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前夫他哥娇宠(114)
他有些担心,但又深知公子的规矩。纠结了老半天,终究还是抵不住心底里的渴望,硬着头皮大着胆子为杏儿求了一次情。
齐弘睿差点气笑了,曾经那个粗枝大叶,做什么都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在遇到喜欢的人时,也变得患得患失了。
他压根就没有想撇下杏儿不管,不过是坚定下杏儿的信念。毕竟边疆不必别的地方,这会儿正乱着呢。
“这事我说了不算,还得问问人家杏儿姑娘,愿意跟你这个大老粗结伴而行不。”
平儿难得有喜欢的人,齐弘睿自然是要助他一把了。
只是……人家姑娘好像没那种想法。
“杏儿不懂规矩,这一路上,还得靠两位公子多多担待。”
杏儿听齐弘睿说,他派去的人,在边疆看到了林老爷。她高兴坏了,恨不得马上飞到边疆,早点见到林家的人。只有确定他们没事,她才可以安心下去见自家小姐。
听杏儿这么说,平儿乐得有些不知所措。摸着脑袋瓜子,嘿嘿傻笑了两声,激动地有些不会说话了。
“没,没事。都包在我身上!”
有人欢喜有人愁,林雪凝的死影响了很多人,其中最厉害的,要数邢修远。他现在被夺走了半条命,剩下的那半条,几乎是苟延残喘的耗日子。
当夏绫语看到邢修远被别人抬回来的时候,她是真的吓破了胆。趴在他的身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然而,还没有等她放声大哭出来,就听到那些官差说道,邢公子是倒在了牢房门口,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吐血晕过去了。
好端端的人去那种晦气的地方干什么?
夏绫语百思不得其解时,又听到那人嘟囔道,牢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煞星啊?所有靠近牢房的人,都给克出毛病来了。
林雪凝刺杀楚景衍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她被关进大牢的传言来到了尚书府的时候,夏绫语还摆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庆祝了一番。
这才一宿的时间,她的夫君就倒在了那女人的牢门口。这至死不渝的真挚感情,‘感动’得她快要疯了!
“绫语啊,你去贤王府转转,看看茵茵最近忙什么呢。怎么过了门后,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她哥哥都成这样了,也不说过来瞧瞧,太不像话了。”
邢无岐知道邢修远和林雪凝有些纠缠,但要说死也得去看一眼的话,他不信。
林雪凝刚从贤王府出来,就对楚景衍下了死手,要说这里面跟贤王没有半点关系,他更不信了。
只是现在的贤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权无势的贤王了。大皇子惹事、皇上病重以来,宫里宫外都换上了他的人。按照前朝演变的局势来看,要不了多久皇上就会驾崩了。到时候,改朝换代,新君登基,尚书府在朝中的地位会越来越尴尬。
女儿做了侧妃,儿子被废成这样,他要是不从贤王那里弄个保障,这不是成笑话了吗?
夏绫语守在床边,看着半死不活的邢修远,越想越生气。她才嫁过来没几天,就跑到大牢门口去看别的女人。看也就看了,还弄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命里带煞,克夫。
“小姑子嫁到贤王府,那自然是以贤王府的事为重了。这时候我去把人叫回来,怕是不妥。”夏家跟贤王府是敌对的关系,夏绫语怎会背着娘家人去贤王那里跪.舔?
“好了,我得去给夫君熬药了,有什么事,您自己看着安排吧。”
虽说大皇子出事,夏家人没少丢脸。甚至有的人还要跟夏家撇清关系,担心受到牵连。可夏绫语从未觉得夏家失势了,从小就养成的骄纵性子,不允许她在邢家人面前低眉顺眼的。哪怕是公爹也不行。
邢无岐的脸色并不好看,现在夏家逐渐开始走下坡路了,他没必要再腆着脸阿谀奉承,“这是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你刚嫁进来远儿就出事了,现在有救人的机会还推三阻四的,这是存心想要我邢家不得安宁吗?”
邢无岐活了一把岁数,又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付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那还不是唬得一愣一愣的。
“今儿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你不去也得去!倘若远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是全京城里最可恨的寡妇!”
