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上位手册(9)
她喝的药只是稍含毒性,多的却是另一种药材。
这种药服下后,身上自然而然会散发出一种香味,再配上炉子里的香料,反而会产生一种床事圣药。
女子服过这种药后情动时产生的液体,能让男人一沾上便再也戒不掉。只要沾上一分,那物件便会记得那动人的滋味,整日发胀疼痛难忍,唯有再次触碰方可缓解。
只要这一次,便叫魏纾再也离不了。
中途魏纾清醒过来一次,可季兰若只要一欺身上前,他总不由自主望向她的那处,他的物件也不停叫嚣着,便是在这半推半就中又做了一次。
直到天空浮现鱼肚白魏纾喂够了兄弟才肯罢休。
他昨晚做了什么,全都历历在目,也知晓自己应负起什么样的责任。
如今季兰若才是他的妻,丈夫与妻子欢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若是再想着盛安,便是对不起季兰若了。至于宫里头那边,只要自己好好说,应该也能谅解季兰若非嫡出的身份的。这日子总要过下去,只不是是换个人一起过。
从前他欢喜的人不欢喜他,那以后便和欢喜自己的人过一辈子。
多余的想法消散,魏纾向着怀中睡着乖巧的女子亲吻了一口额头,便是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二人的枕头边,放着昨晚乱了一池春水的鸳鸯。
好像,这个也不错呢。
就在魏纾闭上眼的一瞬间,季兰若睁开眼直直地盯着床幔,丝毫没有因为一夜荒唐后的疲惫。
一整晚她躺在床上时心便一直惴惴不安,从听到魏纾叫念浮生的小字开始,事情仿佛在某个瞬间就偏离了她的计划,但是她已经做了,只能将错就错一错到底,并且一定要在那个时间来临之前,先一步将季浮生这个绊脚石给铲除掉!
她到了这地步,都是季浮生害的,却没想到还要借季浮生的样子来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行巫山云雨之事。
盛安?她想起昨晚对方喊了一夜浮生的小字,盛安。她没有小字,这整个府上能有小字的只有季浮生一人。
盛安?安儿?她偏要她不得安生。
第8章 心机太子的白月光
浮生与戚连舟的婚事定在六月初六,三个月后。
中间除却有那么几天没来,其余的日子都是来的。
不仅白日来,连着晚上也会来。
倒是有一日,来的时候没有带礼品,战王也没说什么,将他带进书房二人说了好长一阵子话才出来。
那一晚,顾景羡也是破天荒地没有调侃浮生,而是静静坐在她的床尾沉默地叹了口气,只说一切有他。
即便顾景羡不说,浮生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按照天道给她的记忆来看,这暹国进犯怎么也得一年以后,如今却是提前了。
顾景羡为了这一天的来临,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提前的这么快,好在平日准备的也差不多,勉强能抵挡一阵子,这之后,见招拆招。
四月十八日,宫里下发了圣旨,暹国无故侵犯我大燕边境,竟连续攻下我燕三座城池。宫里能打的就一个战王,战事一发,战王不得不起身出征,太子,也要随军一道陪同鼓舞士气。
季浮生与戚连舟的婚事只能拖到战王与顾景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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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小小的奴婢还敢阻拦我?”听声音便知是季兰若,只是大清早跑过来有什么事?
反正不管是什么事,听见此声浮生也不想知道,只乖乖躺好装作还未清醒的样子。
“我家小姐仍在歇息,请夫人过会再来吧。”萃玉死死守在门口,刚端来的药碗和小米粥见季兰若过来便匆忙放在一边地上,却被季兰若装作不小心地一脚踢翻,“你!”
“我许久不见姐姐,想念的紧了,这次不见……”季兰若状若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像是有意让人知晓她身上最宝贵的地方是肚子,“下次可就出不了门了。”
萃玉死死守着房门,她对于季浮生和魏纾之间的事了解的最是清楚,所以更是厌恶季兰若这一番惺惺作态的恶心模样。
要不是这二小姐当日支开她,也就不会有,这后面的诸多波折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被人调离开小姐的身边。
季兰若看着萃玉的神情,前世,那些人就是用这样的眼神防备着她的,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那女人就有人前仆后继为她遮风挡雨对她忠心耿耿。
她不甘心!
