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人+外篇:延地青+番外(32)

作者:三千界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温馨文,挑战温柔极限!作者行文比较跳跃,但很美。淡淡的幸福,我非常喜欢的风格。这文章需要反复的读,反复的回味。《暖床人》我分成了两篇《君上篇》和《七冥篇》,看起来比较清楚。《延地青》番外-店小二番外-调教之七冥篇番外-浮萍定番外-故人逢番外-那个早上番外-手,呼呼番外-相性一百问番外-小孩子(即两个爹爹一个娃)番外-影枭(两篇)番外-总管篇番外-粽子点击展开

平日衣着,没觉得松紧。

紧身夜装已经数月未用了。

运气吐纳,又习了会剑。

变故前后的旧伤新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了。

连带往年的积伤也有改观。

不计少时旧损,这身子,算是恢复得很好了。

如是下去,大概能待到莫兰三世同堂。

恩……只要莫兰而立娶。

呃……最好生子弱冠婚,得女二八嫁。

甚好。

安敢……有他求。

近寝时分,却被急急惊起。

说是君上人不见了。

自是要去找的。

安危,其实并无可忧。

论武,本就不可测。

论毒,君上已不需药簪了。

那日火阁主呈上的,本是经用的稀物。

君上却转身随手给了我。

哪里敢收。

君上说是用不上了。

七冥,天下药毒,入口粘衣的也好,奇香奇途的也好,都是有形有体的。

入物近身,总是有异样的。

所谓无色无味,不过是过于细微,难以辨识罢了。

见我半懂,君上笑,揽了我过去,照例又开始调闹。

一边继续道,无色无味的那些之于我,便如同糖水和那蜜封喉之于你。

七冥你莫忘了,初习武时你也是分不出来那两种的。

我恍然。

大成所至?

