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也搞基建+番外(147)
“莫非文仲也看了里面暗藏的玄机,你这小徒儿可不简单,不仅会对对子,这作诗的水准也是大家级别。”
欧阳修明称赞不已,“可惜了,上次我邀请她去我翰林院那儿坐坐,她到现在也没有个回复。”
听到欧阳修明如此高的评价,李相瞬间怂了,他不敢再随意表态,而是仔细研究这诗,细细品味之后,他脸色骤变,不再轻视,心里感叹女儿输了。
他悉心培育十几年的女儿,居然比不上郑文仲半路捡回来的一个小徒儿。
“欧阳大人,这诗有何玄妙之处?”
这话是姬寒寻问的。
平西王开口,欧阳修明也不好拒绝,便仔细解释道,“王爷这是一首回文诗,你要这样看,它每一句都是各成一首诗。
写春诗: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
写夏诗: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写秋诗: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写冬诗:红炉透炭炙寒风,炭炙寒风御隆冬;冬隆御风寒炙炭,风寒炙炭透炉红。”
“哇!
原来如此!”
“还真是高明!
堪称珍品,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还可以如此作诗。”
欧阳修明解说之后,无数之人恍然大悟称赞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春夏秋冬时清朝女诗人吴绛雪的回文诗《春夏秋冬》唐寅也曾写过《春夏秋冬》回文诗
第139章
再看吴静香写的另一首《夫忆妻》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
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
途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
孤灯夜守长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
“这诗不错把孤灯之下丈夫对妻子的回忆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读起来就让人鼻酸,也令我联想到了远在他乡的的妻儿。”
太学的一位先生赞叹道。
“这种诗有何难,随便一个进士都人作得出来,你们的赞誉太过了。
孤灯、浊酒、书信,这些都是相思诗句中常见的要素,随便寻一首相思诗句都能寻到它们的踪迹,没有新意。”
李相身旁的一位官员唱着反调道,“仓促之下的所做的诗难免落入庸俗。”
郑文仲没有反驳,他只是笑笑看向李相,“相爷,你认为如何?”
“小先生之前所做的《春夏秋冬》确实惊艳,相比之下《夫忆妻》难免有些瑕疵,不过短短的一刻钟内,小先生能挥笔即墨写下这两首,也是人中翘楚。”
李相总结道。
“相爷,你这会儿可看漏了,这《夫忆妻》也是一首回文诗,你可以倒着念。”
郑文仲笑说道。
“倒着念也行?”
“倒着念?”
评审人员立即又起了兴致,纷纷倒着读这种诗。
《妻忆夫》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长守夜灯孤。
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
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酌怕空壶。
知心几见曾来往,水隔山遥望眼枯。
众人哗然,没有想到这诗还真可以倒着念,里头还藏着一个妻忆夫。
庸俗!
笑话这首是落于庸俗,他们之前写的诗词算什么,狗屁不通吗?
之前提出质疑的官员也闷不吭声,头垂得老低,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吴静香毫无悬念地赢了诗词这一句,她所做的这两首回文诗一时间也被热议,甚至有人专门跟风仿制回文诗。
最后一局的引经论典中,堪称大齐图书馆的她,更是舌战群雄,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最后的胜利。
三比零,KO潇湘馆。
赢下比赛,离开擂台之前,吴静香没有嘲讽对方,也没有感谢师父的悉心栽培,她只是替自己珠算培训班打了个广告。
“吟诗作对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算不上精通,闲暇时偶读一两本典籍。
其实作为太学的算学先生,我更精通的算学,你们烦恼的新算学便是我开创出来的,最近我刚刚成立了一个珠算培训班,只需要轻轻拨了几下算盘,便可以轻松地算账,平日里那些让你们头疼的厚厚账册,也可以轻松搞定。”
略懂皮毛?
对出欧阳大人几年寻不到的下联,作了一个其他人都对不出的上联,还有两首回文诗,这些都是略懂皮毛?
