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3)
在这之前,他已经拒绝过不少大臣送来的美人小倌了。朝里不知已经有多少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有那方面的能力。
元季年挺同情地看了裴浅一眼,他没想到裴浅竟有一日会被人当做侍妾一般地送给他。
不过也能想明白,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下,万一大周一有风吹草动,最先死的就是他。
而处在这样的境地里,裴浅还能以笑示人,可见此人的忍耐力了得。日后若不早除,迟早会是个祸患。
“既然此处没有琴,不若臣为殿下做舞,如何?”裴浅的声音听着倒是文雅平缓,但在问他如何时,尾音微微上扬,倒多了点别的意思,像是在……诱惑。
元季年正要回答时,眉头又皱了一下,眼前同时多了一抹水蓝色亮光。
元季年退离了位子,身子一侧,那道寒光便直直擦着他的额头而过,他额前的几缕发丝也扬了起来。
“你这是……”元季年回头望他,神情不解。
裴浅莞尔一笑,眼尾的媚意流露出了些许:“当然是为了完成任务。”
待他听到了回答时,裴浅的一掌已经朝他而来了。
元季年停留在原地,眼睛眯起,目光锁在了他的脖颈上。在那一掌快挨上他的胸膛时,他伸出了手,没费多大力气就掐在了裴浅纤细的脖子上。
元季年转了一个身,与裴浅换了一个位置,手依旧死死掐在裴浅脖子上。他就势将裴浅按在书桌上,看着裴浅的脸由粉变得涨红,胸口在大幅度起伏,半张着唇大口喘着气,似乎很难呼吸的样子。
元季年凑近了他,面上还能感觉到裴浅的呼吸间的淡雅气息,他语气加重了些,声音低哑,冷冷笑道:“就这么想杀我?大周到底有能耐,养了这么一条会咬人的狗在身边。”
裴浅剧烈咳嗽着,好看的面容发着惨白的颜色,薄唇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太子殿下的表面功夫做得倒是不错啊。”
什么意思?
元季年还在琢磨他的话,就见裴浅仰起了头,笑容像朵花慢慢绽开,唇贴在他的耳朵边,喉结耸动着:“在朝堂上殿下对百官顺从,做出副好拿捏的样子,可私下,殿下在边境私自屯兵,不知又要做……”
元季年没等到他把话说完,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元季年等着他的回答,忽听到身后的门响了一声。狂风冲了进来,屋里的书页也在飞快翻动着。
元季年来不及回头看,身后就多了一道声音:“殿下,小人听到书房有动静……”
元季年只觉得有些怪异,回头看了一眼。
门口的人拿着一张大弓,颤抖着手,半眯着眼,箭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了好几次。
元季年还在想他怎么会有弓时,那侍卫装扮的人已经拉开了弓,箭破空而来。
元季年一时无法判断那箭到底是冲裴浅来的还是冲自己来的。
门口的侍卫似乎笑了一声。元季年刚要躲开那支箭,第二支箭已经蓄足了力朝他飞来,比第一只箭更急,在意识到箭是朝他而来后,元季年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了。
【叮,男主已死。】
裴浅脑中系统的声音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漠。
他从桌子边站直了身子,头上密密的细汗打湿了发丝,他捂着被掐出印记的脖子,大口喘着气,低眼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在脑中回应道:“HE的结果应该达成了吧?”
系统:“……”这是HE吗?
