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娇艳/渣男他娘(244)
思音点点头,赶紧撒腿跑去了寿宁院,路上遇着了丫鬟,还让她赶紧去丰润堂传话。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两边的人都赶到了修齐院。
谢氏感慨万千地看着半清醒过来的庶子,程怀信携妻子过来,伴在程志达床前。
程志达泪眼模糊,话也说不清楚,只牵着程怀信的手呜咽着,唤着他生母的名字。
谢氏红了眼眶,赶走屋里的闲杂人等,只留了自家人,她咬牙哽咽道:“你这不孝子!总算清醒过来了,睁大眼瞧瞧你的儿子儿媳罢!”
程志达眼泪鼻涕一起流,眼里含着歉意,手抬的高高的,仿佛想要牵谁的手。
谢氏没有上前去,这不孝子,她实在不想握他的手。
杨玉蓝到底心软,推了推程怀信。
程怀信心里有一块地方是空的,这会子脑子也空空的,被妻子这么一推,就往前走了一步,握住了父亲的手。
程志达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握程怀信,唇口翕张,重复着几个字,若听仔细了,好像是“对不住”。
谢氏看出程志达的意思了,抹了抹眼睛道:“后悔了罢!我早知你有这一日!她已经死了!因为你才死的!你怎么能这么待她的儿子!”
程志达依旧重复着那三个字,不过现在是对着谢氏,而非程怀信。
谢氏叹了口气,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会丝毫感情都没有?坐在床边,她道:“现在都好了,信儿封了世子,还娶了个好媳妇,现在你儿媳妇也怀孕了,你快有孙子了。”
程志达讷讷地点头,轻唤了程怀仁和沈兰芝的名字。
谢氏登时冷了脸,毫不留情道:“没了!”
程志达也没多大反应,只是握着程怀信的手不肯松开。
很快大夫也来了,他说只是程志达一时清醒了,以后好不好还难说,又开了一些药让他先吃着。
谢氏和程怀信一整天都没离开修齐院,絮絮叨叨地同程志达说了程家的现状,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就是一直地说下去。
程志达好似听得懂,他表情很茫然,心里却知道忠信伯府在二儿子的手里越来越好了。
当年的事,谢氏也解释给程志达听了,他十分淡定,半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看向儿子的废腿,还有点惭愧的样子。
直到用晚膳的时候,谢氏和程怀信才准备离去。
程志达拉着程怀信不让他走,嗓子里发出“啊啊”的声音,瞧着有些可怜。
程华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谢氏,谢氏点头允了道:“到底是你父亲,下次清醒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咱们一块儿用膳罢!”
晚膳丫鬟摆了饭,谢氏却没让她们伺候,还是程怀信喂的程志达用膳,杨玉蓝在一旁协助。
天黑之后,几人还是要走了,程志达十分不舍,拉着程怀信又说了好几声“对不起”,眼角有泪流出来。
程怀信替他盖好被子,只简单道:“父亲,睡吧。明早儿子还来。”
如此这般,程志达才肯睡去。
出了修齐院,程怀信和杨玉蓝一起去了谢氏的院子。
谢氏叮嘱程怀信道:“怀仁和他姨娘的事,若是你父亲问起来,两句带过就是了,别说仔细了担心气着他。”
末了又补了一句:“你才入仕不久,若把他气死了丁忧划不来!”
虽是这么说,程怀信却明白,祖母对父亲还是有感情的。
夜深了,谢氏把两个孩子打发走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样都睡不着。
程怀信回去之后搂着妻子安睡,心里已经释然了,若非经历了这许多,他怎么会轻易得到爵位和……可爱的妻子。
心里最忌讳的那件事,也都圆满了,一切都好了。
更好的事还在后头,谁也没想到,杨玉蓝头一胎就是龙凤胎。儿女双全,凑齐了“好”字。
作者有话要说:信哥儿就完美了~
顺手推个基友的文:《奸佞之妻》by长安街的药铺君
文案:阿婉进宫那年,又见到了许砚行。
彼时他还只是三品侍郎 ,
后来在阿婉窜个子,长身子,从小姑娘蜕变成大姑娘的那十年里,他一步步往上爬,成了权倾朝野的太傅大人。
此作者坑品好,文短又甜,很好吃~
么么哒
☆、前世番外
第一百五十九章 番外之前世
沈玉怜已经当了两年多的妾侍, 从做妾侍的第一天起, 她就是不甘心的,所以平日里总是使小性子抢夺程怀仁的宠爱, 或是撒娇使点小手段离间夫君和正妻之间的感情, 两年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挑拨离间只以口舌挑拨已经不能满足沈玉怜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像一道催促她的符咒——她怎么能让孩子顶着庶出的身份出生!
