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古代事业风生云起(19)
暗骂自己一句贱命,躺在暖烘烘的被子里睡着了。
是夜,一人掀被上床竟也不知,可见已是全然放松下来。
☆、金刀玉鹰郎
冬季的田华县冷的很,到处银装素裹。皮毛大衣裹了一层又一层,仍不觉得暖。
而屋内确如春天一般,着实让人感觉温暖惬意。
不知已经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甫一停下奔波,神经放松,还有些许不习惯。偶尔做梦还是会梦到不停的追杀,不停的逃跑。
正在埋头梦周公,却被某人骚扰的不耐烦:“乔玄勤,再如此我可要翻脸了。”
她眼未睁开,语气隐含威胁。
这乔玄勤脸皮有时确实厚。他不要脸起来,他对着她耳朵,轻声说道:“娘子快翻脸好让为夫瞧瞧是何种模样,为夫已急不可耐。”
声音吹进耳朵里,直听得南清顾头皮发麻,轻呼一声:“贱呐!”
随即脚上续了十二分的力,“噗通”一声,贱人应声落地。
南清顾大惊,连忙睁眼看去,只见乔玄勤正坐在地上揉着腿,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她暗呼糟糕,自己起床气太重了,以后一定要改。在这种以夫为天的时代,自己竟然把天踹到了地上,委实不该。
她忙起身扶起乔玄勤,轻问还有哪里受伤,而这乔郎君仍是色心不改,抓住她的手,调戏道:“娘子可是要检查一番?想看哪里就看哪里,为夫不介意的。”
南清顾无语望天,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逃亡路上那个沉稳持重的乔公子去了哪里?不过,只一点肯定的是,这人色胚毛病仍没改。她作势又要踢过去,乔玄勤却吓得跳了起来。
南清顾哈哈大笑,脱口道:“现下,终于捉弄了你一次。”她笑的肆意妄为,宛如胜利者姿态。
乔玄勤听她笑的欢畅,内心有所感染。
“眼睛闭上,给你看样好东西。”
南清顾一边嫌弃他的神神秘秘,一边依言闭上了双眼,可还没等乔玄勤拿出是何物,拍门声伴着小丫鬟书莲的声音响了起来。
“夫人醒来了,可是要用些宵夜?”
南清顾如今正是饥肠辘辘,如此甚好,乔玄勤只得认命的去开了门。
书莲看到是公子来开的门,她有些惊讶:看来夫人在公子心中的地位很高,以后一定要小心伺候着。
南清顾赞叹小丫鬟做事尽心。谁知这小丫鬟却不贪功:“奴婢人笨,想不了那么多,这都是吕伯吩咐给夫人备下的。”
南清顾感念于吕伯的好,道了一句有心了。
翌日,太阳高悬,天气委实不错,连带着人的心情也变好了。
“姐姐……”
数月不见,已感觉小妹长大长高许多,捏上去脸上肉也多了许多,看来在这里生活的日子很是滋润。
南清顾放下心来,心道有时间一定要好好谢谢辰星的照顾。
“公子……”
而此刻的辰星正眼泪如黄河决堤,海水泛滥般流个不停,打他看到乔玄勤的那一刻,就跪地抱着他的腿不撒手:“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了,我等公子等的好苦啊。”
等等,怎么回事,听这意思像是女子等待的夫君终于归家的感觉。
乔玄勤顿时头大,把脸转向一边,心说:我不认识这人,这人谁啊,太丢人了。
而旁边的南清顾却是憋笑的辛苦,已满脸通红。她觉着在别人痛哭流涕时笑出声来不好,但还是要劝上一劝的。
于是假装咳嗽几声,开口道:“辰星啊,你哭错人了,你没看到你的小伙伴云雾没有回来吗?唉,他走丢了,身上也没有银钱,不知道还能否平安来到这里。”
乔玄勤笑着指指她,只因昨晚刚得到消息,已在百里之外的灌水县找到了云雾,正往回赶。
辰星一看,是啊,云雾去了哪里,莫非真如顾娘所说,已死在了某个地方?
他哭的更是撕心裂肺,口中直呼:“云雾啊,你死的好惨呐!”
