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贵(重生)+番外(97)

作者:珍珠令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重生 甜文 爽文 复仇虐渣 关键字:主角:虞华绮(阿娇),闻擎 娇肆意妄为惯了。 她容色姝绝,家世显赫,自幼受尽万般偏宠。一朝家破人亡,跌落云端,尝尽各色白眼。在她病重憔悴,再无往昔半分瑰艳姿容时,守在她身边的,是被她嫌弃性情阴戾的新帝。 再次睁眼,重回四年前。阿娇着华服,点绛唇,于万人之中,娇滴滴,娇滴滴地向未来新帝抛了个媚眼。不料未来新帝,此时的齐王厌恶地撇开视线:招蜂引蝶,不知廉耻! 阿娇黛眉微蹙,陷入沉思:说好的四年前对自己一见钟情,情深难以自抑呢?点击展开

她误会了人家,有些尴尬,不自觉地揪着被褥,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在这里?”

寝衣单薄,闻擎见她动来动去,锦被都滑到了腰间,将她拥进被中,伸手暖着她微凉柔荑,“虞府派人,要接你回去,我是来唤你起床。”

虞华绮闻言,先是有些疑惑,“祖母怎么突然想起要接我回家?”

随即,她又察觉到不对劲,“等等,闻擎哥哥,你既是来叫我起床,怎么不但没有叫醒我,反躺到了我床上?”

闻擎亲亲虞华绮因疑惑而明亮澄澈星眸,“我说过,是阿娇拉我上床。”

虞华绮起初不信。

但看着闻擎一脸正直,她又不禁生出几分动摇。

难道,真是她拉?

她睡觉时候,这般奔放吗?

闻擎给陷入自我怀疑小姑娘盖好锦被,唤丫鬟进来伺候梳洗。

国丧期间,虞华绮要出门,自然不能如在王府内一般,穿得鲜妍明媚,她换了素色月白曲水百蝶绫袄,雪灰织金烟罗裙,簪环亦很素净,皆是蓝翡白玉一类,并不艳丽。

虞华绮容颜姝绝,素净衣裳愈发衬得她水眸妩媚,娇靥动人。

耽搁这样久,待她梳洗完毕,都已经近晌了。

虞华绮得知祖母派人来接,是因为爹爹即将归家,有些着急,换完衣裳,便匆匆忙忙地要出门。

闻擎却没允准,看着她用了些热腾腾早膳,才陪她去往虞府。

今日天寒,阴雨缠绵,出门前,闻擎给虞华绮披了件芙蓉鹭鸶湘绣斗篷,然后抱她上了皇帝乘舆。

乘舆内,虞华绮娇懒地趴在闻擎膝盖上,编他腰间玉佩穗子。她昨夜睡得晚,方才闹了许久,在温暖乘舆内,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闻擎摸摸她乌黑长发,沉声道:“阿娇,你父亲带了周氏和虞歆回来。”

虞华绮困意霎时飞散,“周氏和虞歆?”

自知道虞父带回那两母女起,闻擎便派人去细查了蕉城虞家祖宅内发生事,此刻,他勉强知道个大概。

“我派人去查过,事情是这样……”

原来,虞父抵达蕉城当日,恰逢闻擎生辰,山中消息闭塞,虞父不知皇帝驾崩,皇城有变。

彼时周氏已病入膏肓,卧倒在床,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全。

虞父在祖宅待了两日,谁知就那两日间,周氏病好了不少,已然能用粥点和汤药了。

周氏身子调养得渐有起色,虞父开始问她那封信是什么意思,可她却总也不肯说,只是一味拖着。

虞父心系亡妻,被逼急了眼,追问不休。

周氏不肯说程雁琳临终遗言是什么,却能将程雁琳死前每日身体状况,说得一清二楚,甚至有些虞父都记不清细节,她也能说出来。

虞父越听越心焦,唯恐周氏因爱慕自己,于亡妻临死前,在亡妻面前胡言乱语过什么。

他见周氏东拉西扯,就是不肯说亡妻临终遗言,恨地掐住周氏脖子,怒声逼问。

周氏被掐地直咳嗽,虚弱身体不断颤抖,却欢喜得落出泪来,“好久,你,你好久,没有碰过,我。”

虞父嫌恶地松手,“你到底说不说!难不成你对雁雁遗言毫不知情,那封信是诓我?”

周氏捂住被掐得泛红脖子,艰难地呼吸着,眼底闪烁着欢喜又怨恨光芒,“我没骗你。当初照顾程雁琳大夫,一个姓赖,一个姓俞,是吧?”

虞父颔首,“是。”

周氏气力不支,死死抓住床沿,撑起半个身子,“当初,我买通俞大夫,求他让我扮做药童,进虞府见程雁琳。程雁琳病情,就是俞大夫告诉我。”

她说着,垂下眼眸,遮住眼底暗沉,“我进虞府后,将自己一腔深情告诉程雁琳。她哭得气息不匀,却依旧同我说,说她已时日无多,不希望余生你一人独过,请我替她好好照顾你。”

虞父闻言,恨怒至极,狠狠扇了周氏一巴掌,“你混账!”

