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养成记+番外(12)
路过琉月身旁的时候,萧煊故意停下,侧目看她一眼,轻微叹息一声,“宽衣都不会,本王要你来前院何用?”
琉月连耳朵尖都红了,支支吾吾,“奴婢……奴婢知错。”
萧煊哼了一声,“出去。”
好吧,这回肯定炒鱿鱼没跑了。
琉月头垂的死低,正准备出去,胸前的帕子突然往下掉,好巧不巧,落在萧煊的脚边。
琉月只好蹲下身子去捡,娇小的一团就这样蜷在他的身下,领口随着弯腰的动作敞开一些,微微露出一抹雪白的春色。
萧煊眼眸暗了又暗,他虽然未曾幸过女子,但是宫里藏的那些春画本子看过几册,其中便有一种姿势是琉月这样……
身上猛然腾起一阵燥热,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想去触摸琉月的秀发。
琉月捡起帕子,站起身,诚惶诚恐福身,“奴婢愚笨,什么都做不好,如果王爷不想奴婢在身边伺候,奴婢即刻收拾包袱回柴房。”
“谁说让你走了?”萧煊眉心拧着,不忍心斥责她,声音并不严厉,“不会做,可以学,本王并不是难伺候的人。”
琉月咬咬唇,“是,奴婢遵命。”
萧煊挥手,“你先回去。”
目送琉月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萧煊走到书案旁边坐下,手撑着额角揉了揉,片刻,却失笑起来。
这么笨,还不如早日收房算了。
琉月晚上去提膳的时候,不出意外,她的那份又被不明人士提走了。
这是被人给惦记上了啊。
她心里第一时间浮现素云这个名字,就算是她做的,她也不敢怎么样,谁叫人家后台硬呢。
正准备走,膳房里的一个婆子叫住了她,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白面馒头,“拿去吃吧。”
琉月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她已经走远了。
第二天,晋王去宫中赴宴,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素云今日原本不当值的,她挤走了素玉,心想着王爷难得喝醉酒,若是想叫人侍寝,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会找身边伺候的人。
珠帘微动,素云端着盛着热水的木盆步入内室,拧了条湿帕子,为王爷擦脸。
萧煊的酒量过得去,从不贪杯,一旦快到底线,是不会多沾一滴的,此时他也只是头痛难受而已,并不是醉的不省人事。
“奴婢伺候您歇息。”素云手攀上他的前胸,解他身上的袍子,指尖有意无意触到里面的肌肤,整个人也将要软软的伏在他的身上。
萧煊脸色不渝,挥手,“去叫琉月来。”
素云不愿意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王爷,琉月今日休息,奴婢伺候您就寝。”
“出去。”萧煊声线骤冷,“叫琉月来!”
“是。”素云咬牙应道。
琉月本来早早睡下了,大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还要去伺候晋王这位大爷,脸色没好到哪去。
心里一恼,就有点消极怠工了。
萧煊喝过醒酒茶,半磕着眼,靠在床沿,“你过来。”
刚刚晋王叫了水,这会儿应该是要沐浴了。琉月走过去扶他,萧煊搂住她的肩膀,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走路还摇摇晃晃。
你妹的,真重!琉月觉得自己真心干不来伺候人的活,超想撂挑子不干了,想起丰厚的月钱,还是忍住了,扶着他去了屏风后面。
萧煊一手搭在浴桶边沿,一手抓起她的手,按在身上,“你来,帮本王宽衣。”
琉月瘪着嘴,七手八脚给他脱衣服,手按在他的腰带上时,萧煊身体一僵,“算了,还是本王自己来。”
“是。”琉月求之不得,转过身,背后衣衫窸窣,接着响起哗哗的水声。
萧煊一边沐浴,一边看着她倩丽的背影,很想叫她的名字,想和她说话,他也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了,“琉月,你是不是很怕本王?”
没人应答,萧煊又叫了一声:“琉月。”
还是不吭声。
他站起身,跨出浴桶,从旁抓了件袍子披在身上,系好衣带,来到跟前一看,小姑娘闭着眼,就这样站着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萧煊:想亲我媳妇儿,什么时候才能亲着?