却只能喘吟,已是问不出来了。

可那之前,君上已久未试毒。

近身入腹的,虽是庄里细检了的,但人心隔肚皮,饶是父子也有成仇时,入手入口之前,历任楼主都是亲验过的。

岂止午时楼。高处危巍,江湖上略有名号的,那个不是小心谨慎惯了得。

却是想远了。

当务之急,是寻得君上去处。

其实君上若不想见人,却是近前了也是寻不着的。

以我等的武学造诣,君上轻轻松松便可以潜近身。

却终归是要找的。

虽是已有人寻了整个庄子,我还是去了君上日常习常之所。

先是树林,不见。

旁侧数个武场,也没人。

沿湖提起绕了一圈多,也未见身形,未有人应答。

无意转头,却看到君上一袭暗衫,竟背手倒悬在枝上。

见我发觉,带了顽意一笑,松了劲落下来。

我只得掠身接住他。

刚回到岸上粘了地,果然又开始撩拨。

轻巧抚弄,吹吻调笑。

可是……这次……

明明君上近身无距。

明明手指依旧修长灵活,暖暖撩人。

明明这贴拥的身子,温韧安神。

我却茫茫然大痛。

眼前尚对着君上方才小憩的长枝……

不是没有见过顽童劣儿倒悬挂树为嬉的。

那一瞬间看到的君上,却硬是带了悲凉……

无遮掩的,百千倍于平日里偶见的……

怅痛郁抑不可遏,如若筋断毒发时,骨血里涌上来那般。

如是,怎么得了,怎么得了……

绝世之剑也好,奇珍名茗也好,轻裘烈马也好,其实都不能另你舒了半分么……

平日里,你倒底强自抑下去多少……

不是指了我暖床么,那就拿我搅去几分愁意可好……

只是你不要像那废旧的藏冰之窖一般,在外面春暖时分,依旧满满枯凉。

待到急急然失了言,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又何妨……

……侍寝本该自请欢……

……从今切切尽职尽责……

君上停了停放开我,玩笑之意顿消。

自知冒犯,身子着跪请责,心下却瞬间恍然……

想起当日午后那句不可强求,那句顺其自然……

那句不是忍了痛就好……

是说给我的……

却更是,你左肋间最深处的哀叹,狰狞着而出的浮响……

不是忍了痛就好……

不是忍了痛就好……

你是不是生生忍了,却怎么也好不了……

君上茫茫然,失了神,闪了身不见。

我该唤住的,却哽不出声……

君上君上君上……

……真……

天下人都知道,午时楼君上,武不可测,坐拥风华。

可谁知你内心的孤凉,却已到了这等地步……

轻皱威四座的眉宇之间,竟在无人处,放任出这样的悲凉……

七冥篇(九)

夜凉如水风刺骨。

或许是以前惯了,或许是身子回转了些,没甚么知觉。

只是偶尔肺腑间抽痛不可遏,深吸换口冷冷空气,则稍轻。

须臾却涌上更甚的一波。

不得用功,两膝自是渐麻。

到后来只觉得那里十分沉重,却分不出是不是自己的身体。

听得鸟声,惊抬头,发觉已是次日晨。

……真……

该唤君上的罢……

这几月好生相待,七冥你,竟就此……失了分寸。

地上,自己的影子短了,然后开始长。

又慢慢淡了。

待到冷湿点点片片砸上身来,才知道开始下雨。

合上眼,复又睁开。

衣摆?

原来是湖里涨了些水,浮了开来。

……君上。

七冥冒犯了……

只是,委实冷得很。

断不敢有下次,可不可以,现下定了责罚罢。

听得水打枝叶溅落地面的声音远近不绝。

偶尔有较大的一响。

远远庄子里,已经上了灯火。

冷。

好冷。

……已经不觉得了……

忽然间被抓拽而起。

惊觉待挣,却又懈了劲。

是君上。

好在神智尚清明。

于是请罪。

却被"闭嘴"两字,带了恼火怒意,打将了回去。

当下不敢再开口。

扣着我身子的手臂坚定,隔了几层湿意透过几丝暖意。

到了现下,还是眷恋这点温度。

苦笑。

须臾间已没进热水里。

微茫然。

发觉君上依旧环抱,贴身在后,扣了我右手,输着真气。

大愕。

"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也没看到……"

耳边传来低低一叹。

"对不起。"

……原来如此。

这个……居然是,"对不起"?

忽然间就松懈下来。

热气缭绕。

昏昏沉沉。

依稀被灌了驱寒的汤药。

身子里外两头开始温热起来。

膝下一跳一跳慢慢觉得出痛麻。

有人推按着,手法老到。

安心。

眼皮重起来。

"睡吧,我在。"

点点头,想说"是。"

似乎有什么不妥。

终是没有开口,就这么迷糊了。

醒来时已经近了午。

君上就在一旁端坐,不知道想着什么,锁了眉,抿了唇。

发觉我起身,递了巾帕过来。

想说不合矩,我能自己来,结果被一眼瞪回。

忐忑,却不敢再有违背。

直到喝完药粥,才微松口气。

心下却温温痒痒。

然后听到君上问了个问题。

声音清澈平静,如窗外此时雨后开春的庭院般明晰。

只得挑其一吗?

允我入楼的君上……

那晚两群江湖人撕杀,地点正是押了我的庄子。

关着我们的人节节败退,最后剩下的几个随手从囚室里拽人,打算当作肉盾退入地牢秘道。

我早已生不如死,但没报仇前,还不想死,不能死。

所以我用木栅砸伤了自己的腿。

下手很重。

果然他们看到我的伤,唾了一口,拉了隔壁笼里的,急急退了。

连开锁补我一刀的时间都没有。

君上那时尚不是君上,亲临。

整个囚室里,不是奄奄一息的,就是死人。

只有我还能起身。

扫了我一眼,那目光仿佛把我肢解般锐利。

传来一个金石般的声音,说,你可以入楼,或者留在这里。

我当然不能留在那。

看看此时的君上,他背对我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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