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的六零年代+番外(50)
可到头来,还是栽到他的手里了,这可怎么办哟!
徐宝捂住脸,真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偏偏陈秀那丫头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凑在耳边轻声说:“我哥好看吧?我也觉得。先不说我哥为人如何,就冲他这张脸,以后谁嫁给他,甭管什么鸡毛蒜皮,夫妻矛盾,只要看着他那张脸,啥矛盾都没有了,饭都能多吃两碗。”
徐宝:……
“你跟我说这些干啥?”
陈秀嘿嘿一笑,“我这不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别看我哥凶,那是对着外人,其实对自家人,可好可温柔了。我听周岳哥哥说,两年前他们在深山弄野味,碰巧遇上你被野猪追,本来我哥要走的,一听说野猪追得是你,我哥就回去救你了。上次去县城,我们办完事儿,在县城门口等了你两个多小时,后来看我熬不住日头,我哥先把我送了回去,没等我开口呢,他自己又折回去等你,谁知道你买了辆自行车……当时我哥回到家,脸黑的哟,我还以为你们俩吵架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你买了自行车……今天早上我说要去供销社买东西,我哥叫我给你买根头绳,说你的头绳快断了,我都没注意到,他就注意到了呢。”
徐宝心头一跳,面红耳赤的瞪她,“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想知道!”说完就督工去了。
陈秀助攻不成,赶紧跟在她身后,像个唐僧一样,一直念叨她哥有多好,从她哥不抽烟不喝酒,不嫖不赌,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到她哥恋爱感情史一片空白,钱粮都不缺,结婚后把钱都交给她打理等等。
听得徐宝十分无奈,恨不得堵上她的嘴,心却不受控制的想知道关于陈渊的更多事迹,说了几次陈秀,她依然没有要停嘴的迹象,也就任由她一直在旁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于此同时,陈渊带着五个人,杀气腾腾的来到陈家老院,目光阴冷的盯着周岳,“把门撞开。”
周岳因为昨天擅自离开,差点让陈秀出事,心中愧疚不安,又挨了陈渊一顿揍,对陈赖皮两口子积压了不知多少怒火,抬起脚,狠踹院门,只听咚的一声,本就不大结实的院门被他一脚踹开,里面的人发出一声惊叫。
陈渊嘴角噙着冷笑,偏头看了周岳五人一眼,他们会意,一群人飞奔进了屋子,一阵劈里啪啦的乱翻,传来各种器具被摔坏的破碎声,还有陈家四口人接二连三的惊叫声。
很快,屋子里传来陈赖皮一声怒吼,“陈渊!你反了!敢对老子动手,你不怕遭天谴?!”
他的声音暴躁,夹着浓浓怒气,陈渊闻言勾了勾嘴角,不急不缓的走进陈赖皮两口子住的屋子里,里面不但坐了陈赖皮两口子,陈渊的同父异母的双胞胎兄妹,陈东陈荷,还有第三大队王麻子、堂兄陈二狗、并陈家大族里五六个德高望重的长辈。
瞧着屋子里的阵势,陈渊笑了,“都闲得很嘛,今天不用下地干活了?既然都在这里,也省得我一个一个上门去找人了,周岳,一并收拾了。”
狭小的屋坐满了人,显得十分拥挤,听到他的话,双胞胎、陈二狗、陈渊后娘魏学琴一同缩着脖子,身子瑟瑟发抖。
第35章
“孽障!你敢动你老子!”陈赖皮一听他这话, 登时阴着脸爆吼一声,心里开始第几百次后悔,当初就该听学琴的话,把这兔崽子给恁死!现在给自己招来这么祸事,只怪自己太仁慈!
“动你又如何?”陈渊嗤笑一笑, 回头看向周岳五人, “把那两个老东西丢进深山喂狼去,昨天晚上在我家装神弄鬼的手脚全废了!”
