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老攻好像有点好追+番外(32)
那盘查的官兵看着俞童,“这位旅人,是要进城吗?”
俞童点头。
“那,请进吧。”这官兵边说边笑,笑得嘴角都在抽搐,根本不怕俞童发现他的异常,还对着俞童的背影招手,“希望能看到您出来啊。”
俞童没回头理会,向城中走去。
他大概知道这座城的问题所在,城内应该是有个魔阵,魔阵需要灵力,但灵力也不是随便就能吸食的。
怕是所有进镇的人都和他一样,暂时失去灵力,但这只是被暂被压制在自身中,所以他们现在几乎可以说是个凡人,连储物袋都打不开。
但俞童不同,他修炼的自在道本就不惧魔物,不过为了查探他才暂未做反抗,由着灵力被阵法封印。
俞童看着热闹的街道,冷眼扫过,不过是乱人耳目的障眼法,他顺着走进客栈,坐在二楼窗户边观察。
若是没有之前用灵力见过那些白骨,这会怕是也会相信周围都是活人了,他端倪了所有人的活动,可以断定这不是有人在控制他们,应该是他们脑中那团魔气在重演他们活着的日常,所以行事才会这么自然。
正想到这里,楼下传来吹打声,听起来很是热闹,俞童顺着窗户往下看,迎面而来的是个青年,一身新郎装扮胸前带着大红花,坐于白马之上,满脸喜气却掩不住他那衰败气色,这人怕是大限将至。
不,应该说他本就是个死人。
新郎官走在最前,后头跟着吹唱班,敲敲打打跟上倒是热闹,中间迎亲的花轿八人抬着,后面紧跟一车车嫁妆,远远看不到尽头。
当迎亲队伍从街尾走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动作,像是着魔般盯着新郎官,眼神呆愣跟着往外走,自觉地排队跟在最后面。
随着队伍前进,俞童才终于明白,那瞧不见队尾的嫁妆,也不仅仅是嫁妆,更是群整齐有序跟在后面的人。
当新郎官走到楼下,俞童也随着客栈里的人跟在队伍最后。顺着这条路往前又走了半个时辰,所有人都停下脚步。
新郎官停下来,背着新娘子走进高府。门口那边还挺热闹,围着的民众像普通人般起哄,道喜,叽叽喳喳地如同正常喜事。
可俞童身处队伍后面,最是看得清楚,所有人都木呆呆地看着前方,也不说话,整齐地站在队伍中,寂静得令人害怕。
当新娘子被背进高府后,外头的人开始移动。
突然间高府外面的那条街上摆满了酒席,那些桌子一个连一个,也看不到尽头。
转眼间所有人都入座,独留俞童一人站在那里,他四周环视,位置上都已有人,除了正对高府门口的那桌有一个空位。
俞童没急着过去,反而是向街尾走去,但不论是他怎么走,不出十步,他总是会回到原地。
看来这其中也有阵法。
俞童不再反抗,一步步走向高府门口,正好是十步。
在他落座的时候,府内走出两人站在门口,高声喊道,“起席。”
声音洪亮传向远方,又像是从远方传来。
声音传来的时候,俞童感觉那看不到尽头的街尾处,似乎也有一个高府,门口站两个人在喊起席。
声音落下,众人开始动筷,一口口机械般吞咽,刚端上来的热汤,还冒着热气也一口囫囵入肚。
独俞童一人从始至终呆坐在那里,趁着这功夫,他观望四周。
也就是这会,他看到坐在后桌的侧面,有两个熟人,周朝慎和他的友人,王秦毅。
俞童见他两人也随众人吃饭,但眼神清明,并未失去神志。
见俞童笑着望过来,周朝慎点头致意,倒惊地王秦毅跟着看过来,世间竟有人能让自己兄弟这般和颜悦色。
两人还没来得及交流,高府门又开了。
新郎官带着新娘子出来,后面丫鬟端着酒杯,是这边特有的习俗,这个时候是要给家里的长辈敬酒。
然而俞童就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新娘子此时卸下凤冠,只在发顶斜插一只金黄色发簪,黑发如墨披散在肩,身穿大红色敬酒服,衣服算不上华丽,她走到俞童面前端起酒杯。
“来着是客,茹娘敬您。”
