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佛(系统)(13)
毕竟如果这个病好治的话,那么渭城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大夫对这个病束手无策,以至于现在死伤惨重。
好在前路虽然困难险阻多,但是还好并不是没有希望。
苏唐记得在一本书里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记忆犹新,办法总比困难多,话糙理不糙,现在虽然困难多,但是要说起来,办法也不是没有。
坐在小院里,张月娘见苏棠在想事没有上前打扰,倒是甲寅没动,一直站在苏棠身后像个影子一样如影如随地跟着她。
小瓜子玩累了,就着桶里的水洗了个澡,身上只有零星的几个包。
苏棠坐在椅子上闭目,手里的佛珠一颗颗地波动着,哪怕她没有涂柏和兰,周围也没有一只蚊蝇。
在这样酷夏的午后,听着一颗颗佛珠波动的声音,在场人的心都沉浸了下来,就连最好动的小瓜子坐在门边倚着柱子,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往下栽。
甲寅时间观念极强,掐着时间开口道,“距离申时还有大概还有半个时辰。”
苏棠睁开眼睛,低声道:“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月娘,麻烦你帮我备水,我稍微拾掇一下。”
“诶,好的——”
苏棠笑,毕竟她让别人去收拾收拾,她自己更要做好带头作用怎么也得收拾一下。
月娘手脚麻利,很快就打了桶水上来,旁边放这样一条干净的布巾,羞赧道:“大师,委屈您将就一下了。”
苏棠双手接过,“已经是非常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全城百姓的救命恩人呢!”
苏棠失笑摇头,却没有应下。
这全城百姓的救命恩人,这个名头太大,压力也太大了啊——
苏棠边想着,手上动作没停,将布巾浸在水里打湿然后拧干,一点点擦去脸上的黑灰。
黑灰中含油,所以很难一遍就洗干净。
月娘任劳任怨,不知道倒了多少桶水,布巾中拧出来的水才渐渐变白。
随着一次次的擦拭,苏棠原本的面目终于初露峥嵘。
原本坐在门边打瞌睡的小瓜子呆呆望着,嘴张着忘了合拢,涎水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这才如梦初醒般,大声叫道:“神仙,神仙大师!”
这一声,将在场的另外两人唤回了神。
月娘从未见过长得如此美丽的人,不说月娘,就连甲寅都愣在了原地。
苏棠是个和尚,可是没有头发并没有丝毫影响她的美,世上的美分为很多种,但是她是独一无二的,让人见之忘俗。
那张脸已经超出了雌雄的界限,模糊了性别,却同样夺魂摄魄。
身上还是那身发灰的破袈裟,可是现在无论走到哪,都在也不是之前那个不起眼的小僧了。
苏棠只要出现,再也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无他,这身气质出尘绝艳,让人抑不住顶礼膜拜的谷欠望。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活佛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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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时候未到
俗话说,佛靠金装马靠鞍,穿上衣服猴子都显得眉清目秀更何况是人。
苏棠不一样,她穿着还是那身破旧破旧的僧衣,但是将身上的黑灰抹去之后,像是擦去明珠上的尘土散发着温润又耀眼的光晕。
这种光彩能让蓬荜生辉,让见者忘俗,只要是人便不会质疑她的身份。
这世上只有一人能有这样的气质,那就是活佛了凡。
在一旁的张月娘“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大师在上,请受信女一拜。”
小瓜子呆呆地看着苏棠,就连甲寅也默然无声。
整个小院里,只有伸手缓缓撩动水面的声音,苏棠开口,道:“不必行此大礼,只是虚名罢了。”
月娘虔诚跪拜不肯起身,“月娘替这渭城百姓跪谢大师!”
苏棠俯下身将人扶起,“你先起来,我们该走了。”
月娘这才起身,苏棠对一旁呆呆望着她的小瓜子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守在家里不让别人进来?”
小瓜子疯狂点头,“我可以的!”
苏棠忍俊不禁,那一笑又把小家伙给看呆了。
苏棠的美已经超乎了容貌,身上的气质太过出尘,让人升不起半点的亵渎之心。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刚说完,身后一声粗哑的男声应道下。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小院,留下月娘一大一小在院子里。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两人一推开门,门外已经来了许多城中百姓守在门外。苏棠一出现,原本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是真的像是沸腾的水突然降到了冰点,一瞬间鸦雀无声。
之前所有的质疑现在全部消失了,第一个人跪下,第二个人接着跪下,第三个人连着跪下,像是推到的多米诺骨牌,推倒第一个之后的连锁反应就在意料之中。
苏棠站在门口双手合十朝众人深深弯腰鞠躬,回应众人以面贴地的虔诚。
做完之后,她没说一句话,迈步离开小院朝着大街道上走去,身后的众人亦步紧跟却没人多说一句话。
整个过程诡异地和谐,百姓脸上充斥着许久不曾见到的笑容。
他们都快忘了,笑是一种什么样表情了。
甲寅在身后默默跟着苏棠,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默剧,无声胜有声,但凡见者无不入戏。
他现在才真正意识到,活佛了凡在百姓心中有多大的能量。
她给这群死气沉沉的濒临崩溃的人,重新点亮了活下去的希望与勇气。
她的出现,救活了一整城的人。
甲寅心中震撼,不知不觉间在苏棠的带领下,众人走到了街头,这是之前说好的地方,街头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苏棠被拥上高台,看着底下的人,看到了他们眼底的希冀,她复又抬眼望着天空中咆哮翻滚的不祥黑气。
在那些枉死人的灵魂中,这底下的人之中,可能有他们的父母,或者他们的孩子亲人。
他们都不愿意看着他们心里最在乎的人也如他们这般痛苦死去,所以在如此肆虐的死气之中隐约藏着一线生机。
命数未尽,天佑渭城。
苏棠想到这,忽然双手一拍,在安静的街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格外突兀。
底下的众人一齐抬头看向台上,面露不解,这城中染病的百姓都聚集于此,却不知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苏棠缓缓摊开手掌,一只染血的蚊子死在手中。
众人倒吸口冷气,眼前这幅场景让人有些莫名的不安,底下一阵骚动。
有人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道:“大师,您把我们聚集在这究竟是何意?”
“是啊是啊。”
“大师我们还有救吗?”
“救救我们吧!”
苏棠低声念了句揭语,“阿弥陀佛,大家可否能听我一句?”
众人瞬间噤声,看着苏棠。
“这场天灾来势汹汹,你们可曾想过原因?”
“大师我想说两句,”众人面面相觑,有一胡子白花的老头站了出来,“我原是城中回春堂的坐诊大夫,这场怪病实在是——怪!”
“此病乃是老夫平生所见中唯一找不出源头的传染病。”
“寻常方法防范没有任何效果,老夫猜想,这病蔓延至全城其实是迟早的事。”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纷纷看向台上的苏棠企图从她那得到答案。
“是,您猜的没有错。”
老大夫脸色马上变了,他猜到了是一回事,但是得到确切的答案时,他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下来。
这一城百姓中,不仅有染病的病人在这,还有他们在乎的人没有染病的人在隔离区外生活得好好的,若真是苏棠所说的那样,这一城百姓无论怎么挣扎最后的结局都是死。
有人崩溃地哭出了声,这压抑的哭声传入众人的耳朵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气氛陷入了无尽绝望之中。
何必再垂死挣扎,早死晚死大家都得死。
“那——大师,我们还有救吗?”
大大夫颤颤巍巍地问道,他是大夫,自然知道这个病的霸道,短短月余不到就能夺走一条人命,问这话时其实心里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