魏学琴脸色一变,带着哭腔回头看向靠窗坐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陈族长,救命啊,你管管那混账玩意儿吧。”
陈族长嘴角抽了抽, 当初陈赖皮两口子百般虐待陈渊兄妹的事儿,他们族里来说了几次, 奈何陈赖皮两口子听不进去,他们来管了几次也管不了,这事儿就不了了之。
不成想, 竟然逼得陈渊带着陈秀离开陈家,等陈渊再次回来, 直接打断了陈赖皮一家子的腿。
虽说经过这两年的治疗康复, 陈赖皮一家子都能柱着拐杖勉强行动,可他们太作死, 总是挑战陈渊的耐心底线。
昨天晚上双胞胎哥哥陈东惊慌失措的来找他们,说实话, 他们真不想管这事儿。可到底当年就因为他们不管不顾,这才导致陈渊变成今天这样凶狠残暴。
虽说昨儿那事儿是陈东指使人做的,到底他只是对陈渊心怀怨恨,只是吓唬吓唬人,没有要弄出人命的意思。要不拦着暴怒的陈渊,到时候闹出人命来,他们族里也脱不了干系。
想着,陈族长开口,“陈渊,莫要乱来,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闹出人命,谁来救你?”
“管我?我闹出人命,与你们有什么关系?”陈渊双眸布满寒霜,“当年这两个老东西虐待我们兄妹俩,你们装看不见,今天你们又要装好人。要想我收手,可以,让这个老东西自裁,我就放过两个小畜生,否则——”
他冷哼一声,手一挥,“把陈东抓过来,手脚弄断!”
周岳立即和身边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前,越过还没回过身来的王麻子一群人,拎着陈东的衣领,直接把人拉到陈渊面前。
陈渊目光闪着寒光,直接伸手抓住陈东的双臂用力一拧,“啊——!!”陈东发出凄厉的喊叫,双手就如布条一样,软趴趴的垂在腰间两侧。
“我早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既然耳朵听不进去,我不介意拿刀把你耳朵割了!”陈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把两寸长的小刀,那刀小归小,可刀锋闪着寒光,光看着就知道这把刀锋利异常。
魏学琴再也忍不住,直接扑过去挡在陈东面前,破口大骂:“有娘生没娘养得杂/种!你敢动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陈渊嗤笑一声,看都不看她眼,直接一脚狠踹过去,直踹得魏学琴一个后仰,压着陈东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老血,半天都爬不起来。
陈赖皮见妻儿被打,暴怒异常,随手拿了个凳子往陈渊身上狠狠一掷:“你个不孝子!敢打你娘,老子今天打死你个逆子!”“我娘死了十多年了,那老骚/货也就你这老东西稀罕。”陈渊轻轻松松躲过他扔来的凳子,嘴角勾着一抹讥讽的笑容,“想打死我?你也得有那本事才行。”
说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周岳上前,一脚狠踹过去,直接踹到陈赖皮的胸口,吐出一口老血,身在便旁边一歪,倒在地上的魏学琴身上。
魏学琴尖叫了两声,挣扎想跑,奈何陈渊带来的四个大汉根本不给她机会,一个壮汉抓住她的脚踝,像拖死猪一样,把她拖了出去,而陈赖皮、陈东也同样如此被拉了出去。
屋里一时间就剩下王麻子、陈族长、陈荷几人。
陈荷因着她娘的缘故,从小耳濡目染,对陈渊兄妹恨之入骨,个性跟她娘一样刻薄恶毒至极,从陈渊进门开始,她就各种污言秽语骂个不停,这会儿见她娘和她哥都被陈渊带来的人带走了,直接柱着拐杖在陈渊面前又挠又骂。
陈渊不耐烦地看了眼在老陈家大院外看热闹一个妇人一眼。众人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皆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不由自主的都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妇人也想退,但见他冰冷的目光直直盯着她,不用多说,她就明白了。
她壮着胆子走进陈家屋子里,把还在骂人的陈秀拉开,嘴上义正言辞的说着:“村妇委关心群众!陈荷,你跟婶儿去村委走一趟,把刚才的事儿跟婶儿说道说道,由我这个妇女主任给你当家做主。”
说着,也不管陈荷如何挣扎哭闹,叫上两个女人帮手,直接把她架出了院外。
他们刚一走,陈赖皮那屋子里就传来打斗的声音,很快陈家族长和长辈狼狈的从那屋子里走出来,屋子里就剩陈渊和王麻子的人在里面拼命。
外面看热闹的人听见屋里的动静,都伸长着脖子往院里瞧,很多人虽然怵怕陈渊,到底他是本队人,平时也只对欠钱欠粮的人出手,很少像第三大队的混子欺负普通人家,这会儿看他单打独斗对王麻子一群人,心里都免不了担忧。
怕他倒下后,他们第四大队就被第三大队的混子盯上,来个家家户户鸡犬不宁,既然如此,还不如盼着陈渊赢呢。他凶归凶,到底没胡乱欺负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