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咸鱼翻身了吗?/大吕黄钟(75)
吴以晨愤愤嚷道:“现在已经够忙了!我都很久没有见到你了,马上还能比现在更忙不成?”
流渊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吴以晨顿时泄气,蔫儿蔫儿地说道:“这个坏消息,已经把好消息给淹没了,再好的消息都不算好消息了……”
“那倒也不一定。”流渊劝他,“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呢?”
吴以晨没精打采瞥他一眼,于是流渊笑着说道:“好消息就是,禁军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明日起,我将会和你一起,带领乐坊与舞坊所有参演的人员,入住新建的军乐营地,进行集中的彩排训练,直到万寿节结束,禁军归营,舞坊乐坊才回到礼乐司。”
“那……”吴以晨呆呆说道,“那就是说,从明天起我们俩就要整天呆在一起了?”
流渊方一点头,吴以晨便像一颗小炮弹,跳起来砸进他的怀里。流渊手忙脚乱的将人接住,对自己这个稚气未脱的爱人,全然没有任何的办法。
吴以晨挂在流渊身上,捧起他的脑袋,重重地亲上去。
冬夜的风有些凉,庭院最大的梅花树下,两个亲密的爱人,缠绵亲吻着。早放梅花的香气,悠悠围绕在二人身旁,唇齿辗转呼吸交融,吴以晨的眉梢眼角,似有春意萦绕;流渊的呼吸逐渐沉重,开始的缠绵与温柔,渐渐有些失控。
吴以晨感到唇上刺痛,却极力忍耐,不舍得叫停,直到流渊尝到了铁锈滋味,才惊觉伤到了他。
看着他有些红肿的下唇,流渊心疼道:“疼不疼?你怎么也不知道说一声?”
吴以晨摇着头,坚持将自己再次凑上去,流渊躲闪不及被他吻住,感觉到少年的腰肢,难耐的摆动着,流渊忍不住长叹,抱着他闪身进了屋里。
二人亲吻着来到床榻边,流渊轻轻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吴以晨杏眼微红,薄唇微张不住喘息,流渊合上眼睛定了定神,正要站起身,就被他眼疾手快的勾着脖子拉了回去。
“乖,松开手。”流渊低声说着。
吴以晨咬住下唇拼命摇头,将自己又向他贴了贴,流渊伸手将人按住,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别闹,你还小呢……”
“我不小了!”吴以晨带着些哭腔,听起来委屈极了,“真的不小了……”眼看着他的双眼被水雾蒙上,流渊只好轻叹一声,低头舔舐过他带着齿印的下唇,摸索到他腰间的系带,动作轻柔地拽开绳结……
吴以晨小猫似的哼唧着,流渊额角渗出汗来,开始在心中默念幼时学过的诗词,心无旁骛的做着自己的工作,直到吴以晨抱着他的胳膊猛然收紧,压抑着从鼻腔哼出长音,他才长舒一口气,觉得后背怕是已经湿透了。
流渊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着,吴以晨将自己缩到最小,红着眼眶嘟着嘴,默默和他生气。
流渊轻柔抚摸着他的背:“好啦,可以好好睡觉了吗?明天还要带人去军营呢。”
吴以晨哼了一声,流渊哑然失笑:“怎么了这是?”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吴以晨嘟囔着,“差的也太远了……”
流渊忍不住笑出声:“你个小流氓,成天在想什么呢!”
吴以晨默默生了一会儿气,便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就在流渊一头雾水的时候,伸手便要去扯他的腰带,流渊赶紧把人拦住:“别闹了别闹了!早点休息!”
“不行!”吴以晨不高兴地挣扎着。
流渊一把将人按在床上,在他唇上亲了亲说道:“等到万寿节结束!结束了以后再考虑这些事情,好不好?”
吴以晨抱着被子翻过身去不理他,流渊原本想离开,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只怕是自己走了,以后也就别想见他了。
于是流渊索性躺下,从身后将人抱住说道:“今晚我留在这里陪你,如何?”
“不要……”吴以晨愤愤道。
流渊忍不住撇撇嘴:“真的不要?那我就先走了?”说着松开了手。
吴以晨猛地转身,寒着一张小脸说道:“走吧!”
