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冲喜小新娘后我成了团宠(44)
随后,一行人又说了其他一些细节的东西,絮絮叨叨已经过去了多半个时辰。
看着苏小药越讲越兴奋的模样,江司匀心头柔软成一汪春水。
突然他脸上的笑容一滞,一股钻心的疼痛蓦的袭上心头,俊脸顿时苍白如纸。
他闷哼一声,虽然声音很轻,还是被苏小药注意到了。
“阿匀,你怎么了?”
苏小药回头就看到江司匀那煞白的俊脸,她一把抓住江司匀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冷?”她急切的看向钟鸣:“大人,阿匀发病了,您府上有大夫吗?能帮我去找一下吗?”
“好好好,你稍等。”说着,钟鸣一把拉起方岑:“阿岑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我找胡大夫啊!”
两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
苏小药只觉怀里的江司匀一会冷一会儿热,冷热交加,就好像一会儿被丢进熔炉,又马上被浸入冰水,冰火两重天。
“阿匀,你怎么了,你还好吗?”现在的苏小药简直要懊悔死了。
这段时间她不是拉着他去庄子上,就是去风云楼乱逛,早就忘了他的身体。
江司匀虚弱的看着女孩儿焦急的模样,气息不稳的安慰道:“药、药药、别怕,我、我没事,一会儿就好。”
“怎么可能没事啊,阿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小六也不再,苏小药手足无措,慌乱的不成样子,澄澈的大眼睛中开始氤氲起了雾气。
啪嗒,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落在了少年冷白的侧脸上。
苏小药半哽着,声音里满是自责:“阿匀,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出门。”
江司匀摇摇头,艰难的伸出手,替苏小药擦了擦眼角。
“不、不怪你,药药别哭。”
听了这话,苏小药哭的更加厉害了,一行泪水顺着她咬破的樱唇滑下,血泪好巧不巧的落在少年的薄唇上。
江司匀只觉舌尖一阵咸涩,几秒之后,就觉舌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酵,顺着喉咙一路向下,所到之处,原本乱窜的气息竟神奇的平息下不少。
渐渐的他觉得呼吸也不似刚刚那般急促,冰火两重天的症状也开始慢慢消失。
还来不及搞清楚为什么,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耳边只剩下女孩儿焦急的哭喊声。
第31章
“阿匀,你怎么了,你说话啊!”看着江司匀又这么毫无征兆的晕倒了,苏小药害怕的手都跟着哆嗦了起来。
一直都是江司匀在照顾她,可她却因为桃花源忘了他的身体,若是他有个好歹,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好在,钟鸣和方岑很快便带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赶来了。
“大夫,你快看看,阿匀到底怎么了?”
胡大夫当机立断:“把人抬到床上去。”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床上的江司匀才幽幽转醒。
苏小药擦擦眼泪,焦急的问道:“阿匀,你感觉怎么样?”
“江大少爷,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站在一旁的钟鸣关切的问道。
江司匀对着钟鸣点点头,脸色已经不似刚才那般苍白。
他虚弱的说道:“谢谢钟大人,麻烦您了。”
钟鸣摆摆手:“客气什么,咱们好歹也是合作关系,你可算是醒了,刚刚江大少奶奶都要急死了。”
明明有着不输于男子的才华,在谈起桃花源方案时,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可偏偏遇上了江司匀,完完全全又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儿,哭的不能自己。
江司匀温柔的摸摸苏小药脸颊上的泪痕,有气无力的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苏小药抱住江司匀的手,红着眼圈问道:“阿匀,你吓死我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大夫在来给你看看?”
