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太监她权倾朝野+番外(61)
“小狮子?你走不走。”
“啊?”正在胡思乱想的顾安喜抬起头。
裘北归促狭的笑道:“你不会真的想在就想吃饭吧?”
顾安喜大怒,张牙舞爪的追了上去,道:“我吃你个大头鬼!”
他们来到这家客房,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一张桌子几个凳子一张床,几个柜子,还有扇关着的大窗,除开这些,屋内还有人走动的空间。
他们刚放好包裹行李,就有人敲门,门外小二说:
“客官,我们这儿也可用饭,早午晚饭到点了下来吃就行,钱另算。想要在楼上客房吃说一声就行,若要用热水,也得晚饭的时候提前说,过时不候!热水钱也另算。”
裘北归经常在外打尖住店,对于这些规矩当然知道,所以他回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什么事再喊你。”
那小二没了声息,不知道是不是喊完话就走了,连裘北归的回应都没听。
裘北归一骨碌的躺在了床上,鞋都没脱,直直的搭在了床架上,双手枕在脑后,发出了一声舒坦的叹息。
这十几天他们风餐露宿,路上鲜有睡好觉的时候,常常都是跟着马的休息时间来的,有时候睡不了多久就又要启程了。就算是睡觉,硬邦邦的地也睡不舒坦。
他转头看向顾安喜,纳闷道:“你不来睡会儿?你不困吗?”
顾安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害羞,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嗫嚅道:
“我、我不困。”
裘北归不明所以,只是当她不习惯,温言劝慰道:“睡会吧,睡完我们下楼吃个饭,下午出去逛逛。”
顾安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和裘北归餐风露宿的时候也睡得很近,可是现在睡一张床却又感觉不合适。她的心像蹦跶出一个小女孩,告诉她这样不行。
她扭扭捏捏道:“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裘北归朝她翻了个白眼:“真麻烦。”
说着骨碌碌的翻了个身,背朝着顾安喜。
顾安喜正欲发火,却见裘北归又骨碌碌的又转了回来,多转了一圈,直接抱着被子掉到了床下。原来他刚才翻身就是为了抱一床被子。
他貌似很帅的摔在了床下,可是被子却没有按照他预想那般垫在他身下。
他装作不在意的把双手枕在脑后,被子在他身上胡乱绕作一团。
漫不经心的说:“现在去睡吧。”
他虽然装作不在意,可是顾安喜明明看见他摔在地上,脸疼的扭曲了下。
她忍住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跨过躺在床下的裘北归,躺在了床上。她本来还想和裘北归说几句话,可是脑袋一挨上枕头,困意就止不住的往上来,她一下就睡着了。
裘北归也以为顾安喜会说些什么,这位平时可是有很多问题,最起码也要问下午去买什么,太原有什么特色。可是意外的没有听见顾安喜说话,仔细听,却听见一阵细密的小呼噜声。
裘北归翻起身,一看床上,顾安喜正睡得香甜。
“这个傻小子。”裘北归嘀咕道:“连鞋都不知道脱。”
他说着,就帮顾安喜把鞋脱了,露出了被足衣包裹的小脚。
裘北归愣了愣,伸手捏了捏顾安喜的脚。
“这小子的脚好小啊,走路不累吗?”
他捏了一阵,又怕顾安喜醒了锤他,有些爱不释手的放下。
他躺在地上睡觉,闭目的时候,还想着顾安喜那小脚的奇妙手感。
他们睡醒后,在楼下随便吃了点,就兴冲冲的出去逛街了。
太原城很大,人也很杂,贩夫走卒、商贾掮客。挑夫们提着一扁担糖敲着什么,叮叮当当的走过,现在虽然已经是下午了,可是街上还有一些残留的繁荣。
顾安喜和裘北归他们就逛着街,看见一个新奇的事物,顾安喜就指着大喊:“哇,裘北归,你看那是什么。”
裘北归虽然一开始觉得解释起来很烦,可是又渐渐的沉浸其中,和顾安喜一起惊叹起这街上的不同景色。
第五十四章 大雨
裘北归一脸惊叹的看着街角的一家糖人摊子,说:
“小狮子你看!糖人!你要不要吃?”
