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巅峰遇到巅疯[快穿]+番外(207)
陈严好歹给了颜面,留下两个伺候的人,没有下令把越秀国公主一并押走。诚如方杉所料,下蛊一事就算刨根究底,也只能把使臣抓走。
同一时间,莹渔也被太监总管派人看管起来。
宫里今天可是真正的热闹了。
承元帝亲自过来东宫,使者和莹渔先后被带进来,短短半天时间,莹渔精致的妆容便花了。
方杉轻叹一声:“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太监总管离得近,听清后觉得尴尬,这句话太子说还情有可原,从太子妃口中道出总有种怪异的错觉。
莹渔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双面间谍不是谁都能胜任的,她不畏死却也善于为自己找出路:“陛下饶命,奴婢愿意全招。”
承元帝没像一般人那样哄着她说实话,反而敲了敲桌子,平静道:“算上秋猎那回,不诛九族已经是格外开恩。”
莹渔知道希望不大,亲耳听见仍旧是心里一沉,抬头的瞬间,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悄悄偷看了太子妃一眼。
方杉依旧是笑眯眯的,唇瓣动了动。
莹渔眼珠一转,往前挪了几步,跪倒在承元帝面前。
“陛下,奴婢还有一事禀报。”
承元帝皱眉,不开口,并不明确表明要不要听她说下去。
莹渔主动抓住机会迅速道:“安王和使臣早有勾结,意图给陛下下蛊。”
说话的时候她的内心极其忐忑,不知道这是不是太子妃暗示的意思。
“安王?”承元帝眉梢一挑,似乎有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兴趣。
莹渔点点头。
另一边方杉不露痕迹地掩饰住目中的暗光,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再之后就是想办法说服承元帝将计就计。
莹渔快速交待完下蛊一事,等着听后发落。
承元帝自然想都不想就要说拖出去斩了,方杉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口,摸了摸肚子道:“这孩子未出生就遭了不少人惦记,都说人死后怨气大……”
说到这里他便不说了,剩下的留给承元帝去决断。
承元帝想了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最近一段时间宫内外都不安生,便改了主意道:“流放千里,终身不得回京。”
‘流放’对女子可不是什么好词,十个女囚,通常九个会死在流放途中,尽管如此,莹渔已是很满足。
莹渔被人拖下去后,承元帝的注意力放在使者身上:“朕记得你是个能言善辩的,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使者低垂着脑袋,身体像是因为愤怒而瑟瑟发抖,最后脱口而出的只有四个字:“成王败寇。”
承元帝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喊了声‘福海’。
好在这里也没有外人,否则太监总管的身份就这么暴露了。
“奴才在。”
承元帝冷声道:“给朕仔细瞧瞧。”
太监总管愣了下,意识到什么快速拨开使者额前的发丝,二话不说直接拿桌上的茶水倒在袖袍上,使劲在对方脸上蹭了蹭,一张截然不同的面容立时出现。
方杉轻轻‘嚯’了声,竟然抓了个冒牌货回来,陈严这次可是被狠狠摆了一道。
承元帝派人重新去使馆搜查,不过心里也清楚真正的使者恐怕早就跑了。
魏苏慎这时才开口:“那人有一股傲气,图谋也是极大,不大可能灰溜溜地逃走。”
依照越秀国使者的处事,不会选择出京。
承元帝:“朕会加强对东宫的保护。”
魏苏慎很有甩手掌柜的风格:“父皇做主就好。”
承元帝跟太子相处久了也头疼,嘱咐两句后起身就要离开,还没迈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动情的呼唤:“陛下!”
一回头,就看见太监总管正满含期盼望着他:“您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承元帝扫了眼身上的物件,没什么少的,当即皱眉:“胡说些什么?”
