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浇灭了他的火+番外(87)

作者:芥子醒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宫廷侯爵 西方罗曼 重生 甜文 关键字:主角:尼禄,罗德 ┃ 配角:门希,安东尼,阿格里皮娜,克劳狄乌斯,麦瑟琳娜,昆汀 『您的命运,将交由在三个人的手里——第一个人,是开口说话的死人,会让您坐拥所有;第二个人,是长着胡须的女人,会让您失去一切; 第三个人,是处女所诞之子,会让您坐拥所有,但也会让您失去一切。』 点击展开

尼禄拨开罗德脸上的湿发,激烈地亲吻他。嘴唇相贴的这一刻,他感到饥饿。他抱住罗德的腰,急切地把他抵在墙壁上。罗德脸上的水迹反射出旧金箔的颜色,接吻造成的窒息让他眯着眼呼吸,胸膛在半湿的睡衣后透出来。

久埋在人类心灵底层的、类似野兽的热血支配了尼禄。他一口咬在罗德的脖颈,用力吮吸覆盖在颈动脉之上的皮肤。

罗德脸色潮红,双手攀住他的肩膀,推阻着他,“别太激动,尼禄……”

尼禄眼睛发热,出于本能地吞咽一下。他素来将自己定义为受外界左右的被动者,而只有在面对罗德情到浓时,他才觉得自己真正掌握了自己。爱情不是以占有和控制为标志的自我封闭,而是自我解放,是打开人性自由的第一步。

因此他明知道罗德会让他失去一切,但他仍要向命运下战书。

“趁着夜深人静,瞒着家里大部分奴隶,特地挑鲜有人走的小道赶来见你。我们就象在偷情,既憋屈又刺激……”尼禄在他耳边说。

罗德笑笑,捧住他的后脑,凝视他。他们鼻尖相抵,鼻息的热意渗透彼此的皮肤。尼禄灰黑色的睫毛扎在罗德眼睑,他的雀斑、涨红的眼圈、粗重的喘息在罗德的视野里无限放大,象神谕一样强硬地钉进灵魂;尼禄渗进他灵魂里如此之深,以至于这一刻他盘问自己究竟是尼禄还是罗德。

尼禄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亲一口他的肩颈,用那种明知故问的语气问道:“你为什么总是看我?”

“很久没见,想看看你的样子。”罗德说,“你一点没变。”

尼禄解开他睡衣的系带,手掌揽住他的后腰,猛地向怀里一收。两人的小腹撞着紧贴一起。

罗德攀在他肩上,宛如酩酊,表现得很顺从。

“今晚我要在这里过夜!”尼禄宣誓一样说道。

罗德眼前晃成一片,燥热的皮肤分泌出汗液。他回到人类的本真,纯朴而热烈,那是鸿蒙初辟时一无所有又拥有所有的状态。性的终点不是奔向欲望,而是回到纯真。

等他回到现实,两人已经躺到床上了。

在壁炉的柔光下,罗德的肩膀水珠密布,漫射出金琉璃的色泽。尼禄仿佛着了魔,凑近一些去舔他肩膀的水珠。

罗德平复呼吸,忽然握住他的手,“尼禄,答应我一件事。”

尼禄怔一下,无缘无故感到恐慌,“你说,我都会答应的。”

罗德顿了顿说:“我要你帮我拿到近卫军长官的金剑,然后毁了它。”

尼禄回想着,脑海里出现一个模糊的形象,“是那个……长得很奇怪,刀刃象牙齿一样的剑?”

罗德点头道:“这是我的舅父临死之前交代的事,是他的遗言……”

尼禄莫名感到慌乱,下意识搂紧他的腰,“这件事不难,你也可以做到……”

罗德没接话,而是翻过身,倚靠进他怀里,“我们一个月没见了,只有一次根本满足不了我,也满足不了你。”他用指尖点在尼禄汗湿的后背,“我们还需要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第62章 暂别

自从彻底和尼禄撕破脸,克劳狄乌斯更加急切地寻找一个新储君。

他每天都要举办灯火辉煌的晚宴,邀请所有年轻的贵族参加。他的女儿屋大维娅每晚都会盛装出席。

克劳狄乌斯希望通过晚宴物色下一任皇帝,同时也是他的女婿。

屋大维娅坐在铜镜前,十几名女奴围着她,给她染头发、修脚和化妆。

女奴将碾成泥的鳄梨肉和鸽子粪搅和一起,用梳子涂抹屋大维娅的头发。鸽子粪颜色金黄,臭味很淡,专门用来染金发,价格非常昂贵。有的贵妇甚至饲养鸽子,只为有足够的染发剂。

阿格里皮娜从女奴手里接过小碗,亲自为屋大维娅染头发。退下来的女奴往主人头上喷香水。

“这段时间流行金发。”阿格里皮娜冷淡又礼貌地说,“金发会让你看上去精神非凡。”

