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的宠臣[重生]+番外(48)

作者:时不待我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平步青云 主角:谢临溪、齐靖渊 ┃ 配角:齐寒章、齐钰 ┃ 其它: 你是我捧在手心里的一切 立意:相互救赎,努力构建和谐社会 : 天下天:被我成全的男二都黑化了[快穿] 甲子亥:快穿之为皇 谢临溪攻。 谢临溪,擅审讯,手段残忍,为摄政王齐靖渊左膀右臂,掌天狱司,被人称之为行走在人世上的恶鬼。 摄政王齐靖渊,天性阴沉喜怒不定,城府深,挟幼主以令天下,为世人所不齿。 谢临溪每天睁开眼最愁的事不是自己又招多少人恨招多少人骂,也不是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而是如何应对一个脑子有问题且说一不二点击展开

身为摄政王和身为皇上到底是不一样的。人心易变,齐靖渊很年轻,等小皇帝成年时,他正值风华时,那时兄弟之情被磨灭到何种程度谁也不知道, 他愿不愿意归还朝政谁也说不准。

所以季明毅是先皇留下那个给齐靖渊做提醒的人。

齐靖渊这些年做事问心无愧,对着季明毅也是如此。哪怕两人有时意见相左时,齐靖渊还是把他当老师看待,从来没有想过加害他。

如今季明毅病了,齐靖渊前来看他,并不是以摄政王的身份,而是以私人以学生之姿前来的。

见季明毅的时候,他身边除了谢临溪,就连金一都被他留在外面。

谢临溪其实不大想看到季明毅那张老脸,不过他看齐靖渊心情欠佳,就默默陪着他。

见了人,他打个招呼只在一旁看着齐靖渊就是。

人一病就没个精神头,季明毅也不例外,精神不济,面色苍青,这么看去像老了很多。

他房内并没有别人,他那些儿子孙子本来都在,被这老头一句我和王爷说话你们杵在这碍眼的很,都回去给打发了。

季家其他人不敢反驳季明毅的话,又怕得罪齐靖渊,站在那里好是犹豫了一会儿。

好在齐靖渊十分给面子,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老师是怕他们听我们唠嗑厌烦吧。”

其他人忙道,不敢不敢。

然后又说了季明毅需要服药的时辰,便依次退下了。

等他们走后,季明毅看了谢临溪一眼。

齐靖渊装作没看见,谢临溪把自己当成一座沉默的山,立在那里动都没有动一下。

季明毅心里一哽,浑身难受的不行,瞬间干咳起来。

齐靖渊一脸无奈,他正准备站起身为季明毅倒杯茶,谢临溪已经先他一步把这件事做了。

茶放到季明毅身边的小桌子上,谢临溪道:“太傅喝点茶养养嗓子。”

季明毅更加心塞,又接连咳嗽好几声才止住,他慢慢把茶端起来喝了两口后忍不住叹息道:“这整个京城能喝到谢统领亲手倒茶的人怕是不多,老夫今日也算其中一个。”

“太傅说笑了,太傅要是乐意下官每日为你续茶倒水都可以。”谢临溪淡淡道。

季明毅还没有开口,齐靖渊一旁眉头挑哼唧道:“胡说什么呢,你堂堂一个天狱司统领,天天这么在老师眼前晃悠,老师自己都不乐意。”

季明毅冷眼看他们一唱一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王爷这是埋汰老夫呢,谢统领这双手是审讯犯人是为大齐立汗马功劳的,给我端茶倒水那是大材小用了。”

齐靖渊这次没有谦虚,他还这么叹息了句:“老师说的是,我也没喝过几次他亲手倒的茶。”

这话在季明毅耳中是别有深意,在谢临溪耳中那就是赤|裸裸的抱怨,并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反而有种别样的甜意。

季明毅的胡子翘了起来,他捋了捋,看齐靖渊实在是没有让谢临溪离开的打算,也就不再执求这一点,他道:“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年大齐不好过。”

“过完今年还有来年,如今事态已稳,老百姓也可安下心过个团圆日。”齐靖渊淡声道:“倒是太傅还是要好好养身体,赶快把病养好才是。”

“都是老毛病了。”季明毅笑着感叹道:“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能撑几年。”

齐靖渊没有说话,季明毅眼中有些失望,他接着道:“人老了,就特别想念以前,我病的这些日子,总是想起当年教导先皇和王爷时的场景。王爷那时年幼不爱读书,课堂上常常睡觉,先皇年长,总是说王爷太小起太早身子骨顶不住,课堂上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落下的功课他会为王爷补齐。先皇还时常备些点心在书房,生怕饿着王爷……”