所以沈玉怜决定了, 一定要赶在孩子出生之前,她身体还利索之前,把贺云昭从嫡妻的位置上拉下来!
沈玉怜一直以为, 贺云昭能做忠信伯府的主母,不过是因为娘家势大而已, 如今却不同了, 贺家啊——贺家父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没了娘家依靠,她贺云昭还有什么资格做当程家的正室?!
打定主意的沈玉怜, 挺着肚子去远山院找了贺云昭的麻烦,她以为用戕害子嗣的借口,便可以让程怀仁休了贺云昭,她以为程怀仁肯这般冷淡贺云昭, 应当对她是没有多少感情的。
耍了点小手段,买通了厨房里的人,瞒过了贺云昭身边管理厨房的妈妈,沈玉怜来了一出“嫁祸”, 在仆人和沈兰芝面前演了一出戏,“事发”之后,便立即带着人到远山院兴师问罪来了。
沈玉怜早知道贺云昭不是个好相与的,却没想到多日不见,她死到临头嘴巴还那么硬,非要用尖锐的话戳人的心窝子,这可就怪不得的别人心狠手辣了!
尚且来不及反唇相讥,沈玉怜便听见程怀仁的声音了,她连忙熟练地换上温顺乖巧的表情,同夫君讲了“始末”,她以为打着孩子的名头程怀仁便会处理贺云昭的,哪晓得这男人言语之间竟然多有偏颇!
越说越没有胜算,沈玉怜拿出了沈兰芝交给她的杀手锏,一通示弱,口里颠倒黑白,激得贺云昭口出恶言,然后便对程怀仁“揭露”正妻的“真实面孔”,她以为程怀仁亲眼所见贺云昭口出不逊的模样,此事便有定论了,哪知道他居然只是语气平和地问贺云昭伤害胎儿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还用问么?
沈玉怜要的不是真相,不是贺云昭的回答,而是程怀仁的态度!
沈玉怜站在两人身后,目光阴森寒冷。她看着两人一句一句你来我往,似一对苦命鸳鸯,反倒是她坏了二人情分,可明明表哥将她纳为妾的时候,对她许诺过,此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也终有一天,会将她扶正!
两年多了,妾侍的身份让沈玉怜倍感耻辱,当初的诺言随风而散,她的怨恨也与日俱增。
指甲都要掐进肉里,沈玉怜含泪质问程怀仁,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说要去求姑姑做主。
程怀仁却高声唤住了她,反问她知不知道贺云昭的孩子是谁害的!
沈玉怜整个人都战栗了,没错,贺云昭的孩子就是她害的!
平日里沈玉怜她总是装出一副言语上要争抢个赢的样子,背地里从不对贺云昭动手脚,日子久了,以贺云昭这般火烈性子,自然也就懒得与她计较,也放松了警惕。
沈玉怜等的就是这日,她终于等到了贺云昭怀孕的时候,在贺云昭胎儿顺利长到五个多月的时候,甚至连程怀仁都觉得沈玉怜消停了。
沈玉怜假借沈兰芝的名义送了安胎药给程怀仁,还道:“姑姑唯恐她送的夫人不肯吃,要劳伯爷亲自送去,也好让你们夫妻二人亲近亲近,瞧夫人成日里甩脸子给人看的样子,伯爷再不去哄哄她,怕是胎儿生出来也是个娇气的模样。”
程怀仁当时听了喜上眉梢,没有什么比妻妾和睦更让他来的开心。
拿到汤药的时候,程怀仁也不是不怀疑的,他甚至悄悄叫了大夫来验药,确认无误之后,还笑话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后来便亲自送到贺云昭房中。
两人这时候虽然许久未曾亲热了,程怀仁却还是念着贺云昭的,一碗安胎药,或多或少的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他也乐得日日往远山院送药来了。
贺云昭倒是对程怀仁没了想法,只是孩子何其无辜,身边的妈妈也劝她千万放宽心,省得连累孩子。为了让孩子顺利出生,她也暂时放下了对程怀仁的成见,从泼掉药开始,转而接受这一碗碗的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