当年雁雁病重,药石罔效,周氏还故意跑到雁雁面前,胡言乱语,让雁雁走得那般痛苦,满心想着自己日后会续弦,会忘了她。

雁雁当时得有多无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事?

虞父不肯相信,“你休要胡编乱造,雁雁性子倔强,连我多看旁人一眼,都要吃醋,如何会说要我续弦话!”

周氏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恨意。

起初她并未存害人心,为了虞父,她甘愿委身做妾,若不是程雁琳善妒,连妾都不许虞父纳,她如何会痛下杀手?

“人将死,想法自然会有变化。当年程雁琳就是这样说,我可对天发誓,不曾篡改过一字半句!”周氏言之凿凿,险些连自己都蒙骗过去,她哀伤地看着虞父,“这是她死前遗愿,你应当遵照。”

虞父哪里愿意遵照这什么狗屁遗愿?他恨不能回到当年,在周氏对亡妻胡言乱语前,就掐死周氏。

光是想想亡妻彼时有多无望,他便痛不欲生,“你胡说!周舒雅,我警告你,你再敢瞎编,我杀了你!”

周氏见虞父对自己恨到这般地步,心凉不已,却还是道:“你若不信,可找当年那位俞大夫来,让我与他当面对证。”

虞父看着周氏,眼底尽是怒火和恨意,“周舒雅,你最好祈祷,俞大夫会否认你胡言乱语。若你当真见过雁雁,当真对她说过那些恶心人话,我就亲手掐死你!”

周氏闭上眼,脱力地蜷在床上,冰凉泪水顺着眼尾滑落。

她爱了一辈子,执着了一辈子,就只换来这么一句话。

“掐死我?若我真见过程雁琳,若我说果然是实话,那你置程雁琳遗愿于何地?她此生最后心愿,便是希望我能照顾好你,代替她,与你白头偕老。你这般行事,不怕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吗?”

“你住嘴!周舒雅,你不配,你不配提雁雁,也不配代替她!”

虞父眼前一阵阵发黑,甩袖而去。

当日,先帝骤崩,闻擎继位消息传入蕉城祖宅。

虞父惊闻此变,担心虞家受影响,即刻启程,赶往皇城。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周氏,便决定先将人带回去,等找到俞大夫,令两人对证后,再行处置。

他心前所未有冷硬。

周氏最好祈祷,她说话,都是病重胡话,如此,他还能饶周氏一命。

若周氏说事真,若是真……虞父眼前都是亡妻死前幻影,他痛苦至极。

周氏离开祖宅时,虞歆也悄悄跟了出来。

虞父满心都是亡妻,又记挂着皇城中家人,对此不曾在意。

闻擎将自己知晓情况一一和虞华绮说了。

虞华绮听得微怔。

前世,父亲向来甚少到周氏惠宜苑去,两人毫无亲密之意,勉强算是相敬如宾。直到家中突变,周氏也没闹过这一出。

她蹙着眉,道:“周氏既这般说,那她心中定是有把握。很有可能,她事先已和俞大夫串通好。”

闻擎问道:“阿娇怎知是串通?”

虞华绮靠在闻擎肩头,“闻擎哥哥,你不知道,周氏对爹爹执念有多深。当年若确有此事,她定会想方设法,以我娘遗愿名义,逼爹爹同她日日在一起。这样好机会,她为何早不说,非要拖到今日?当年内情,必然有异。”

闻擎闻言,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猜测,那虞父当真是愚钝至极,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

但闻擎没有同虞华绮说。

那是他岳丈,虞华绮生父,他即便看不上虞父,也不好言明。

秋雨纷纷,天色阴沉,闻擎乘舆驾临虞府。

帝王仪仗威严肃穆,前后骑卫浩浩荡荡,潮湿雨地铺着猩红毡毯,太监们举着方圆六尺华盖黄罗伞,任天际风雨交加,亦侵袭不到其中闻擎和虞华绮半分。

他们出门晚,到虞府时,恰巧遇见刚到家虞父。

周氏病弱,被虞歆与一个婆子搀扶着,站得远远。

众人皆下跪,向闻擎行礼。

闻擎免了礼,请虞父近前说话。

虞华绮向父亲请了安,却没有理会名义上还是她嫡母周氏。

“爹爹一路舟车劳顿,衣裳都湿了,先回去换了衣裳,喝些姜汤吧。阿娇在祖母那等您。”

虞父浑身正湿着,御前失仪,确不妥,他见女儿一切安好,便向闻擎告退,先回了澹明轩。

雨幕逐渐细密,秋风亦愈发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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