第十章
这就睡着了?萧煊又气又想笑,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伺候他的时候偷懒睡觉的。
他瞥向铜壶里的滴漏,已近子时,今日不该她上值,这么晚被他叫过来,心里头大概是不甘愿的。
但身为贴身丫鬟,就算彻夜不眠不休听候吩咐,半句怨言也是不能有的。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无端的爬上来一丝难言的心疼,而且觉得今晚之举有些不应该。
小姑娘年纪尚小,在家里爹不疼娘不爱的,到了王府做了那么久的粗活,还经常吃不饱饭,不然不会大半夜冒着被侍卫抓住的风险四处寻找吃食。
可怜的身世一向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他既喜欢她,自然不想她再受一点苦,那样娇俏可人的小姑娘,理应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着宠着才是。
如斯想着,萧煊突然一愣,生平还是头一回,对个女人生出这样的想法。
再看向她时,眼里便带了另外一层意思。
昏黄的灯影打在琉月俏丽的脸上,拢了一种宁静美好之意。
双眼安谧地闭着,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瑶鼻之下,小巧的嘴唇微微嘟起,看上去粉嫩润泽诱人采撷。
萧煊眼眸沉沉,低头慢慢靠近。
他想亲她,这两日想了好多次了。
亲了,就收房好了,省得日思夜想惦记着。
琉月困意重重,只想趁着王爷洗澡的空档,眯眼打个盹儿,并不是真的睡着,脑中还是保持一丝清醒的。
耳边听不到水声,琉月头往下一点,立刻睁开了眼,看到晋王站在面前,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带着少见的柔和,那一双好看的眼眸漆黑幽沉如窗外的夜色,头上的发髻有些乱,几缕长发掉在肩上,却丝毫不减他清俊高华的气质。
要命的是他身上穿着的白色袍子,松松垮垮,湿湿的贴在肌肤上,显现出结实宽厚的胸膛轮廓。
琉月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吞咽的声音有点大,她自己都听见了。
好尴尬,好丢人,超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琉月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但美色当前,保命要紧。
她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王爷恕罪,奴婢方才不小心睡着了,奴婢失职,罪该万死,请王爷降罪,罚扣月钱也可以。”
偷懒被逮了个正着,怎么说都是她的错,没什么可为自己辩解的。
她预先向福安公公支了半个月的月钱,花的所剩不多,一等丫鬟才做了三日不到就被炒鱿鱼,是不是还要归还预支的钱啊?
若被贬回柴房,每月只有五百钱,何时才能还清那十两银子,赎身出去更加遥遥无期了。
琉月心里一万个后悔,哪怕王爷通宵使唤她端茶递水,她也不该如此消极怠工。
“本王又没有怪罪你,不用这么害怕,起来吧。”片刻,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她头顶响起。
琉月抬头,不安地瞅了他一眼,那张俊脸上还是一片柔和,没有动怒的迹象,提着的一颗心稍稍松下,慢慢站起身,“奴婢谢王爷不罚之恩。”
萧煊想去扶她,手指动了动,又停下。
刚才差点亲到,看到她眼睫颤动,似是要醒,他便立刻退后,恢复从容之色。
既然没亲着,她也未发觉,那就再等等,不必急于这一时。
“水凉了,本王是想叫你,提些热水来。”他沉声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是,奴婢这就去。”
琉月走后,萧煊扯下贴在身上的衣袍,复又跨进浴桶中。
琉月出门叫人送来热水,她提着木桶进来时,就见萧煊整个人坐在浴桶里,两臂搭在桶沿,俊目半阖,听见声响,慵懒开口:“过来,添水。”
“是。”琉月眼观鼻,鼻观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
她放下木桶,将里面的热水一瓢瓢舀进去,素手浅插进水中,轻轻搅动,试着水温,“王爷觉得水可以吗?”
听着她手撩水花的声音,萧煊有些心猿意马,不禁想着这只小手抓在他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可。”他撑起手臂,手指按在眉心处,“出去候着。”
琉月应了声,提着木桶出去,交给外边伺候的人,回来就往屏风那处一站,等待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