季兰若一脚踩上摔碎的白瓷碗,在地上重重碾了好几下发出难听的声音才肯罢休,好似踩的不是瓷碗碎片,而是床榻上睡着的那个女人一般。
“我就知道姐姐身边的人毛手毛脚的,这不,自己亲手熬了一碗米粥送了过来,若是再熬上一碗,可要废不少功夫。”季兰若身后跟着的丫鬟不是小春,而是一个厨房打下手的小丫头,手里端着一盏白瓷盅,里头煮着香喷喷的小米粥。
“你放心,这粥就是一碗普通的粥,”季兰若拿过瓷盅,从里轻轻舀了一小口当着萃玉的面咽下,“无事,我可进去了?”
萃玉见季兰若自己亲口尝着都没事情,只叫季兰若将白瓷盅留下由她自己端着进去放着等浮生醒了再吃,半句不说让季兰若进去的话。
季兰若满意地看着萃玉的反应,朝一旁使了个眼色,那边丫头接收到信号,递过粥食的时候阴阳怪气说着:“姐姐可要小心了,这粥重要的很,可别再洒了。”
“我知晓。”萃玉心想,不过是碗白粥,比起戚公子平日送来的那些点心,一碗白粥又算得上什么。
萃玉面上板着脸极不情愿接过,忽地感觉到对面小丫头手劲有异,隐隐有向**倒的趋势,这丫头,莫非是想害她!
萃玉忙加重自己手上的力道向右边倾斜,殊不知,正是中了对面人的计谋。小丫头嘴角噙笑,嘴里比着口型,萃玉感觉到自己的手不停向右,那木盘子没端稳,便径直砸向一旁的季兰若。
小丫头口型说的是:你完了。
“啊!”季兰若装着受到惊吓的样子。
对面的人却稳稳地拿住了瓷盅,就是有点发烫,直直烫着手心,并没有一点洒出。
还好还好,没事。
萃玉看到她家原先的二小姐一边笑一边假装向后倒去,而她身边的人却一个也不去扶。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拉一把,却被身后一双手推向季兰若。
这下,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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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这么多人眼睛都看到是萃玉推的兰若,你就不要再包庇她了,我知晓我娶了兰若你心里有了芥蒂,连带着手下的丫鬟也不待见兰若,可你别忘了是你的丫鬟做错事,兰若不过是无辜的。”
浮生懊恼自己就不该待在房间不出来,这季兰若一开始就不是朝着她来的,而是吃准了萃玉对她忠心,要卸掉她的臂膀!
“这么多人还不都是季兰若的人,自然说什么是什么,你有听过其他人说的证词吗?”浮生看向茯苓,对方早已言明是季兰若这边暗下毒手。
好在萃玉倒下去的时候被茯苓及时拉住,错误顶多就是盘子没拿稳。
“茯苓是你的人,”魏纾垂了垂眼,“自然是向着你的人说话,她们都看见萃玉将盘子向兰若扔去,见兰若躲过了,又伸出手想去推她。”
“不是的,小姐,我是看到二小姐倒了想去拉一把的,我没有推。”萃玉跪在地上不住地解释,可惜在场的人除了浮生和茯苓,没有人信她。
“你将萃玉的卖身契丢到楼子里去吧。”魏纾避过浮生的目光,不知为何,越看下去自己越发的心虚起来。
“若我说不呢?”浮生手抵住萃玉磕的直流血的额头,“我相信萃玉的为人。”
“盛安你不要为难我,她不过是个丫鬟,贱命一条,可兰若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幸好这次保下了,不然你这丫鬟卖进楼子里都是便宜她的。”
“夫君,不要责备姐姐了,是我自己没注意那瓷盅过来吓着了,不关这丫头的事。”季兰若虽然说着不关萃玉的事,可是却把瓷盅洒了的事给萃玉定下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来人,将这贱婢压下去。”魏纾被浮生的目光盯得怕了,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抖。
浮生蹲在地上冷笑起来,“妹妹嫁了个好靠山啊,可你别忘了,既然你嫁出了这门,便和季家再无瓜葛。要动我季府的人,也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我母亲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