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和太监HE了(穿书)(19)
宁和音:“……”
行。
她屁股一扭刚要坐,狗太监起身,“你来坐我这。”
宁和音:总觉得再叫人家狗太监,有点不好意思。
她寻思着是不是得把狗字去了。
第一个外出寻找食材的侍卫提着篮小蘑菇回来了,宁和音起身接过桶,这回坚决不要别人插手,她要自己到溪边洗蘑菇。
春日下午的阳光正好,小溪里的水清澈见底,鹅卵石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宁和音蹲着身子洗蘑菇,洗着洗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周围好像有什么风吹草动。
她瞅准了机会,猛地回头——
除了不远处看着她的小侍卫,啥都没有。
宁和音继续洗蘑菇。
洗着洗着她又发现不对劲了。
这些蘑菇的颜色虽然是普通的棕色,看上去就像是可以吃的无毒蘑菇,但总给她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这种直觉来源于——
女人的第六感。
她匆匆扒拉了几下篮子,扒到底部,眼神一下就变得不对劲了。
篮子的底部,竟然有着一个瓷白如玉的小瓶子。
这个瓶子的造型,跟男主给她的毒药一模一样。
宁和音吞咽了一口口水,环顾四周,把毒药拔开盖子拢在袖中,悄悄洒在了地上。
她不能确定这小瓶子是小侍卫放的,还是别人趁他不注意放的,这事不能告诉大反派。
如果让他知道了,那不管小侍卫是不是皇上的人,她觉得他都要没了。
宁和音把塞子塞好,瞅准个草洞扔了进去。
就当一切无事发生。
宁和音干完一切,往小树林里走去。
而在宁和音消失的小溪边,有道黑色的身影冒出了头,他看着她消失的地方,英俊的眉眼中透出狠戾。
小树林里燃起了篝火,很快冒出了阵阵香味,欢声笑语不断传来,他的眼神越来越狠。
肚中咕的发出一阵响。
他的双手攥紧,手伸入怀中摸索,不小心触碰到腹部的伤口,嘴角因为疼痛牵动了下。
与此同时,他眼中的冷意更甚。
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哆哆嗦嗦摊开,拿出一个早已开裂的馒头,滚了滚喉咙,正准备下肚。
肩膀倏地一重。
他心一沉,猛地回头——
对上一张笑得灿若春华的脸,眼神往下,她的手上拿着一串烤得色泽发亮的食物,正在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
“吃蘑菇吗?”
“你……”
宁和音把蘑菇塞进他手里,柔声说道:“别老是吃干粮,对胃不好,你受伤了,得吃些好吃的。”
他拿着蘑菇,竟无言以对。
宁和音声音更柔:“要是不够的话,我待会再偷偷拿给你,别让人发现了,你慢慢吃。”
她说完就走,柔和的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连翩然的裙角都随风摆动,仿佛是跌落人间的仙女。
他看着手中的蘑菇,脑海中浮现了她方才认真清洗蘑菇的场景,一个一个,仔仔细细,连汗水滴落下颚都不曾注意……
“罢了。”
他低头咬了一蘑菇,眼中狠戾淡去一些。
“手艺不错,既然如此,那就晚些再……”
嘭——
直到双手颤抖倒地的那一刻,他口吐白沫双眼暴睁不敢置信。
“咳……咳咳,蘑菇……咳…有毒。”
坐在小树林里认真烤着蘑菇的宁和音,忽然想到了件事,如果最偏执却又最深情的敌国太子男配,他被大反派扎那一刀刚好扎到肾。
肾脏能辅佐肝脏解毒,而当肾功能出现了问题。
那外界哪怕只一点点微弱的毒素,是不是都能轻易致置他于死地呢?
“夫人在想什么?”
“……我,可能水喝多了,需要去林子里解——”
庄沢凤眸一挑,“林子里藏了野男人吗?”
宁和音:“……”
庄沢眸光渐冷,正欲开口期间,观察风吹草动的侍卫前来回报:“九千岁,林子里藏了个野男人。”
庄沢:“……”
宁和音:“?”
