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穿书]+番外(92)
现在店里就这小姑娘一个人,身上也没手机,现在时间紧,贺济悯直接跟着人上了救护车,“她情况我熟,情况现在等不了,”
“济悯?!”江小飞都听愣了,光伸着手不知道干什么。
贺济悯关上救护车的门一边配合医生一边儿词想着跟江小飞打个电话,“现在她店里没人看,你就在那先等着,联系联系店主。”
江小飞就懵着站,连点头都忘了。
救护车一路闯着红灯过去,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贺济悯也是一身汗。
等到了手术室的灯亮了的时候,贺济悯才在走廊外头坐着。
要是刚才能早点儿注意到小姑娘身上的异常,兴许还能快点儿,刚才来的路上因为积了雪,所以路上救护车又耽误了一会儿,导致现在孕妇的情况有点儿复杂。
手术的时间不算短,贺济悯在门外联系江小飞,在手术结束的时候,她老公才开车到了医院。
好在最后结果不错,至少孕妇跟小孩儿都保住了,出来的时候,贺济悯看着那张有点儿惨白的脸上还有呼吸,才想着往边儿上坐。
“真是谢谢,谢谢你了,刚才我听大夫说了,要是再晚一点儿,我老婆跟孩子可能就——”男人到了最后话都没说出来,只是握着贺济悯的手,老大一会儿没撒。
“那个之前听说医药费也是你垫的,多少钱,我现在出——”男人说着就要拿手机。
贺济悯则是难得一笑,按下了,“不用,这就是我工作,应该的,再说这事儿也算我有错,要不是去店里买东西,可能今天也就没这事儿了,”
贺济悯一直到出了医院门口,对方还是执拗着要还钱,最后贺济悯冒头在雪里足足走了一公里,才把对方劝回去,末了对着男人说了句,“回去多照顾照顾,看着她年纪不大,以后生孩子也是个体力活,两个人好好过。”
贺济悯对着对方招了招手,插着兜儿就往街上走。
等掏出手机再来看的时候,就看见江小飞来了小十个电话,但是贺济悯现在没心思往回拨,自己找了医院不远的路边儿椅子,拿袖子蹭了蹭上头的雪,自己就仰脸坐下了。
脸上就被凉雪蹭得痒痒,没一会儿雪就成了水往两边儿趟。
如果说这是书中的世界。
也太真实了。
这个时候贺济悯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贺济悯才看见津南在上头回得消息。
就四个字,让贺济悯想骂人。
-邢爷跑了。
贺济悯直接电话就打过去,邢濯现在的脚要是还想要,现在就应该仰脸朝天在床上躺着。
“那人去那儿了?”等接通电话,贺济悯就直接问,顺便用袖子往脸上蹭,“你现在跟他在一起么?”
“我操,你别说,最近邢爷简直邪性,我就上楼看了眼小孩儿,再下楼的时候邢爷就没了,”津南嘴上也是着急,“那什么,刚才给你发消息的时候,邢爷就已经出门儿了。”
贺济悯听着就直着身子坐起来,撑着两边儿的肩膀问,“电话呢?打了吗?”
“怎么没打,邢爷倒是接了,”津南骂了一句,“就说下雪了出去走走,等会儿就回来。”
津南在那头说,“这是邢爷的□□惯了,但凡下雪,外头就亮堂不少,所以就算是晚上也能出门走两圈儿,但是今天他妈脚上还裹着纱布啊,他妈脚上还裂着口子啊,不得踩一脚血啊?”
“你别急,我现在也在外头,帮着找找,”贺济悯从津南嘴里知道现在邢濯的情况,自己也就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往前走着找人。
伤口是他缝合的所以对邢濯现在的行为能造成的后果他现在自己最清楚,加上外面现在温度低,在造成二次冻伤,邢濯这只脚最后能怎么样就不好说。
贺济悯断了跟津南的电话,接着就往邢濯手机上打。
但是让他有点儿惊讶的就是,那头邢濯接得快,甚至连一声“嘟”都没响完,贺济悯就听见邢濯的声音了。
“你在哪儿?”贺济悯直接就问。
那头邢濯话里也没什么情绪,只是对着他说,
“贺济悯,你现在回回头。”
第61章
贺济悯起先不信。
关于转身就能遇见邢濯这事儿。
但是对方还真就在雪地里站着。
“我认真的,你现在的脚要是还在外头逛,就——”贺济悯捏着手机打了个喷嚏。
“我给你的伞为什么没用。”邢濯说。
贺济悯听着声音的来源抬头,就看见自己脑袋上悬了把黑伞。
握着伞的主人,是现在插兜站在自己身前的邢濯。
贺济悯忽然又有种不真实感,他伸手在邢濯脸上掐了一下,才对着他说,“你现在是不是疯了?”
