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病娇暴君两次+番外(21)
雾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这……怎么了?
“是雪盲症。”男人的声音淌入她耳蜗。
耳熟,却比君骏译的低沉,比君晟尧的也更喑哑。
他……是谁?
“听不出来吗?”男人低笑了一声,然后缓步朝她走来。
哒,哒,哒。脚步声逼近床沿。
孟云娇心头莫名生出一股惶恐,攥紧被子往后一缩——
“躲什么?”
男人已坐在了床榻上,大手更是揽过她的腰肢,一把将她拖进了怀中。
跟着俯身下来,靠近她耳廓,轻轻的,吹了一口热气。
“嫂嫂,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吗?”
心头咚地一跳。孟云娇攥紧了被子,几乎下意识便要跳下床。
然而对方的手却紧紧扣住她的,咬住她耳廓,轻轻的,却又恶狠狠的说道。
“嫂嫂,你怎么了?怎么连我都要躲呢?”
一股热流自耳廓蔓延。孟云娇心头却倒起阵阵寒意。
不行,不能慌。如今她得了雪盲症,半瞎的状态,不要轻举妄动。
攥紧被子,她忍着心跳问道:“君、君骏译?”
“是我,嫂嫂。”男人说话间,热唇描摹着她耳廓的形状。
“你……”她一阵失语,素手又收紧一分后,问道:“你,你在这儿,那君晟尧呢?”
“他啊。”
男人的唇,顺着她的耳廓蜿蜒而下,碰上了她小巧的耳珠。一顿后,他倾身含了住。
那么小,像是一用力,便能给她咬下来一般的。
“你——”孟云娇急得想躲,却被紧紧锢在他怀里。
“嘘。”他合眼咬着她的耳珠,声音低得仿佛呢喃一般,“君晟尧啊,他死了。”
“他跟你一起跳下悬崖,活活摔死了。我去到山崖下的时候,只看到嫂嫂一个,便只把嫂嫂捡了回来。”
孟云娇心头大跳,几乎下意识地撞开面前的人,想要跳下床去。
然而咚地一声,她被男人一把推倒在床上。
男人更是欺身而上,将她压得不能动弹半分。
“嫂嫂,跟你说了,别乱动。”男人咬牙笑着,一把攥住了她扑过来的手腕。
跟着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红色绸子,一圈一圈的,缠绕上她的皓腕。
倐地收紧,绑在了床头上。绑得结实极了,仿佛生怕她再跑。
“嫂嫂,你眼睛不好,便不要出去了。”
他低声一叹,继而俯身下去,捧住了她的脸,“外面很危险的,你乖一点,别乱跑,好吗?”
孟云娇没说话,咬住下唇,身子也止不住战栗着。眼眸虽空洞的睁着,眼角却滑落一滴清泪来。
他看得黑眸一沉,后槽牙狠狠一咬紧道:“哭什么?”
俯身下来,将那一颗泪珠狠狠吞进口中后,咬牙在她耳畔问道:“你便这样,不想同我在一起?”
黑眸一痛,他眼角的泪打下来,与她的混在一块。
一时难舍难分。
作者有话要说:挂一下预收,下本开~~
《我穿成了病娇反派他小娘》
——文案——
黎清穿进自己写的小说里,成了反派的恶毒小娘。
在这本书里,小娘对继子非打即骂,一条藤鞭抽得他皮开肉绽,还将他锁进黑屋里叫他日夜与老鼠相伴。
黎清推门进去时,便看到角落里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少年。想到他日后的残暴,她眼底怜惜一闪而过。
掐住他的脸,她淡漠的笑道:“听我话,我便放你出去。不听我话,我现在便掐死你。选一个,嗯?”
