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演戏那些年(70)
慕榭清捏着被角,“臣妾是做了个噩梦,臣妾梦到臣妾爹娘出事了。”
“臣妾求陛下放过臣妾的爹娘,可陛下不同意,”慕榭清语气哀伤,“然后臣妾的爹娘就死了,臣妾也死了。”
想起前世,慕榭清咬牙道,“臣妾梦里的陛下是个大坏蛋。”
‘大坏蛋’的萧旭渊嗖的一下站起身,极力辩解,“梦与现实是相反的,朕怎么可能会杀你爹娘。”
“你做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你是不是心里对朕有意见啊,做个梦都能把朕做成大坏蛋。”
说完,萧旭渊哼了一声,不满道,“对朕有意见就直说,可不要拐弯抹角的埋汰朕。”
慕榭清:“臣妾说的是真的,梦里陛下对臣妾还有臣妾的爹娘都不好。”
萧旭渊斜睨了慕榭清一眼,“若朕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对你们不好,那一定是因为你们做了触犯朕底线的事。”
慕榭清张张嘴,想说没有,但转头想了想,还是算了。前世的事太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她不要说到激动处不小心说漏嘴,惹得萧旭渊怀疑就不好了。
慕榭清将被子盖住头,闷声道,“陛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夜深了,臣妾困了,陛下还不走吗。”
因为要养伤的缘故,所以慕榭清睡回了自己的床上。不再像以前一样,萧旭渊一来,她就要去睡炕床。炕床虽然也是床,可慕榭清还是睡不惯,总觉得热气一上来就有股子泥土味。
殿内唯一一张床被慕榭清占用,萧旭渊当然也不会去睡炕床,原因无它,炕床太短,容不下他伟岸的身躯。
‘还不走’的萧旭渊,深吸了口气:......见过赶人的,没见过赶人赶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这女人太不识好歹了,他就不能给她好脸色。
第54章 坑深053章
伤口的疤痕已经开始掉落,除了不同于别处的凹凸不平粉嫩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知春把衣服给慕榭清拢好,道,“娘娘,伤口愈合的很好,接下来再用点祛疤的药膏,你的肌肤一定会光滑如惜,不会留下疤痕的。”
慕榭清凝眉想了会,“祛疤的药膏不要用了。”
“为什么,”知春不明白,娘娘那么爱美的人竟说不用祛疤的药膏,是她听错了吧。
“娘娘,祛疤的药膏是奴婢亲手配置的,不是太医院的。”
慕榭清:“跟药膏的来源无关。”
轻抚着右肩的伤口,慕榭清心想,她要留着这个疤痕,这个疤痕可是她拿命换来的,将来说不定还会用它来保命。
“江衡的事有名目了吗,”秋猎那晚的事让慕榭清知道,江衡是莲嫔的人,好在她只是让江衡当华清宫的守卫,一些重要的事都没有经过他的手,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知春摇了摇头,“还是和上次查到的一样。”
江衡,盐池人士,自幼父母双亡,混迹于市井长大,元明六年进宫做了侍卫。
“一个在市井之中长大的孤儿,能进宫当侍卫,本就是最大的疑点。”慕榭清道,“只是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
“莲嫔呢,她的来历可查清楚了。”前世她进宫不多,关于莲嫔,只知道她很受宠,萧旭渊为了她多次下旨训斥佟贵妃,关于她的来历慕榭清倒没注意过。
知春:“查清楚了,莲嫔娘娘与娘娘您是同一年入得宫。”
“她是陛下微服出宫时遇见的,莲嫔娘娘卖身葬父,陛下怜惜她孝顺,就将她带回了宫,封为了莲嫔。”
“你确定她是陛下微服出宫时遇见的?”慕榭清道。
知春双眼疑惑,“传信的人是这么说的,娘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当然不对劲,萧旭渊和莲嫔明明早就相识,为什么还大费周章地安排那一出‘天子怜孤女,将其封为妃’的戏,他这是想做什么?
给莲嫔一个身份,将她光明正大的带进后宫?如果真是这样,那莲嫔以前的身份是什么?
慕榭清道,“莲嫔是洛京本地人吗。”
知春:“不是。”
“莲嫔娘娘的户籍上写的她是盐池人。”
“盐池?”慕榭清脑海中一道光闪过,不可置信,“莲嫔来自盐池!”