“脚上什么样儿你自己不知道吗?你现在还到处乱跑,你——”贺济悯没数落完,脖子上就是一暖。
邢濯伸手把自己脖子上的黑色围巾摘了,往贺济悯脖子上绕,“晚上难得出来,就来医院换了次纱布。”
“不算乱跑,”邢濯边说边把围巾的边边角角在贺济悯脖子上安置规整,“纱布换到一半儿,说是来了个孕妇急诊,晚上值班的人手不够,我脚上就耽误了一会儿。”
邢濯把话说完,才稍微里的贺济悯远了点儿。
“手机刚才挤了,静音,就一直没听见津南的电话,”邢濯说完还特地往贺济悯身上看,才说,“这种程度的雪,某人还仰着脸朝脸上盖,如果说疯了,也不应该是我。”
贺济悯听完邢濯说完,一阵喷嚏上来,自己别过脸对着伞外已经下密的雪就连打了三个。
接着鼻涕就开始往下掉。
对面的邢濯又伸手,在自己兜里掏了纸巾往贺济悯鼻子上擦,“所以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话都让你说了,”贺济悯的脸往围巾里头埋了埋,“你现在的脚根本就不能直立,把车给我,我送你回去。”
邢濯就这么沉默着打伞。
贺济悯自己把伞拿过来,往邢濯脸上怼,“我再说一遍,我现在送你回去,钥匙给我。”
“我回来就是拿钥匙的,”邢濯扭了头往回看,“要是落在刚才门诊室了。”
“位置你说一下,”贺济悯看着邢濯挺高个子,现在说话反应都跟个木头似的,心里憋着暗火,就把伞又重新往邢濯手里塞,“你拿着,就坐在这 儿”贺济悯安排邢濯坐在自己刚才坐过的地方,自己打算折回去先去取钥匙,临走的时候看着邢濯直勾勾的眼神,就骂了他一句,“等瘸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贺济悯骂完刚想走,手就被邢濯从后头扯住。
“你他妈——”贺济悯张嘴就想再骂,结果就看见邢濯拿着伞伸手,说了一句,
“雪大,伞你拿着。”
现在那把伞就竖在两个人中间,邢濯的头上一会儿就白了。
贺济悯刚才想骂的那句话就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贺济悯最后还是没接伞,自己伸手往邢濯身上摸,最后掏了根烟,蹭完火就说,“我用不着。”贺济悯说完就把伞重新往邢濯脑袋上撑,自己捏着烟转身走了。
贺济悯转过身子的时候,嘴里那口烟吸得最猛,就连想咳都往肺里憋。
贺济悯走了几步,就停了。
因为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脚步声现在有两个。
另一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贺济悯连头都没回,直接问,“邢濯,你的脚到底还想不想要了?”
“地方偏,你找不到,“邢濯从侧面过来,伞往贺济悯头上撑,“我帮着瞧能快点儿。”
贺济悯为了帮着邢濯节省时间,直接就在前头走,任凭邢濯在身后跟。
最后去拿桌上拿钥匙的时候,值班的医生推着眼镜看见现在站着的邢濯有点儿不可思议问,“刚才是在这儿换的纱布吧?”
邢濯扫了扫身上的雪,顺便把贺济悯毛呢后头嵌粘的雪渣往外扫,回话,“是我。”
医生都直接站起来了,盯着邢濯的脚,“那什么,我刚才说了,你来的时候脚上的伤口已经二次裂开,原本伤口缝合的就挺好,你一走路,全都撑的不能看了,你怎么现在还是自己走着又回来了?”
医生看见这人旁边还带着一个,就嘱咐他,“你是他朋友吧,他这样的情况,你就别让他再走动了,不然真的年纪轻轻的,万一再落下点儿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