容祁云不想死,于是在她转身之际,拽住她衣袖哽咽道:“小娘……我,我会听话的。”
*
容祁云是黎清一手创造出来的。
她明白这个男人的优雅矜贵,明白他如菩萨一般慈善的面容,却也更清楚,他伪善面皮下的那一颗嗜血的心。
可她还是太天真了,信了他那一句他会听话,相信他从此改邪归正会同她归隐山林。
然而当她看到他手持屠刀,站在一地死尸堆里,笑出满口的鲜血,甚至用铁锁链将她锁在清秋殿中时,她终于悟了。
有些人,她终其一生也改变不了。
*
黎清走后的第一年,桃花依旧笑春风。
容祁云独自坐在清秋殿中,披头散发犹如恶鬼。他猩红着眼,喃喃低语道:“小娘,那个对你不好的我,已经被我杀死了。”
“你……能回来吗?云儿想你。”
仰头,灌下一口烈酒。
而在他胸口,正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妩媚妖艳小娘 x 美强惨疯批反派
*小娘文学,古早狗血风
☆、暴君病娇值+110
暴君病娇值+110
男人发了脾气,将孟云娇绑在床头后,倐地抽身走了。
房间里静极了。孟云娇靠在床头,身子虽仍是有些抖,心却到底安定了下来。
不对,有哪里是不对的。
君骏译那个脑子,简单到简直愚蠢。她帮他出来,他说到底还是感激她的,决计不会像现在这般,将她绑在房间里头的。
但,若不是他,那这人——
脑海中跟着闪回她坠落悬崖的那一幕。
君晟尧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的,便同她坠落下去。
他死都不会放过她。如果她死,他便同她一起。
心头剧烈一震,孟云娇身子微颤间,感觉手上的束缚松了。那红绸竟在她挣扎间,从她手腕滑落下来了。
她稍稍一呆后,这才伸手去摸那红绸。
这绳索,竟这样容易挣脱?所以,他打的是个活扣吗?
那一夜殿前的种种,又浮现在了眼前。他气极了她去救君骏译,于是扛她回房后,拿了红绳绑她,却在她吃痛间,将那红绳松了开来。
君骏译的话也回响在耳边。
那个香球,是君晟尧的。她梦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那个人,也是君晟尧。
而这个人,在这等了她整整六年,还同君骏译说:“人已回来了,朕可以给她更好的。”
霎时间,孟云娇心口仿佛被人揉了一把,酸涩得很,道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却听得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那人步步走来,身上的寒气也丝丝往她这儿送来。
她屏息凝神,只觉床榻往下塌下去一些。想是他坐到了她身边。
“嫂嫂,喝药。”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喝了药,眼睛很快便好了。”
嫂嫂……他在装君骏译。
孟云娇睫毛垂下,素手攥紧了被褥一些,懵懂的点下头道:“哦……好。你给我吧。”
伸手去接药碗,然而落到她手心的,只有男人灼灼的视线。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心,洁白如玉,柔弱无骨。而在她手腕处,也是干干净净的,本束缚着她的红绸,此时也被她挣脱了。
“嫂嫂,”他勾唇嗤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怎么自个儿挣脱了?”
“我不是说了吗?你眼睛一时半会,还好不了。我放了你,你乱跑出去,会受伤的。”
“不,我不跑!”孟云娇连忙摇头。
男人只看着她笑:“是吗?嫂嫂那么狡诈一个人,我可不敢信。”
靠近她一些,揽过她的肩,叫她半靠在自己怀里,另一手也端过药碗,送到了她唇边去。
“嫂嫂,我喂你喝药,好吗?”
孟云娇充耳不闻。
她虚虚靠在他胸膛,感受着他咚咚的心跳声传过来。那心跳声,分明是从右边传来的。
所以,真的是君晟尧吗?
“嫂嫂,怎么不理我?”
他将药碗送到她唇边。她淡粉的唇瓣贴在瓷碗上。
跟染了水珠的花瓣一样。
他胸腔忽然涌动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火气,后槽牙咬紧了些,一抬药碗,便将药倒进了她口中。
“唔……”
他灌得急,她又未反应过来,咕嘟咕嘟喝下一大口来。
待他挪开药碗时,她急急咳嗽了两声,褐色的药汁也汇成水珠,从她嘴角滑落下来。
他看得莫名眼热,倾身过去,将那滴水柱卷进了腹中。
嘶,苦的。苦得人脾肺都在疼。
孟云娇倒是被他这番亲密的动作给闹得愣住了。
睫毛微颤,轻轻吐出一口气,这才道:“咳,这里,有别人吗?”
男人凝眸看去,一开口,声音已哑得不行,“你想要谁?”
她便也轻轻摇头:“不要谁,只是……”咳了一声,耳根子也泛起淡淡的红来,“只是,我月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