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60)
李知茂望着美人的笑点点头:“好。”
徐左手里又捏着那串红珠子,看到两人走过来时,他先一步挡在了两人面前,丁右看到后就把他拉走了。
临走前,徐左还留了一个警示性的眼神给裴浅:“别想耍什么花椒。”
裴浅:“……”
元季年已经到帐外了,但没走远,也就刚出来不过一会,他听到了身后裴浅和李知茂谈笑的声音。
那笑声也是和他在一起时没有过的。
元季年知道自己多余,刚要抬脚离开,身后就有人在叫他了。
“殿下怎么不回营帐里?是找不到地方了吗?”
裴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元季年想走的身影愣是被他拉住了,听着渐渐向他走近的脚步,他的脚像黏在了地上,让他身子也僵了片刻。
先过来的是裴浅,李知茂还在裴浅身后,元季年想着赶快走开,可看到离他最近的裴浅后,他拉住了裴浅的手腕,看了眼李知茂,在他耳边道:“你这招对他没用的。”
“殿下又是怎么知道的?”裴浅的话音又冷淡了下来,完全没有对李知茂说话时的亲昵。
元季年搞不懂裴浅对他的态度怎么忽然转变了,怎么一个男人的心思都这么难琢磨。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元季年贴近了裴浅,醉醺醺的酒气洒在他耳边,他轻轻拨开裴浅耳边的一缕发丝,将那一腔酒气都灌了进去。
李知茂过来的脚步停在了原地,元季年的身影背对着他,从他这里看,就好像元季年亲在他耳侧,又强行把美人搂在怀里,美人又不愿意,手都推搡在他胸前,想把他推开。
但元季年这边看到的是与李知茂完全不一样的情况,他刚靠近裴浅,裴浅就踮起了脚,在他唇边蜻蜓点水般地掠了一下,脸侧还故意往他唇上碰,像在索吻。
元季年捂着被那张唇擦过的嘴角,不知道是酒意上头还是怎么回事,全身都麻麻地。
到底是他醉了,还是裴浅醉了。
李知茂看到裴浅的眼神却朝向他后,就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小美人是被迫的。
于是李知茂停下的脚步又朝着他们而去,他迎着小美人鼓励的眼光道:“裴公子不是要到处走走吗?我带裴公子去看看。”
“好。”裴浅推开了元季年,在从元季年面前走开时,他手抓在了自己肩上的衣服,猛地一撕,一声清晰的裂帛声便到了李知茂耳朵里。
元季年看着裴浅抬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眼眸都快要挤出水了:“我只是随李将军四处走走,殿下不要担心。”
元季年睁大了眼:“?”
不是,他怎么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装出一副被强迫了的模样?
元季年在夜风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野外的晚风格外的寂凉。
他一个人走在回营帐的路上,走得也摇摇晃晃,夜里还忽地多了几声猫叫。
树丛动了动,从里面跳出来了一只小猫,那只才见过的猫又过来了。
元季年也懒得再走,脚下是一片草地,他便坐到了地上,靠到了一棵树上,朝那只手招了招手。
猫也很乖巧地走着小步过来了,到了他身边后,还用小舌头卖力地舔着他的手背。
元季年也被舔得痒痒地,眼睛舒服地眯了起来,抬手揉了揉猫头,又捏了捏那尖尖的小耳朵。
猫也坐在他身旁,一人一猫就这样坐在夜空下,仰头望着星星。
元季年也忘了身旁是只不会说话的猫,他扬手指着天:“你看那颗星子是不是很亮?”
“喵~”猫像听懂了他的话,愉快地叫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他。
“李将军看,那颗星星好亮。”另一头,裴浅也伸出细指指着天上其中一个星子。
那颗最亮眼的星子闪了闪。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长呢!