乔玄勤几次想把脚抽出来远离他,却是未果,好似任命般任由他抱着腿不撒手,却是不肯再看他。
南清顾看他哭的伤心,心说是不是玩笑开的太大了些。忙上前给他解释了原委,还说云雾可能一会就到何往居。
辰星听到自己被捉弄,浪费了这许多的眼泪与感情,着实可恨。
于是站起身来,叉腰指责道:“顾娘难道不顾念情谊吗?如今竟是捉弄于我,小心我禀了公子,把你打发出去。”
一旁的小丫鬟书莲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心说:我的老天爷啊,这话如果被吕伯听到,定会被打出门的。
她不着痕迹的向旁边挪了挪双脚,万一一会他被惩罚,可不能殃及了她这个无辜之人。
然而事实也确实是那么巧,带着云雾进门的吕伯刚好听到这句话。
公子好不容易带回的女子,如今正捧在手心,倘若因你这个奴才的挑拨而心生嫌隙,如再不管,怎对得起小姐的托付信任之情。
“大胆辰星,如此大逆不道语言,怎好如此对夫人说。”吕伯说的疾言厉色,中气十足。
不止辰星,南清顾也吓了一跳,小妹更是吓得躲在了自家阿姐身后。好家伙,这比那宋管家还要厉害。
辰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夫人,夫人?”
他此刻震惊的不知说什么好,指指顾娘,又看看公子,似乎难以置信,这伺候着怎还伺候到床上去了?
怪不得早晨看到公子时竟然春风满面,一向行为举止洒脱的顾娘在看向公子时满面娇羞,原来竟是奸情。
要说大逆不道,该是这顾娘大逆不道才对。
顾娘被辰星X光机一样的眼睛看的浑身不自在,索性抬头看向房顶,嗯,房顶的琉璃真好看。
辰星扶额,自己应该早些猜到才对,难道被云雾传染变笨了不成?他很委屈,索性闭嘴规规矩矩立在一旁。
说曹操曹操到,这吕伯后面走进来的不是云雾还有谁!
不过此刻云雾看上去着实凄惨: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衣服破烂已露出破棉絮。右手拄着一根三叉树枝,左手拿一缺口破碗。
这哪还有当初金刀玉鹰的半点模样,分明是一街头乞丐的打扮。
辰星一看昔日伙伴竟然落魄至此,顿时心疼出声:“云雾,你怎的沦落到如此模样?”
说着还偷偷瞪了顾娘一眼,可谁知即便是偷偷的也还是被吕伯看到了,吕伯大咳一声,以示警告。
辰星立刻错开眼,呼天抢地:“云雾啊,你这是遭了多少罪啊,你命也太苦了……”
辰星哭完公子,哭云雾,那声调婉转凄惨,比那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直哭的南清顾表情抽搐,乔公子扶额低叹,吕伯,额,他想着人封了辰星的口,太聒噪了。看来吕伯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主,许是碍于公子的情面,才堪堪忍住。
云雾却哈哈一笑,劝慰道:“辰星兄弟,何必如此,我好的很。”
可是辰星把他从头看到脚,却没有看出哪里好。
云雾拍了拍他的背,望向乔玄勤很是惊喜:“知道公子与顾娘平安我也就放心了。”
顾娘看着云雾这破衣烂衫忍不住问道:“云雾,我记得在你衣服夹缝里缝了几张百两银票,即使从这田华到那上京走上两圈也还是富裕的,你为何成了这般模样,难不成银票丢了?”
云雾急忙摆手,脸上露出憨厚笑容:“没有丢。我与你们分开后,那黑衣人诳我说是把你们抓回了上京,我原本也信了,返回了骥城,可一路并未发现什么踪迹,想着可能是被那人骗了。”
他说的口渴,自怀中掏出一水囊,“咕咚咕咚”几口水下肚,又接着道:“我只得快马原路追赶,在路上遇到了一帮乞丐,乃是北乞门下。我就施舍了一些散碎银子给他们。其中八大长老之一北冥说我是做长老的极佳人选,执意要把他的长老之位传给我,他做我的座下弟子。”
云雾说的畅快淋漓,旁边之人却是听的大汗淋漓,只听他又说道:“自我做了长老,那自是不忍兄弟们受冻挨饿,所以……呵呵……”
“所以你就把银钱全部给他们住店下馆子了?”
乔玄勤想撞墙,他身边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些什么人。
辰星听的目瞪口呆:“所以,你被那北冥忽悠的已分不清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