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后成了万人迷/重生后敌人都爱上了我+番外(32)
“父皇让那赵越尧来京,到时候,京都死一两个人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褚念气定神闲的面色变了,他没想到,赵王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赵王:“现在不能下手,四处都盯着呢。等一年半载以后,就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让人消失。到时候,南岳没了继承人,我们朝廷再顺势去接管。”
“啧啧,我那好哥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为自刎能够逼迫朕吗?不知道当南岳易主的时候,他会不会气得从棺材板中跳出来?哈哈哈!”
褚念深深的闭了一下眼睛:“父皇,既然如此,我们何妨不对赵越尧好些?他是将死之人,还跟他计较什么,也免得言官们说东说西。”
皇上立刻怒了:“那群只知道写书的酸腐,我每年都要杀几个!不过你说的也对,福禄,让人进来。”
守在皇上身后的小太监立刻出去找福禄,在他耳边悄声说:“禄公公,皇上让王爷进去。”
福禄点头,拂尘一甩,面上带了几分笑:“南岳王,请进吧。”
赵越尧微微弯腰:“多谢公公。”
福禄本有心对赵越尧好些,如今看着赵越尧给他面子,他的笑容则更加的真实了些。
走进大殿,皇上面无表情。
赵越尧低下头,对皇上行礼。当他抬头的时候,他看见了皇上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赵越尧心中弥漫出不好的感觉。
“好孩子,你爹的事情,皇伯伯也很伤心。走上前来,让皇伯伯好好瞧瞧。”
说到老王爷,赵越尧乌黑的眼中立刻噙满了泪水。他本来年龄就小,现在这种孤苦无依的表情,则显得他更加的稚嫩,能让人放下戒心。
皇上肉眼可见的浑身松懈了许多,他对旁边的福禄说:“将王爷安排在蕉下馆,那儿清净。”
福禄面不改色,而褚念则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
赵越尧眼中带着濡慕的看着皇上:“臣遵命,皇伯伯,我爹不在了,你就是我的长辈。”
皇上哈哈大笑,让福禄将两人送出了殿门。
一个小太监领着赵越尧去蕉下馆,褚念小声的说:“尧儿,六哥走了。你在蕉下馆且忍耐几天,那儿偏僻不说,旁边还是冷宫。”
赵越尧点头,有些惴惴不安:“我能将柳枝和赵泗带进来吗?六哥,我还能自由的进出宫门吗?”
他最怕的就是被皇上用照看的理由软禁起来,周围全是不认识的人,再加上陌生的环境,这种孤独感能将人逼疯。
他这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恐惧,让褚念心中一颤,接着便弥漫上万千怜惜:“当然可以,你又不是后妃,没有人能够禁锢你。等过些日子,我就接你出宫,和我一起住。”
赵越尧得到了褚念的肯定,他的笑容就像是风雨后的彩虹一样,热烈而又纯真。
第30章 太子
等褚念走后,赵越尧跟着小太监来到了蕉下馆。
蕉下馆相较于别的宫殿,小了将近一半。从大殿走过去,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小太监面无表情,指着一个破败的大门说:“蕉下馆到了,王爷。”
“奴婢彩云见过王爷。”
“奴婢彩雨见过王爷。”
两个穿着宫女服饰,娇俏的少女跪在门口,脆生生的给赵越尧请安。
这两个宫女,容貌娇美,并且还长得一模一样,是一对难得的双生子。
赵越尧燃起了几分兴趣:“我从未见过长得这么像的双生子,你们是如何进的宫?”
彩雨比较活泼:“回禀王爷,我和姐姐为了让爹爹安稳下葬,就自卖自身,入了宫。宫中可比外面好多了,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呢!”