那些经书典籍信手拈来,这些都只是略懂皮毛?
他们这些人十年寒窗苦读岂不是连皮毛都勾不上。
小先生的算学水准究竟有多高?
其他人不敬猜想道。
“珠算培训班?”
太学山长挑眉看着郑文仲,“我们太学何时有这个?
我这个当院长怎么不知道?”
郑文仲无奈地摊手,他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一百两银子,只需一百两银子,你就可以轻松应对厚厚的账册,需要担心管事下人的糊弄。
一百两银子不过是去酒楼的一桌饭钱,不过是你身上一件新款的衣裳,不过是你一盒胭脂水粉。”
吴静香依旧在擂台之上打着她培训班的广告。
“先生,我可以报名吗?”
一男子挥手问道,“一百两银子便可以听到太学的先生授课值了。”
“先生我也要报名,只是我过几天还要科考,能不能过几天再授课。”
……
太学名头,外加刚才的宣传,吴静香的实力碾压,一下子收到许多报名的呼声。
“抱歉,第一届珠算培训班只招收女学员。
如果有姐妹想要报名就找他。”
吴静香指了指站在擂台下方的斐文浩几人。
功成身退吴静香想要溜出青竹斋,蜂拥而来的人群差点把她踩踏致死,她也没有想到刚刚的一出装逼,捕获了许多的迷弟迷妹,现在她也是有粉丝的人了。
幸好姬寒寻这位自带冷气的主,离他一米之内,人群自动退散,吴静香才溜出了青竹斋。
“你很缺钱?”
身侧的姬寒寻突然出声道。
吴静香没有想到许久没有见面的两人,一开口便是这样的庸俗极致的话题,她点着头说道,“最近花销有点大,我还欠你一大堆账。”
相比十万两银票的欠债,实验的那些琉璃瓶子费用根本不值一提。
“最近花销稍微有一点点大。”
吴静香大拇指摩挲着食指比划着,她拍着胸脯保证道,“欠你的十万两银票,我说了年底还你,必定会还给你的。”
“银票的事不急。”
姬寒寻一向以冷峻著称,这会儿难得温和,他侧目斜视着走在身侧的女子,眼眸中的笑意,星光般地闪耀,只是无人注意。
“听木叔说,你把十万银票全都在桂南办了作坊,而且还给新请来的工人预支了工资。”
姬寒寻说道,“办作坊这等大事,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跟我提及过。”
“那都是小本生意,赚的都是小钱,都是些辛苦钱,对于王爷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那时候王爷不是钦差大臣,公务繁忙,我也不好意思总是叨扰王爷,便先与木叔商议。
跟木叔与跟你说,不都一样吗?”
吴静香解释道,只是她说话之时,垂着头不敢与姬寒寻对视。
她总不能说王爷您气场太盛,亲自跟你谈合作,我会自动降底牌,以求平安。
“下次亲自与我详说。”
姬寒寻步子快了小半步,稍微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木叔他年纪大了一些,记性不太好,可能会遗漏某些关键的部分。”
远在桂南的木叔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是。”
吴静香诺诺地应道。
“王爷,我这儿正有几个赚钱的法子,你什么时候有空。”
吴静香眼里闪着金钱的光芒,上次进宫原本打算想与皇帝详谈蒸馏酒、香水的合作,可惜那风流的中年男子不识货,看不上她家的香水,她只能寻回老东家。
“明日我去找你。”
姬寒寻立即将时间定了下来。
“明日?”
吴静香面上有些为难,尴尬地说道:
“王爷你刚从西戎边境回来,舟车劳顿的,不在家休息几天?
这钱是赚不完的,迟上几天也无妨的——”明日是珠算培训班的开班的第一天,烦琐事多,容易身心疲惫,她怎么能打起精神与鬼王斗智斗勇,不再商业谈判中妥协,明日定又是签订不平等条约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