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大佬的恶毒师姐+番外(39)
洞门在面前缓缓降下,谷烟知道再次见面便是另外一场际遇了。
因为于沈叶花和晏止淮他们而言,六年不短,可对于谷烟来说,不过系统的一个响指而已。
她一进入清净洞,系统便从意识里蹦了出来。
【宿主您好,鉴于这段剧情时间过于漫长,特别为您安排跳过这段时间,请......】
谷烟打断它,这事不急,我想问一下另外一件事。
【宿主请说。】
如果到了成年礼这段剧情,沈叶花成功没有黑化,这应该就意味着我任务完成。而在此之后,你所承诺的平静美好地过完下半辈子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宿主在完成任务后,便不再需要按照书里剧情来,即宿主拥有对自己以后生活的自主选择权。】
那是自然,谷烟心道。
因为原文成年礼后的情节可不就是她被黑化归来的沈叶花拔舌剥皮,活活折磨而死么。
现在,她的介入,或者说改变,阻止了沈叶花的黑化,自然她的结局也不会和原文一样。
不过说起原文关于原主这段死亡场景描写,至今仍让她印象相当深刻,脑子里也浮现出些许片段来。
如下,原文是这样写的。
是日,北风呼啸,天寒地冻。
空旷寂静的雪地里响起喀吱喀吱的声音,不远处,两个穿着臃肿的樵夫背着薪柴步伐艰难地走过来。
“今年这个冬天真是冷,以往进山三次砍的柴就够烧到开春,可今天这回已经是第五次进山了!”一个樵夫叹气道。
另一个樵夫摇着头,充满无奈:“唉,趁着大雪封山前,能多砍点就多砍点吧。”
两人行至净台山门下。樵夫听见一声清脆鸟叫,仰头望去。这一望,让他脸色骤变。
“你这是......”另一个樵夫顺着看去,话未说完,面容已经惊恐至极,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度骇人的东西。
只见白玉雕花的山门上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形状像是一个身形纤瘦的人。
这人全身被一层腥臭的污血浸透,血液干透之后,凝固成一团团黑色的污块,坚硬地包裹于躯干之上。而让樵夫感到巨大恐惧的是这具尸体极其恐怖的死状。在那张被污黑血迹糊满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空洞洞的黑孔,眼皮已经被割去。再仔细一瞧,便赫然惊恐地发现这人竟是连皮肤都被生生剥去!
而垂在身侧的左手上,五根手指只剩一半,似乎是被利器从第二节关节处生生切断,露出森森白骨。一根细绳缠绕着僵硬发黑的右手腕,将这人高高吊起。因为全身只被这一根细绳吊着,巨大的重量让细绳犹如毒蛇般死死咬入皮肉,深可见骨,细绳周围一圈血肉外翻,看得人想吐。
飞雪中清脆鸟鸣,歇息在山门上的鸟儿似是好奇地想探究一番这坨黑乎乎的东西。
谁知刚碰着,那具僵硬的尸体竟猛地化成一团血水,泼雨般倾泻而下,湿漉漉的地面上瞬间盛开起一朵洇湿的血色牡丹。
樵夫走后,山门背后转出一个年轻的墨衣男子,漆黑的眸子盯着手背上那滴血花看了许久,半晌,吐出一个字:“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天使喜歡吃肉的十瓶营养液,谢谢支持~~
最近气温陡降,大家记得穿秋衣秋裤,不要冻感冒了,身体健健康康最重要!倒立比心~
第34章 重逢
回忆到此处,谷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黑化后的沈叶花简直了!和现下跟在她身边乖巧可爱的那朵小白花完全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谷烟并不急着转换时间,首先打量了一圈所在的清净洞。虽说是个山洞,其实里面别有洞天,看布置装饰,更像一间小型的一居室。
靠洞壁有张石床,中央的空地上摆着石桌和石凳,四下角落里各放着一盏灯。而在稍远些的洞壁上方,开着一个天然的天窗,阳光从上面洒下来,照亮一部分空间,倒并不显得十分昏暗。
谷烟猜侧,所谓闭洞静思,大概并不意味着就此与外面完全隔绝,而且一想便知道绝无可能,首先吃饭就是个问题,更遑论还有其他问题。照实际情况来看,应该每周有固定时间可以出去放风,只是肯定不会多长。
她在石桌前坐下,沉默了一会儿。
一想到再次睁眼,这个世界的时间便已过去六年,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说不清是期待多一些,亦或是不舍多一些。