江司匀摇摇头:“不用,已经好很多了。”
“阿匀,你到底是什么病啊,刚刚胡大夫想帮你看,可哪知道你除了晕,身上再无其他症状,真是怪异。”想起胡大夫那副惊讶的神色,苏小药对江司匀的病更加好奇了。
江司匀摇摇头:“我也不知。”
钟鸣疑惑的看着床上的江司匀又继续说道:“江大少爷,你的病情确实诡异,当今世上在医术上能超过胡大夫的人屈指可数,他都查不出来什么,当真是闻所未闻。”
江司匀摇摇头便不再说什么。
万蛊之王可是古滇最神秘的蛊,若是但凡一个人都能搞清楚,那解药也就不会那么难找了。
苏小药又柔声说道:“阿匀,你在睡会,小六马上就来了,一会儿我们回家。”
江司匀无声的点点头,神色中满是疲惫。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小六就来了。
好在方案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苏小药和江司匀暂时先回了江家。
县衙后院里,方岑看着失了魂一样走回来的钟鸣咂咂嘴。
“钟小爷啊,您好歹也是邺城一霸,怎么被一个小女子勾了魂去?”
钟鸣抬头,就见方岑和胡大夫二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滚,你说什么呢,什么小女子。”
方岑轻哼一声,伸出两只指了指钟鸣的桃花眼。
“眼睛,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钟鸣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你又知道了,我看你也别子承父业做什么史官了,钦天监倒是很适合你,装疯卖傻,满口胡吣。”
方岑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钟鸣,幽幽的说道:“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啊,钟少爷您现在可是有妇之夫啊。”
“去去去,我何时成亲了?”钟鸣没好气道。
方岑对着邺城的方向拱手行礼。
“这可是皇上亲口下旨,御笔亲写,白纸黑字,难不成你想抗旨不尊?”说到这,他还故意凑了过去,调侃道:“是不是呀,未来的驸马爷?”
提起这个,钟鸣就浑身不自在:“狗屁的驸马爷,这婚事经我同意了吗,以为什么人就可以往我这里塞吗?”
“呦呵,您这是要抗旨啊,看不出来啊,您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钟鸣一屁股坐下,将方岑手里刚刚倒好的茶水抢了过来一饮而尽。
“只要小爷把易水城治理好,我看谁敢让我尚公主!”
“啧啧,那可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六公主啊,钟少爷,您不喜欢,可有人在排队。”方岑笑的越发得意。
钟鸣恨恨的瞥了方岑两眼:“你喜欢你上。”
方岑连忙推辞:“别别别,我可承受不起,六公主那是谁啊,天之娇女啊,我们家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太史令,可放不下这尊大佛。”
钟鸣瞪了方岑一眼,又扭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胡大夫。
“胡□□司匀得的是什么病?”太奇怪了,平常看起来与正常人相差无二,可发病却那么突然。
胡大夫放下茶杯,抚抚花白的胡须:“奇怪,似病不是病,反倒是很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将后半截话留在了嗓子眼里。
“哎呀,我说胡老啊,您这说话说一半,想要急死谁啊,到底像什么?”钟鸣忙不迭的问道。
胡大夫对着西南的方向努努嘴。
钟鸣挠挠头,桃花眼里满是不解:“什么意思啊?”
方岑瞥了钟鸣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西南,可不就是古滇吗?”
“古滇?”钟鸣摸摸眼角下的泪痣,沉默几秒,忽然抬起头:“蛊,是蛊对不对!”
方岑点点头:“还不错,这次反应倒是比往常快了几分。”
胡大夫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又继续说道:“我有一老友,对古滇的蛊虫颇有研究,但凡普通的蛊虫我起码能辨识一二,可江家少爷身上的蛊,我却没有头绪,或许……也许只有我那老友才能辨别出一二吧。”
胡大夫都这样说了,钟鸣自是清楚江司匀体内的蛊非比寻常。
钟鸣不解:“可是据我所知,江司匀就是一普通商人之子,又怎么会被人下这么奇怪的蛊呢?”
“症状很奇怪,似病非病,似蛊非蛊,一时间我也无法判断”胡大夫又道:“还有,你们两个也看到了,我还来不及开药,他自己就好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奇怪的病?”
方岑点点头,拍了拍钟鸣的肩膀:“在见到江司匀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他不简单,所以以后除了桃花源的方案,你还是少跟他接触,尤其是切莫在对苏小药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