顾安喜歪着头思考了下,糖人她在北平老家的时候吃过很多,已经觉得没什么新奇的了。正当她准备说不要的时候,却看见了裘北归放光的双眼,他的眼睛盯着糖人师傅的手上下翻滚。师傅的手灵巧翻滚,做出了个福气娃娃。
顾安喜看他一副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大声嚷嚷道:
“裘北归,是你自己想吃吧!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裘北归擦了擦嘴角,什么也没擦到。又好似没有听到一样,一边往糖人摊子走一边说道:
“你要是吧?行,给你买两串,就两串啊,多的别想。多大人了啊,还吃糖人,真是的。”
顾安喜气得跳脚:“裘北归!你有没有一点大人样!”
裘北归买了两个糖人,一个是胖乎乎的福娃,这是师傅刚做出来的。还有一个是只糖兔子。
裘北归走了回来,递给顾安喜那串福娃糖人,说:
“这个胖乎乎的像你,你吃。”
顾安喜咋咋呼呼的说道:“我哪里胖了!”
又说:“多大人了还吃糖人儿,还拿小孩当借口!你——唔唔唔。”
她还未说完,嘴里就被裘北归塞上了糖人。
“吃吧你,这么多话。”他说完又轻蔑的打量了顾安喜一眼,说:
“就你还小孩呢,我像你这么大已经闯荡江湖了。”
顾安喜气鼓鼓的把糖人从嘴里□□,正欲反驳,又觉得糖人似乎甜得很合她心意,于是舔了一口,又连忙反驳道:
“我现在不也在闯荡江湖吗!”
裘北归专心致志的在吃糖人,闻言只是抽空“啧”了一下,以表不屑。
顾安喜也和他比赛似的连忙吃,一边还说他:
“我像你这么大已经不吃糖人儿了!”
裘北归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没有去纠正她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吃着糖人。
顾安喜和他并肩走着,此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她们向着晚霞走去,一时天地间的所有色彩都向她们涌去。
顾安喜终于反应到不对劲,一边吃着糖人一边歪着头说道:
“不对,我还没到你这个年纪,不过我到你这个年纪肯定不会吃糖人了。”
夕阳西下,她的声音被拖得很长,在他们走过的路,留下来一串声音的影子。
——“裘北归你耍赖!吃糖人不能用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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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在太原留了好几天,每天早上都去吃个早饭,然后晃晃悠悠的去问今天有没有三峡来的船靠岸。可是老船工经常只是摆摆手,然后说一堆他们听不懂的话。
就算听不懂,顾安喜她们也知道这是在说船还没到。
就在这天,顾安喜她们依旧吃过早饭后又去了码头,老远就看见老船工在指挥着其他船工们搬东西。他们等了会,直到老船工指挥完,去一旁喝口水的时候才凑上去。
“老大爷!我们又来啦。”顾安喜很是喜庆的大喊道,对着老船工挥手。
老船工一看见她喜庆的脸就开始笑,连忙示意她喝水。
顾安喜摆摆手,拍拍圆滚滚的肚子说:“我喝过啦,我喝了好多汤才过来的。”
裘北归插话道:“老大爷,昨天有去三峡的船靠岸吗?”
本来以为今天的答案和前几天一样,可是老船工却出乎意料的点点头,手指了指刚刚他指挥其他船工卸货的船。现在这艘船还有人进进出出,搬着一些杂物。
顾安喜愣了:“啊?就是这艘吗?这艘就是去三峡的船?”
老船工说了几句他们听不懂的话,可他们还是从话里听出了肯定的意味。
“太好了,终于等来了。”顾安喜兴奋道。
老船工也笑着看着她。
裘北归连忙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上船?”
老船工指了指日头,啊呀啊呀的说了几句话。
裘北归试探道:“中午?”
老船工点头。
这下裘北归就明白了,这船昨天抵埠,今天上午卸完货,又没什么货要运回去,所以只待一天就会启程回三峡。之所以不马上启程,是因为还有一些像顾安喜这种要坐船的人,管船的人也想多载一些货物或船客,好补贴回程的费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