夏绫语这般骄傲的人,怎会成为贵妇圈儿里的笑柄?
她乔装打扮了下,害怕被熟人认出来,还特意穿上了丫鬟的衣服,把脸用纱巾给蒙上了。
她这般鬼鬼祟祟的模样,贤王府的门卫哪里肯让她进去。
夏绫语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差点把她是夏家人的身份给抖了出来。好在她跟门卫斗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贤王从外面回来了。
他是淡淡地扫了夏绫语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进了府里。
夏绫语觉得她丢人丢大了,背着夏家人来这里已经是心虚又恨得慌了。现在还跟对头的门卫纠缠不清,被贤王给撞见了,这种侮辱比什么都要羞耻、难忘!
要不是她还有任务在身,恨不得现在找个地缝里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好在那些人似是看懂了贤王的意思,这次夏绫语进去的时候,不再有人出来阻拦了。但是贤
王府到底是比尚书府大许多,况且她还是第一次来,转了几个圈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最后没了办法,使了点银子,才让人带着去了邢茵茵的院子里。
找到了正主,夏绫语的心里总算是有了些着落。不过,想着她受了这么多委屈,都是为了见邢茵茵,心里的怨气瞬间爬满了脸上。
“邢茵茵,在里面吗?快出来!”
在夏绫语还没有嫁进邢家的时候,邢茵茵就对她软声细语的,不敢得罪。现如今,她是她的嫂子,亲自登门来看望还不出来迎接。这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了。
夏绫语喊了几声,就是不见有人从里面出来。只知道里面有几阵凌乱的摔东西声,必定是有人在的,至于在做什么,还得等她推门进去看看才清楚。
夏绫语嫁进邢家的时候,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成堆的嫁妆在京城的大街上一一晃过。那些人羡慕的眼神,嫉妒的话,她至今还历历在目。
这般大的排场,这般盛大的婚事,谁人不知道她嫁进了邢家?
结果没几天的时间,夫君半死不活的回来了。将来不论什么原因,只要人死了,她就是克夫的新寡妇。就算是夏家肯为她挡去表面上的流言蜚语,但暗地里那些人还是会笑话她命里带煞,是个会克夫的女人。
向来骄傲的她,不允许人生中会出现这等无法洗脱的污点。
“茵茵,你……在房里吗?”
屋里静悄悄的,外面也没个丫鬟伺候着,这情况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
夏绫语心里有些发怵,浑身都在发毛。可是不进去又不行,邢无岐的意思是要她过来,透过邢茵茵的嘴里打探点事。
前两天回夏家的时候,就听说了贤王将宫内外都控制住了,恐怕要变天。想必,他也是在担心这事。
“茵茵……”
夏绫语的心怦怦狂跳,差点就卡在嗓子眼儿那了。没办法,她来的时候为了遮人耳目,没有带丫鬟来,只能自己推开这扇紧闭的房门。
“茵茵,我进……”
“啊!!滚,滚出去啊!”
夏绫语进去的时候还是夹着小心的,如有不测,随时准备调头就跑。
人算不如天算,她是打破了头都没有想到,会有只花瓶飞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脑门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觉得额头那里有点痛,还股.热.流往下淌。
“血,我的额头,我的脸,啊……”
一声连一声的惨叫,从邢茵茵的小院里扩散开,坐在屋顶上冷眼观看全局的广毅,连个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眼睁睁的看着夏绫语疯了般冲进去,一把拽过邢茵茵来,啪啪就是几个嘴巴子,打得手心里发胀发麻。
女人的容貌何等珍贵,在这个时候破了相,那不就是要了命吗?
“小贱人,你敢弄花我的脸?谁给你的胆子?”夏绫语也是气红了眼,忘了这时候去上药保住容貌才是最重要的。
邢茵茵被打了几个耳光,眼前冒着金星。眼睛看不清楚了,但她耳朵里听到的确实无比熟悉的声音。她很激动,进府里这么久,受了这么多罪,终于熬到了娘家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