声音沙哑,明明是娇弱的女声,其中却掺杂着丝粗狂,好不诡异。
俞童抬头打量着新娘子,这女子双眼无神,眼珠凸起,瞳仁大得吓人,似乎和周围吃饭的人一般没有神志,仔细看又好像是不同的。
一旁站着的新郎官身体不好,竟咳出口鲜血,新娘看着习以为常地递过去张手帕。
“客人,为何不喝茹娘的酒。”新郎官边擦嘴角的鲜血边说。
俞童伸手接过酒杯,并不是他主动拿的,仿佛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削弱了他自己拒绝的意识。
他看着杯中的酒,应该是种让人融入阵法的药,此时俞童耳边是接连不断的劝阻声。
喝吧,快喝,这可是好东西。
新娘子的酒不能拒绝,快喝啊。
事实上这些声音根本干扰不到俞童,他抬头看着满脸阴霾的新郎,这酒喝下去对他根本不会有作用,便想着将计就计。
然而抬起的手没有将酒送入口中,一只胳膊斜插过来,抓住俞童手腕。
俞童侧身看过去,是周朝慎,便也顺着他手中卸力,酒杯应声而落。
“他和我的人,我已经喝过酒,他便不必再喝。”周朝慎说着挡在俞童面前,两人的气息融为一体。
新娘还是木呆呆地站在那里,回头看新郎。
新郎死死盯着周朝慎,离这么近,俞童都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既然如此他不必喝酒。”新郎说完拽着新娘甩袖离去。
直拽着新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新郎半拖着带走。
这边在周朝慎说完俞童是他的人后,他们那桌就突然多出一个座位,俞童跟着坐过去。
或许是没注意,等俞童跟着周朝慎坐下,他才松开俞童的手腕,拇指还蹭了他一下,引得俞童抬眼看他。
☆、他的道友
王秦毅见俞童这样不像是被控制了,便也问出声,“这位道友,原来你没被控制啊。”
周朝慎也才反应过来,看着俞童。
俞童这会没有灵力,无法在手中里灵写字,伸手沾了些水在桌上写道,“将计就计。”
“也是。依你的修为,这阵法该是困不住你,是我心急到乱了你的计划。”周朝慎说道。
俞童笑着摇头,他本就没什么计划,来这不过是为找周朝慎,如今找到了,其余自然也无所谓。
周朝慎这般柔和的口气,又一次吓到王秦毅,“你们这是认识?”他问道,一边冲周朝慎使眼色,总觉得他这兄弟自从见了这位道友,便哪哪都不对劲。
俞童点头,想了想又写到,“师命,来此探查。”
“定是任前辈看你名牌有碍,着人救你。倒是我实在没想到,我这兄弟还在仙门有认识的,我看他向来是六亲不认的人啊。有我这么个朋友都是老天实在看你可怜,赏赐些罢。”王秦毅笑着开玩笑,平时这些调笑的话没少说,但周朝慎从来都不理会,可这次却是例外。
横过去一肘子,锤得王秦毅心头一痛。
王秦毅趴在桌子上,转头看内边两人根本没理自己,一个说一个写,气氛倒是其乐融融,总感觉自己也插不进去。
他是越看俞童越觉得奇怪,他和周朝慎这么多年兄弟,在他未成名前两人就认识,从没听说他认识仙门中人啊。
又想到周朝慎那个师傅,任昌隐,难怪他会收周朝慎为徒吗,这师徒俩也是一脉相承。
这倒不是王秦毅说任昌隐不好,只是任昌隐的名声,要让他去列仇人的名单,怕是能出本书,要是列朋友的名单,可谓屈指可数。
如此想下来,任前辈好像有个师弟,两人看似不容水火,其实关系最是要好,王秦毅记得那人叫常有道,这人也收了个弟子,名字,名字叫。
他再看看俞童,顿时恍然大悟,“你,便是俞童。”
俞童点头应下。
不怪王秦毅这般惊讶,实在是每次列举金丹以下的修士时,总少不了俞童这个名字。
当年不州峰退出五大峰时,常有道正好收俞童为徒,而俞童也很争气,很快到心动期,就在大家以为常有道会开始广收徒弟后,他再没后续动作,如此俞童的消息才渐渐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