到底没和伺候多年的老奴计较,迈步走了。
太监总管目睹着他的背影消失,余光瞄见太子妃似笑非笑的表情,欲哭无泪——
您把奴才给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承元帝:送出去的奴才,泼出去的水。
第173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
再去使馆时, 禁卫军几乎是掘地三尺,然而仍旧是一无所获。陈严为此挨了罚,被打了三十大板。
方杉借故出宫看望他, 发觉对方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两条腿依旧可以直立行走。
一来是他身体康健, 再者负责打板子的人手下也会用巧劲,明白承元帝的意思是小惩大诫。
“智者千虑, 必有一失, ”方杉的口吻说不上幸灾乐祸, 但也带着一丝调侃:“将军这一失估计够记很多年。”
陈严并不否认, 这次的确是他思虑不周。
和方杉不同, 魏苏慎凡是开口必谈正事:“使馆现在的情况如何?”
陈严:“越秀国公主情绪尚且稳定,对外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 称被使者蒙骗, 正在闭门反思。”
魏苏慎‘呵’了一声, 方杉走到一边剥橘子吃:“安王去看望了么?”
陈严看他的目光略有些复杂:“你倒是料事如神。”
方杉抿着唇笑了笑,加上莹渔的证词, 这下可就坐实了安王和越秀国有勾结。
陈严:“使者一日不现身, 你就多一重危险。”
方杉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没人能对我的安危造成影响。”
陈严认为他的态度太过掉以轻心,看向魏苏慎,指望后者能出声提醒。
魏苏慎接收到暗示, 毫无感情地开口对方杉道:“那你真是好棒呦。”
陈严:“……”
这对天造地设的狗男男假夫妻!
两人没有多留,说了几句话后便准备回宫,方杉上马车前忽然道:“要不要去看看你的说书人队伍?”
魏苏慎思考后点头。
方杉同样许久没有去青楼, 自从招了人代管后,他这个老鸨隐隐有退休的征兆,遂即也去看了看。
两人各走各路,商量着一会儿在酒楼碰面。
魏苏慎用时不长,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了快有一炷香的时间,后者才施施然迈步前来,隐隐有乐不思蜀的征兆。
一身的脂粉香,风都吹不散。
魏苏慎面色如常,目光微凉。
方杉立马正色道:“我是去交接手上的生意。”
魏苏慎冷笑一声,并不发言。
人在心虚的时候就喜欢多说废话,方杉没选择坐马车,一路上天南地北的聊,魏苏慎只是偶尔给个回应。
系统666的天赋是一个人唱独角戏也不会冷场。
说得微微有些口干舌燥时,方杉突发奇想:“我美么?”
魏苏慎不情不愿又不想违背事实说话,点了点头。
方杉疑惑:“那为什么没人来调戏我?”
从前每当他打扮的花枝招展,总有几个不长眼的想要强抢民女。
魏苏慎:“你过气了。”
“……”
实则两人虽然是便装,但有点眼力见的都可以看出是大富大贵之家,况且天子脚下,谁会闲着没事干来调戏良家妇女。
方杉带着他的遗憾回到皇宫,走到一处亭子时,魏苏慎停步道:“我去御书房,你先回去。”
“去御书房做什么?”
魏苏慎:“给皇帝洗脑。”
方杉最近被怼的哑口无言的次数居多,一时找不出话说,单看着他一步步走远。
承元帝正为奏折忙得头昏脑涨,看到太子就知道他又是有事才登三宝殿。
“使者抓到了?”
魏苏慎摇头。
“有新的情报?”
魏苏慎继续摇头。
承元帝动动手指,意思是既然没好消息,就请麻利地滚远。
魏苏慎能从方杉的调教下活下来并青出于蓝,在内心的强大方面,早已无人能及。无视承元帝的嫌弃,继续道:“儿臣是想来请教有关安王一事。”
承元帝眼皮都不抬道:“请教什么?”
魏苏慎:“安王狼子野心,要趁早除之才好。”
“朕知道他对这把椅子有企图,但光知道还不够。”
魏苏慎:“安王从前低调,近来隐隐有要动手的趋势,只要逼他一步即可。”
儿子有自己的主见,承元帝理应高兴,便停下批改奏折,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说说看。”
魏苏慎:“父皇处在盛年,儿臣和陈家联姻更加坐稳了东宫的位置,太子妃又有身孕,安王想熬死我们上位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