屋大维娅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说:“我好象变漂亮一些了。”

阿格里皮娜从她的鬓边挑出两缕头发,用手指绕成波浪形,“美丽的头发是一个女人健康、有生育力的标志。你会遇到一个慧眼识珠的男性的,屋大维娅。”

屋大维娅往前附身,用手背砸了砸自己的驼背,忧郁地说:“头发再多再美有什么用呢,男人们一看到我的身材和容貌,就会对我兴趣全无……”

阿格里皮娜挪开她的手,“可是你读过书,能流利读写希腊语和拉丁语。在罗马,识字的女人比能制作紫色染料的贝壳还要稀有。”

屋大维娅从铜镜窥看她的继母。阿格里皮娜妆容素淡,臂膀结实而圆润,厚实的白裙子及脚踝,黄金腰环箍在丰腴的腰间,气质庄重令人尊敬。

和她的母亲麦瑟琳娜完全相反。

屋大维娅一下子红了眼睛,“你真好,阿格里皮娜,不像我的母亲那样整天叫我织毛纺布。她喜欢否定我,总拿我的外表取笑我,说我手脚笨重不会干活,不能取悦男人,注定是个废物……”

阿格里皮娜拍拍她的肩膀,“女人的最高成就不是取悦男人。”

屋大维娅睁大眼睛,“那是什么?”

阿格里皮娜将手搭上她的双肩,望向铜镜里的自己,轻声说道:“是超越‘女人’的性别,是消除‘女人’这个称呼。”

屋大维娅缩了缩脖子,畏首畏尾的样子,“哦……这是不可能的。我能得到一个疼爱我尊重我的丈夫,就足够幸福了。”

阿格里皮娜给她围上羊毛披肩。屋大维娅脖子粗短,下巴紧紧压着披肩。

“你该去挑选你未来的丈夫了,屋大维娅。”阿格里皮娜牵起她的手,四周的女奴围过来,将屋大维娅的裙摆折出优美的褶皱,“外面的晚宴有许多年轻人。虽然有的是骑士,但都只喝掺水的葡萄酒,不是什么暴发户。”

屋大维娅跟在她身后走着。又矮又驼背的她,象一只跟在主人屁股后面的宠物。

她偷偷瞅一眼阿格里皮娜的背影,忽然站住,小声说道:“阿格里皮娜……”

她的继母停下脚步,回过头,从尖锐的眼角瞧着她。

“你真的甘心吗?我是说……你的儿子……”屋大维娅犹犹豫豫,“你知道我的婚姻意味着什么。”

阿格里皮娜愣一下,接着扯了扯嘴角,礼貌地说道:“别想这么多,屋大维娅。今天可是你的好时候,我和尼禄都应该靠边站。”

她们走到客厅,克劳狄乌斯侧卧在沙发,侧边的沙发上有十来个青年。

青年们衣着鲜亮,头发梳理得油亮。他们安静地吃着饭,老实遵从皇室的规矩。连元老院都没去过的他们突然受邀来到皇宫,在陌生的皇帝面前,这顿饭他们吃得战战兢兢。

克劳狄乌斯的餐具都是银制。这是防止投毒的手段。

“快躺到我身边来,我的屋大维娅。”克劳狄乌斯向他的女儿举起酒杯,眼明手快的奴隶随即给高举的银杯斟满酒,“主位沙发可以让你对所有人都一览无余。”

青年们抬起脸,齐刷刷地朝这边看过来,好象一只只竖起脖子、等待投食的鹅。

阿格里皮娜脸上没表现出任何表情。她转过身,往帘幕后的厨房走过去。

“你也躺下来,阿格里皮娜。”克劳狄乌斯叫住她,“今天是屋大维娅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她需要一个母亲在场,给她一些指点……”

“烤蜗牛和鹅肝数量不太够。”阿格里皮娜指着餐桌说,“我是皇后,也是这个家庭的主妇,不能让客人饿着肚子。”

她轻轻抬着步子,走进帘幕后头的厨房。

客厅里安静又尴尬地吃了一会。

克劳狄乌斯把一片蒜烤蘑菇捏进嘴里。

“阿斯,”他叫了其中一个青年,“你担任法官也有三个月了吧。”

名叫阿斯的青年是这群年轻人之中唯一一个元老阶层,是最有政治前途的一个。他只有十五岁,刚刚成年就子承父业,父亲是德高望重的法官。

克劳狄乌斯有意提点他。

皇帝吞掉蘑菇,翻着眼皮瞟阿斯一眼,忽然愣住。阿斯的前额缠着绷带,战战兢兢地看向自己,腮帮子里的食物都没来得及咽。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克劳狄乌斯惊道,“你看上去一点也不象法官,而象一个被打败的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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