彩云:“雨儿,王爷肯定累了。”
赵越尧:“你别怪她,是我心中好奇,没想到竟然戳到了你们的伤疤。”
旁边的小太监说:“既然王爷到了,奴才还有事,便先行离开。宫中的规矩,就劳烦两位给王爷说了。”
他的态度极为不客气,换做以前,赵越尧非得让人将他的脸抽肿。什么东西,还敢给他脸色看。
但如今他也知道,意气用事并不能改变什么。
赵越尧从袖子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太监:“多谢公公带路。”
小太监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将银子收了:“王爷,此处虽然荒凉,但也能远离很多的是非。”
赵越尧面露苦笑:“我不会介意的,如今自身难保,还有什么可挑剔,多谢公公。”
小太监走后,赵越尧走进了这个荒凉的住所。
这个偏殿的陈设很少,桌椅床看起来也比较陈旧。但是赵越尧并不在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在蕉下馆差不多住了十日,赵越尧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柳枝和赵泗被送进宫照顾他,不让那两个双生宫女插手。
入夜,冷宫中照例传来了哭喊声,女人的嘶吼声,吓得赵越尧打了一个哆嗦。
赵泗用宽厚的掌心捂住赵越尧的耳朵:“王爷,不听就不怕了。”
赵越尧仰头问赵泗:“你说,为什么要将那些女人关着?皇上若是不喜欢了,让她们回家就是了。”
赵泗从小在南岳长大,心思单纯,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还要专门修个屋子关人。
“吱呀”一声,门外传来柳枝的话,她一边拿出一壶热水,一边说:“皇上临幸过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死在宫中。王爷,烫个热水脚吧,早些睡。今日外面不知道在办什么宴会,热闹的很。”
赵越尧将脚放进了铜盆中,赵泗半蹲下身,给赵越尧洗脚。他在南岳从来不肯做这种下人做的事情,来了京都倒是什么都做。
将那双粉白色,骨肉匀称的脚放在白巾帕上擦干净,赵泗将铜盆端了出去。
因为柳枝说今晚宫中会很热闹,赵越尧想可能褚念会来。而他现在根本不想看见褚念,就想要避开。
他穿上月白色的外套,轻声轻脚的走出了房门,顺着石板小路慢慢的走。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宫中这些奇花异草反而更加的好看。
赵越尧在这广阔天地之中,觉得轻松了一瞬。
他玩心大起,摘了一朵粉色的小花,这花的花瓣层层叠叠,旖旎梦幻,在月光之下真的特别好看。
赵越尧将花拿起来,放在月光之下,看起来竟十分的梦幻。
“唔!”
一股磅礴的力气捂住赵越尧的唇,将人拉近了旁边茂密的花丛之中,赵越尧差点拼命挣扎,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快就下手。
“别动!”
一阵低沉的嗓音响起,伴随着一股海棠花香粉的气味,捂住赵越尧嘴的是个身强体健的男人,他力气大得如铁一般,赵越尧动弹不得。
一队穿着铠甲的侍卫走了过来,他们似乎是在搜寻什么。
赵越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狠狠的咬上了那个男人的手。
一阵忍耐的闷哼声响起,赵越尧根本没有留力气,将男人的手指要的血迹斑驳。
这点声音被侍卫听见,他们警觉的说:“谁!”
那个男人用披风捂住赵越尧的脸,站了起来。侍卫们看见了,竟个个吓得面色苍白,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太子殿下恕罪!”
赵越尧在披风中人都傻了,透着一点亮光,他可以看见太子狭长的凤眸,和薄削淡色的唇。
太子和褚念长得完全不一样,褚念是偏深邃的俊雅,而太子就是锋芒毕露的英伟。
他捏着赵越尧的耳垂,轻声说:“小乖乖,别说话,是不是他们吓着你了?”
赵越尧怎么敢说话,他刚才狠狠的给太子来了一口,将他咬得那么严重。
侍卫们看着斗篷下不停颤抖的人,心中以为这是哪个宫女,毕竟太子浪荡不羁的名声向来传的很远,这并不奇怪。
害怕自己打扰了太子,这群侍卫们几乎是用逃的速度离开了这儿。
太子拿开了赵越尧头顶的斗篷,变了脸色:“你是哪个宫的小太监,不认识我吗?”
赵越尧垂着头:“我不是太监,是南岳来的赵越尧。”
太子顿时有些玩味:“哦,原来你就是新上任的南岳王?赵越尧,你咬伤了我,你觉得你应该怎么赔?”
赵越尧咬着牙抬起头,眼中如同有簇火焰在燃烧一样:“是你自己不打招呼,将我拖进草丛的!就算我咬伤了你,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