流渊笑着在他额头轻点:“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吴以晨哼哼唧唧转回去,流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去帮你弄些水来,洗漱好了再休息。”
听见吴以晨闷闷嗯了一声,流渊宠溺一笑,轻手轻脚出门给这位小少爷打水去了。
避开所有人,从小厨房打来些热水,蹑手蹑脚推开门正要将人喊过来,却看见吴以晨已经在床上睡熟了。
流渊忍不住笑意,正要替他去掖被子,却注意到他眼底的青色,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年人,突然要接管自己完全陌生的东西,这段时间想必是非常辛苦。
自己在太乐署中忙碌,分身乏术无法及时帮助他,乐坊之中全凭他一人,最近定然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吧。
流渊轻轻在他脸侧碰了碰,大概是觉得有些痒,吴以晨不满地皱着眉头挥挥手,将自己往被子里面缩了缩,流渊微笑着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语调温柔地念道:“小屁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明天后天尽量日更,如果实在做不到请原谅呀!
☆、第二十二章
为方便乐器和人员调动,新建的军乐营就在皇宫围场附近,天光大亮,吴以晨神清气爽地伸着懒腰,发现流渊并不在房间里。
原本他还有些失落,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被人发现流渊在他房里过了一夜,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便也就没那么耿耿于怀了。
辰时初刻,吴以晨就到了礼乐司,不出意外的发现流渊已经到了,看着他眼下的青色,吴以晨忍不住暗笑,一旁的宁紫鸢眼神鄙视地瞥他二人一眼。
昨夜通知下去,乐坊舞坊人员连夜准备好,今日一早便在此处等候,流渊朗声对众人道:“今日你们所有人,都要集体前往新建的军乐营,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将在那里进行排练。军乐营由禁军统领,所以不比礼乐司自在,各位最好恪守成规,否则一旦越矩便可能触犯军法,到时候礼乐司就是想保你们也难。”
一群人面面相觑,宁紫鸢适时的出来安抚:“军乐营中禁军众多,军法和规矩多半也是用来约束他们的,众位只需各司其职便可相安无事。”
吴以晨正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流渊便发话道:“如无疑问,便都出发吧!”言罢,转身走了出去。
吴以晨和宁紫鸢最后出发,负责清点人员,吴以晨庆幸说道:“我以为流渊那么吓唬他们,会有人打退堂鼓不愿意参加了呢!”
宁紫鸢摇摇头:“不可能的,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嗯?”吴以晨皱眉不解。
“你不能用现代的想法看这个时代!”宁紫鸢解释道:“礼乐司的乐师舞姬,多数是家人获罪罚没进宫的,少数自愿进来的身份地位也不高。流渊那番话不过是让他们守规矩点,他们就是再不满也不敢反抗的。”
“啊?我还以为这是这些人都是自愿参加节目的……”吴以晨讷讷,“那他们参加演出,自然也没有贴补咯!”
看宁紫鸢神色古怪,吴以晨顿时会意:“看样子是有的!”
宁紫鸢叹道:“有是有,不过大头被上头盘剥下来,真的到他们手里也没有多少了。先前的谭正成,所有的封赏都要抽成,到我手中都没有三成。”
她仔细算着:“我的三成基本不会留,因为舞坊管事还要盘剥,如此算下去,到那些一线人员手中的微乎其微。”
吴以晨问道:“那咱们这次大约会有多少封赏?”
宁紫鸢沉吟道:“具体封赏要等万寿节后看,不过这次因为禁军参加,流渊提前申请了一些经费。”
吴以晨眼神一亮,宁紫鸢眉头一皱:“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吴以晨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说道:“你看着就行啦!”
宁紫鸢警告道:“虽然上头又流渊帮衬,可你也别太过分,各处好些老规矩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改掉的,有的时候说多了是会惹麻烦的。”
吴以晨频频点头示意知道,宁紫鸢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多少,只得暗自祈祷这小子别搞得太过火。
浩浩荡荡的车队进驻新建的军乐营,吴以晨兴奋地跳下马车想要去找流渊,却被告知流王爷已经离开了。
宁紫鸢见他神色不对便过来问道:“怎么了?不是才来这儿,怎么又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