“裴公子,小人奉命护送裴公子回大周。”门口拿着大弓的人将弓背在了身后,几步就走到了他面前。
裴浅没有动,长袖下的手指不断摩挲着一支小箭。他从未收到过会有人送他回去的消息。
个头低小的侍卫掏了掏衣襟,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金色令牌,觑了眼他的脸,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裴公子若不信,有信物为证。”
裴浅淡淡瞥了一眼令牌,牌上写了一个“周”字。
他眉头紧了紧,是该回家了。
侍卫在他身后迟疑着,又道:“周皇要操办裴公子与太子殿下的婚事……”
“闭嘴。”
第2章 重生
“太子殿下尚且年轻,未来还有那么多的时日,陛下也对太子格外宠爱,想要什么样的公子没有,可殿下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那个裴公子呢?”带着娃娃音的女声小声嘀咕着。
另一道细细的女声也发自肺腑地小声叹了一声:“是啊,如今相思成疾,害了病,人就这样没了,确实可惜,不过那裴公子生得是有姿色,难怪太子放着他身边的那么多才子佳人不管,只心心念念着裴公子。”
“只是裴公子也是个命运多舛的人,朝里人人都说裴公子会祸国殃民,这不就被送去做了质子,我还听说,他母亲啊……”
那道娃娃音着急地提高了声音:“别说了,要是传到裴公子的父亲裴大将军耳中,那就不好了。”
两个人都识趣地没再提这事,而是提起了别的事。
细细的女音又道:“我看太子身边那几位公子对太子殿下也不错,世上美人千千万,实在不行就换嘛。”
娃娃音不满地应和道:“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明明太子殿下的相貌在我们大周也是出了名的好看,多少人思慕已久了。”
说话声音细细的宫女正在擦烛台,听到话笑着打趣她:“我看你也偷偷思慕殿下了吧。”
娃娃音的姑娘佯怒,低头红着脸颊推了对面擦烛台的宫女一把:“才不是。”
元季年只觉得耳边吵得不行,他身子还疼得不行。
手指动了动,元季年慢慢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娃娃音看着对面的人忽然扔下了擦烛台的抹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上忽然惊恐万分,指着她身后的一个地方,嘴唇上下碰着。
“你看那……看那……”擦烛台的宫女慌忙起身,退了好几步。
另一个宫女也回头去看,杏眼一下瞪圆了,打着结巴:“太太太……太子殿下诈尸了!”
先发现的宫女早就落荒而逃了,娃娃音的宫女发现只剩下了自己,她着急地眼泪都流了出来,哭哭啼啼道:“殿下心里若是有怨气,就去找裴……裴公子吧……”
说着,两个人就跌跌撞撞找到了门,冲了出去。
元季年刚坐起来就看到两个宫女像见了鬼一样,夺门而出。
他刚才好像听到了那两个宫女说了诈尸二字。
元季年再低头看身子躺的地方,一下就明白了这凉嗖嗖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冰棺,还泛着凉气,缕缕凉气一点点沁入了骨子里。
不过还好没盖上盖。
在箭射进他的身子那时,他就已经死了。
那他现在……好像又活过来了。
元季年目光移向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搭在冰棺上的手,只觉得分外陌生。
皮肤如一层薄薄的蝉翼,在冰棺上几近透明,皮肤下还能看见凸起的淡蓝色血管正在跳动。
元季年抬起了手,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
好看是好看,但好像不是他的手。
元季年低头又看了看身子,一身金线蟒袍,元季年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且不说他那晚有没有穿蟒袍,就单拿这蟒袍来说,还是和他以往着的蟒袍有所不同的。
元季年从冰棺里走了出来,走了几步后,他才想起一件事。
自己的心口上明明中了一箭的,可是怎么不痛。但元季年没时间看伤口,他得先了解自己在哪。
元季年站在光线有些暗的大殿中间望了一圈。里面的陈设都和他的大殿不一样。
这到底是哪。
元季年的目光转了一圈,看到黑漆漆的门口,却没有走出去。
他开始在昏暗的殿里摸索起来,寻找着其他出口。
所有可能藏有地道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找得他头上的汗都落下来了,也没有找到出口。
“他醒过来了?”殿外忽然传来一道沉厚的声音,伴着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朕就知道他不会死。”
元季年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略一思忖,他又钻回了冰棺里躺着。
元季年听着那阵脚步声已经来到了殿里。
“不是已经醒了吗?”问话的人带着期待落空后的失落,语气渐渐恼火了起来,“去把那两个小宫女叫过来,这种事情都敢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