随着他的唠叨,谢临溪脑海中不由的想象着那些画面。

年纪小小的齐靖渊,呆头呆脑的在课堂上睡觉。被人吵醒时,满脸不悦,又因肚子饿悻悻的吃着糕点。

只可惜,那样的日子他没有参与,只能从别人的回忆中窥视着过往。

季明毅一开始也许只是想挑起个话题,后面越说语气越是怀念。

谢临溪在一旁听着,不由的朝齐靖渊看去。

这一看,他微愣。

齐靖渊低垂着眉眼,神色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冷淡。

就像季明毅口中说的那些,在他脑海中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别人的回忆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早已忘掉的往事。

齐靖渊感受到谢临溪打量的目光,他微抬了下头,笑了下,再对上季明毅时脸上有了对往事赞同的烟火气息,他道:“都这么久的事了,没想到太傅还记得。”

一句老师一句太傅,喊的是同样一个人,感情确是不同的。

季明毅也明白这些,他沉默了下道:“老臣看到皇上就想到了当年的王爷罢了。皇上年幼,很多事需要王爷教导,在老臣看来,王爷和皇上的现在同当日先皇和王爷没什么不同。”

他絮絮叨叨这么多,只为了这一句话。

也许是因为这些天齐靖渊的所作所为让这个老狐狸有了其他想法,也许他只是单纯的感叹那么一句,总之这话是说出来了。

“太傅的意思本王明白。”齐靖渊笑了下站起身道:“太傅别想太多,好好养病,本王改日再来看望太傅。”

这个笑在谢临溪眼中根本不算笑,假的厉害。

等无人的时候要好好安慰安慰这人才是,谢临溪心不在焉的想着,齐靖渊喜欢什么?

认真想了想,他除了自己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和物。

无意中想到了安慰人的方式,谢临溪的眼睛和耳朵都惹了起来。

眼看着齐靖渊要起身离开,季明毅坐直身体喊了声王爷。

齐靖渊看向季明毅,脸上那点假笑半分不存,他轻声道:“老师,本王为摄政王这些年对皇上如何?可曾尽心?”

季明毅微愣,随后他勉强一笑道:“王爷做的自然极好。”

“既然这般,你们又为何时常在本王耳边这般说话。”齐靖渊毫不客气的笑着说出他们的心思道:“不过是觉得本王不会计较罢了。”

“太傅放宽心,本王做事无愧天无愧地,更无愧皇兄。”最后齐靖渊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回王府时,谢临溪本来要骑马的。

不过他刚有所动作,齐靖渊就掀开马车的帘子道:“到里面同本王说说话。”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坐轿选择做马车的缘故。

谢临溪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客套,直接钻了进去。

马车不大不小,里面放置的东西却很精致。有柔软的毯子,还有暖炉和温着的茶水。

等马车动了,谢临溪上前把人揽住,俯身而去。

等两人气息乱了,他退开道:“王爷的心情可好了些?”

齐靖渊嗯了声,有谢临溪在身边,他才恍然觉得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季明毅上辈子也和他这么推心置腹的谈过一次心,那时他并没有开口指责谁,现在看来,把心里话说出来也不是一件难事。

只要心空了硬了,也就不在乎一切了。

上辈子他记得自己和先皇之间的兄弟情,他没有对不起先皇,若真说对不住谁,那也只能是谢临溪。这辈子,他已经想不起死去那些人的面容了,而他只想谢临溪在身边。

两人就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谢临溪没有追问齐靖渊为什么心情低落,两人挨在一起,外面是冷的,马车内却是暖的。

*

谢临溪这个年是在王府过得,两人共同守岁,一起等待新年的到来。

等待的过程中,彼此度过了一个非常幸福的夜晚。

旧年已过去,除了没有找到左家那个失踪之人,其他的事谢临溪觉得都很满足。

尤其是他和齐靖渊心意相通这事,想想就圆满的很。

从过年到开印这段时间,谢临溪几乎没离开王府。

两人过了一段闹腾又荒唐的岁月,没有算计没有朝堂纷争,有的只是彼此气息交融,心尖刻着彼此的名字。

不过美好的岁月总是短暂的。

谢临溪还未从中回神,已到了开印的时间。

开印时,天已经不是特别冷了,小皇帝断断续续的病着,并没有出面,一切都由齐靖渊主理。

新的一年,看似新的开始,却又是往年的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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