别搞我啊小兄弟,我都没举报你呢。
小侍卫:“林子里真藏了个野男人,相貌还很英俊,卑职不敢谎报,此乃千真万确。”
宁和音:“???”
你信不信我真……
“不信可以去看,尸体还热乎着。”
庄沢:“…………”
宁和音:“…………”
一旁车夫再次流泪,为爱甘愿杀奸夫,果真是神仙爱情。
第17章
林间的风儿格外喧嚣,鸟叫声吱吱喳喳响个不停,正犹如宁和音现在草泥马的心情。
“你干的?”
庄沢看了她良久后,用疑问的句式说出了肯定的话。
咕噜一下。
宁和音吞了好大一口唾沫。
“……我就给了他一串蘑菇。”
庄沢:“……你在蘑菇里下了毒?”
照样是肯定式疑问句。
宁和音:“……没下。”
庄沢:“无毒,那是如何死的?”
宁和音:“哪来的毒?”
问这话时,她眼角余光看到旁边的小侍卫,眼神躲闪了下。
嘿!
还真他妈是你。
庄沢起身牵过她手,桃花眸子眼尾压下,眼眸里并无多大动容,“先去看看再说。”
宁和音跟着他的脚步,瞅着周围侍卫离得远了,踮脚凑近他耳朵轻轻说:“是上回被你捅的那个人。”
庄沢:“……”
“他的腰子都被捅漏了,还念念不舍惦记着我,我瞅着人家吃开裂馒头怪可怜的,就想着帮夫君做点好事赎回点罪,给了他一串蘑菇,没想到……”
“他本来早该死了。”
宁和音:“……嗯?”
此刻已经到了地方,庄沢松开她的手,拨开灌木丛看去,地上果然躺了一个黑衣的俊美青年。
他的眼睛早已安详闭上,可嘴角仍在不断溢出白沫,无力垂下的右手旁,还散落着一串蘑菇。
庄沢只看了一眼,吩咐身后的侍卫:“带回府里,埋了。”
宁和音:“???”
“若是在这里随便挖个坑埋了,夫人会终日惴惴不安,时刻担心暴露于人前。”
好像是这个理。
“若是将尸身送到官府,夫人定然脱不了干系,纵然为夫能护你安然无恙,但避免不了从此落下污点。”
更有道理了。
“可若是叫为夫做伪证,那恕为夫万万做不到,为夫自幼以来秉承的信念,便是言不信者,行不果。”
她都要感动了,嘤嘤……
不对,他妈的她刚杀了人啊!
宁和音看着侍卫正在搬动尸身,喉咙滚了又滚不敢置信上前,真就这么死了?
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指放到鼻下试探……
果然,不见呼吸。
宁和音的心一下子揪着上不来也下不去,跟体内所有肠子都打了结,顺便把她内脏都捆得密密麻麻,这种恐怖的窒息感如出一辙。
她杀了人……
“他本就不是好人,”庄沢走到她身边,侧头望她,“你忘了吗?他想怎样对你。”
宁和音嗓子被糊着说不出话来。
庄沢继续道:“你的举动本是好意,若非有我捅他那一刀,他根本死不了。”
宁和音胸膛起伏着还是说不出话。
庄沢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望,眸子里是一望无垠的幽深。
“他因我而死,与你有何干?”
宁和音伸出双手,慢慢地环住了他。
庄沢身子一僵,怀中话语传来:“让我缓缓。”
这一缓,缓到晚上还没回过神来。
宁和音失魂落魄被牵着下了山,又浑浑噩噩回到九千岁府里,被人喂着吃了东西,被人……
察觉到自己身子被泡在温暖的汤池中时,宁和音这才缓过神来。
有人正在抓洗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动作轻柔。
宁和音缓缓转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幽深得如沉潭,不知道静静看了她多久,眼睛里就跟有吸铁石一样,瞬间把她的目光牢牢吸住。
宁和音的视线向下,看到他身上浸湿了水贴着身体的玄色袍子,唇抿了抿,“你为什么不脱衣服?”
庄沢的手一顿。
“是怕我看你吗?”
庄沢:“……”
“但是你都把我看光了。”
“还有……”宁和音的手摸上他的腰带,垂眸说道,“你也早被我看光了,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我觉得……一点都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