,但你后脑的伤……”费南现出犹豫的神情。
“不要紧,”江月云扯出一丝微笑,“你冰敷了这么半天,我觉得好多了。你就让我起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