第60章 昏迷
迷迷糊糊睡了一宿,元季年忍着宿醉引起的头疼起来时,对面的床铺还空着。
他昨晚等到了子时左右,也未见到裴浅回来。看那整齐的床铺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而且裴浅要是回来了,有一点动静,他早都醒了。
这么说,裴浅应该一晚上没回来。
那他一晚上都去哪了。
元季年摸着晕乎乎的额头,慢慢出了帐。
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事,元季年最先想到的裴浅碰上他唇的那副画面。
他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理了理思绪,得出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会让他放心的结论——裴浅应该和李知茂在一起。
李知茂应该不会对裴浅做些什么,这点他还敢确定,可裴浅会不会做什么,这他就不敢保证了。
他这一夜不归,难不成是把美人计都使到床上去了吗?
感觉到自己的想法可能有点荒谬怪异,元季年硬生生把多余的担心赶了出去。
但他还是走出了帐,朝着李知茂营帐的方向去了。
刚走近李知茂的营帐,目光稍一转,他看到了丁右。
丁右也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他步伐略微急促,脸上也愁眉不展。
看着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而且还是很不好的事。
“太子殿下也来找李将军?”丁右已经到了他面前,好不容易从愁容里挤出一个和善的笑。
元季年也老实答了:“我来找裴公子。”
丁右讶异地看了眼李知茂的帐里:“找裴公子?裴公子一晚没回去吗?”
元季年道:“嗯。”
“裴公子或许有些事恰巧要与李将军谈。”丁右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只能拿这句话来安慰着他,让他别乱想。
可真不是他要乱想,实在是丁右的话更加让他疑惑了。
到底有什么事能谈上一晚。
元季年正要推开营帐就进去,想到这是在宋营,自己此刻又是个外人,便退了一步,在外面唤了声“李将军”。
没得到回答的那几秒,元季年想了很多种进去后会看到的情形,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
同时他也还在想着裴浅那个吻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有什么他没明白的意思。
里面的人终于回他了:“等一下。”
得到了回答,元季年的担忧也才下去了一点,但细细品了这句话后,他又不安定了。
为什么还要等,李知茂到底在做什么。
丁右像是看出了他的不安:“李将军兴许是有事,殿下不要担心。”
“嗯。”元季年简单应了一声,也回问他,“丁老来这里有什么事?”
“军中出了点状况,老臣前来告知李将军,请求李将军下令。”丁右道。
元季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丁右不愿意细说,他当然也理解。
不过就他说的话而言,只怕丁右说的状况不是个小状况,不然也不会这么一直愁眉苦脸。平时他就算是遇到了其他要紧事,也不会这么着急。
宋营之前和周打仗时吃了几次败仗,已经死去了很多人,这次可千万不能再有事了。
仅剩的这些人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殿下请进。”帐里的李知茂又道。
听到了他的话,元季年便走了进去。
裴浅安安静静地躺在李知茂床上,李知茂的衣服也整齐,应该没有什么事发生。
元季年问:“他怎么了?”
李知茂的脸色和丁右一样,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裴公子昨晚突然遇到了刺客突袭,从昨晚到今早一直沉睡不醒,口中不断叫着殿下,昨晚已经找了军医已经看过了。”
“有刺客?”丁右的神情更愁苦了,“看来大周的人马已经发现我们的营地了。”
李知茂也蹙起了眉:“是啊,但说来也奇怪,若对方已经到了我们的地盘,为何不带一兵一卒直接进攻。”
“或许他有另有目的。”丁右又问道,“将军对那个刺客有何印象?可有看清他的相貌?”
“昨晚夜色深重,他又蒙着面,没看清。”李知茂惭愧地摇了摇头。
丁右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脸上也没有出现什么责备的表情,但他心里还有一个疑惑:“李将军昨日为何不告诉老臣及其他人?”
李知茂却是多看了一眼元季年,对着他们二人道:“这件事请丁老和太子殿下一定先保密,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会乱了军心,目前我们先加强戒备,一切之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