江衡是盐池人,莲嫔也是盐池人,俩人又都认识,还是同一年进的乾朝后宫,慕榭清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以她前世看了不下百部的狗血剧的经验来分析,莲嫔和江衡的关系只可能有以下几种:
第一种:两人青梅竹马,郎情妾意,无奈青梅一朝被帝王看中,强掳入后宫,深情的竹马为了常伴心爱的女子,自愿进宫当侍卫。宫墙深深,俩人即使身处同一座后宫,但咫尺却天涯,只能夜深人静时诉说衷肠。
第二种:江衡纯粹就是个悲情男配,人家莲嫔和萧旭渊彼此有情,江衡脑子一根筋傻不拉几地追随人家进入后宫,只为多看莲嫔一眼,再看莲嫔一眼。
第三种:也是慕榭清认为最不可能的一种,那就是萧旭渊、江衡、莲嫔三人彼此认识,江衡是萧旭渊给莲嫔安排的保护她的人。可既然是保护她的人,莲嫔和江衡干嘛背着人走到那么远得地方说话,有事的话,传个纸条不就行了,再不济,派个宫女太监和江衡联络,哪用得着莲嫔亲自出马。
思来想去,慕榭清还是认为第一种的可能性最大,一个侍卫,一个宠妃,瞒着帝王暗通曲款,慕榭清想想就好刺激。
知春见慕榭清捂着嘴,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实在摸不着头脑,俩人正说着话呢,娘娘忽然间也乐得起来。
“娘娘,你在笑什么。”
慕榭清手撑着腰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没什么,就...就是忽然间想到一个很好笑的段子。”
若她想得是真的,萧旭渊、江衡、莲嫔这三人,慕榭清也不知该说谁可怜些。
两男争一女,其中一个还是帝王,唉,也不知道萧旭渊头上的绿帽有没有绿的发光。
唉,为什么她如此的智商超群,随便想想就能窥破后宫隐秘,瞧这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瞧这爱恨情仇。
唉,作为盟友,她要不要找个机会提示下萧旭渊,虽然绿帽子已经戴上摘不下来,可总比一无所知的戴着它招摇过市来的好吧。不提醒萧旭渊,她真怕自己今后不能直视他,尤其是他绿油油的头顶。
可如果真得告诉了萧旭渊,莲嫔和江侍卫怎么办,尤其江侍卫还对她有恩呢,她总不能恩将仇报。
慕榭清耷拉着脑袋,真想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她这胡七八糟的想些什么,那三个人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萧旭渊若真得被戴绿帽,那是他活该,谁叫他拆散有情人,只顾自己快活。
至于莲嫔和江侍卫,她们也轮不到她来担心。
慕榭清拍了一下额头,她真是拎不清楚状况,现在是莲嫔和江侍卫撞破了她和魏知非的事,她提防她们都来不及,还在这担心这,担心那的,主次都搞不懂。
她刚才笑个毛啊笑。
霜打茄子样的慕榭清,叹气道,“不知莲嫔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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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站在慕国公府门前,看看挂着红绸的牌匾,再看看站在门口的慕国公一行人,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国公爷,贵妃娘娘回府省亲,您这...仪仗太简单了吧。”
不说每个角落都要张灯结彩,豪华奢侈,可至少该有的声势总得有吧。要不是担心说出来得罪慕国公府,宫人都想说,您这哪像迎贵妃省亲的仪仗,连人家普通百姓家嫁娶儿女的阵势都不如。
慕国公掩面叫哭道:“臣也知道贵妃省亲是大事,可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府里没钱,臣就算想打肿脸也撑不起胖子啊。”
宫人:......没见过朝臣向宫人哭穷的。
见贵妃的轿撵入了府,慕国公抹了一把脸,不知女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穷,想想都替自己汗颜。
晚膳时分,慕国公看看左手边的妻子,右手边的女儿,不由地红了眼睛,“咱们这一家子人今天算是齐整了。”
啃着鸡腿的慕鸿言:“可姐姐半个月后不是还要进宫吗。”
“也不知道姐姐下次还能不能省亲。”
慕国公&慕榭清&林夫人:......
眼见爹娘红了眼睛,开始哭上了,慕榭清笑着劝解道:“爹,娘,女儿这次省亲能在家里呆半个月,你们应该替女儿感到高兴,怎么还哭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