六年后的小白花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但愿在此期间没有黑化太多,不然她得多心累。
“可以了。”谷烟在意识里对系统道,随即闭上了眼睛。
霎时,世界陷入黑暗。
耳边有呼呼风声作响,仿佛感受着时间正具象化的从身边迅速流逝而过,斗转星移,眼前的黑暗时明时灭,那是天窗光线的变化。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都安静下来,尘埃落定,趋于寂然。
系统的声音在谷烟意识里欢快响起。
【叮!时间转换完毕,望宿主悉知。】
嗯,我知道了。
【好的,任务进入最后阶段,在此,本系统祝愿宿主能圆满完成任务!】
又一声“叮”后,系统在谷烟的意识里下线。
常言道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虽然实际情况不过是“眨眼间”过去六年,但谷烟仍觉得这是一件十分令人惊叹的事情。
而且当她低头查看时,便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变化,脸的确还是原来那张脸,但时间改变了上面的一些细节。倘若将六年前的谷烟和现在的谷烟做对比,任谁都能发现她们的不同。
时间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当然,也会改变他的脸。
这恰恰是最直观的。
所以,当她六年后从清净洞出来之际,谷山溪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烟儿,你变了。”话语里竟蕴含着难得的温柔亲切。
谷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这时,谷烟的脑袋里自然而然地冒出来晏小师妹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觉得十分适合此情此景,遂也对谷山溪说了那句话。
她道:“人不是一成不变的。”
六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对于濯垢门中的弟子来说,六年,足够换几届师兄师妹了。
这就造成一种很尴尬的局面。
这种尴尬主要体现在谷烟从清净洞出来后,看着身边来来去去的少年少女们,竟愣没找出一张熟面孔。
但更为尴尬的是若问他们认识谷烟不,他们便停下脚步,做出一副思考状,随即表现出对门中往事颇有了解的神态。
谷烟很有幸地体会了一把这种微妙的尴尬。
当日出来后,回到阔别已久的泊洲烟渚时,在大门口处一时不察,碰到一位小师妹。
哗啦一声,小师妹怀里抱着的书掉了一地。
小师妹蹲下身子去捡书,视线里多了一只莹白的手,那是属于女子的手。
“多谢师姐!”
“是我碰掉你的书在先,本该我道歉,你怎么倒先多谢起我来了。”头顶上方响起一道宛若山间清溪薄雪般清泠泠的声音,带着温淡的笑意。
小师妹捡完书,抬眸,发现在濯垢门中从未见过眼前这位师姐。
“师姐可是谷山溪师父门下?不过,我好像没见过师姐......”
谷烟心道,我才“刑满释放”,你自然不会见到我,而我还没进洞的时候,你大概还是个在家玩娃娃的黄毛小丫头,自然也没机会见到我。
如此,便对小师妹道:“是了,我们缘分比较浅。”
“是、是么。”小师妹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面上微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谷烟这句话。
由小师妹那句话,谷烟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六年前她这人在濯垢门中的口碑着实算不上好,六年过去,换了几届师弟师妹,不知道自己如今形象有没有变得正面化一点。
于是她试探着问道:“小师妹可否听说过谷烟这个人?”
此时正好路过两位白衣弟子,听到谷烟问这句话,便齐齐停下步子,凑了上来。
“我知道!”
谷烟笑着点点头:“师弟请说。”
个子高一点的师弟就道:“谷烟啊,不就是那位乱搞同门异性关系被罚入清净洞闭门思过六年的师姐嘛!”
谷烟的眉头猛地一跳,神经隐隐作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