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的六零年代+番外(21)

作者:鸩离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时代奇缘 种田文 爽文 年代文 一辈子好吃懒做,俗称妈宝女,公主病的徐宝,一觉醒来变成了六零年代农村姑娘。在这个吃饭要粮票,穿衣要布票,事事用工分抵票的年代,那对视她为心头肉的便宜父母,为了挣工分养她,累垮了身子,眼见要饿死在三年大饥/荒中。徐宝不得不改掉陋习,扭着自己那胖乎乎的身体,学着父母插秧苗,割小麦,劈柴做饭、洗衣喂猪……随之而来的,居然是系统奖励的五花肉一斤、麦乳精一罐、的确良布三尺,以及一只凶神恶煞的村头恶霸男主一枚。点击展开

一时整个第五大队斗志盎然,刚到七月,听见山里的布谷鸟儿,不停地“布谷——布谷——”的叫着,这代表麦子成熟了,可以开镰收割了。

不用李建国开收秋动员大会,社员们通通一大早就爬起来,到村委会农具部领取镰刀、连枷、杈爬、大扫帚、木杨掀等等农具,开始上山收割。

这个时候学校已经放假了,全村除了老得不能动的,生病的,五岁以下的小孩,全都得上山割麦。

这是跟老天爷抢饭吃,要不及时把麦子割了,到时候下两场雨,麦子被风吹倒,麦穗被雨水冲刷不见踪迹,那才没地方哭去!

因为是第一天开镰,大家都干劲十足,听李建国说了简单的一番动员话后,大人就去上山割麦干活,小孩儿就去村子一块很大的露天大坝,用扫帚打扫卫生,以便割好的麦子从山上运输下来后,把麦子分摊到大坝晒透,好打麦子。

徐宝原本是打算上山割麦子的,割麦子是个体力活儿,不但要一直要弯着腰快速割麦,割完还得一把把的捆好,放满一背篓,自己背下山去。

累不说,还热的要命,一上一下的爬山,体力还透支的厉害,这活儿就属于重活儿,是高工分的活儿!

经过四个月的勤奋干活,徐宝的积分已经累积到了三百分,兑换了扩大空间三十个平方,增种了许多小麦和玉米。

虽说有灵泉的资助,空间里的庄稼收成都不错,一月能收好几十斤的玉米和麦子,但她总觉得不够吃,需要扩大更多的土地,除了种庄稼蔬菜,她还想种些果树,就算自己吃不了,也可去黑市换点钱花啊!

方如凤就不这么想了,割麦子一天到黑都要在太阳底下干,累就不提了,到时候把自家女儿那娇嫩白净的脸蛋晒黑了可怎么好,根本不问问徐宝的意见,就主动跟李建国一提,把她派去了卖场,做那最轻省的打扫活儿。

这还不算,方如凤还找了一只草帽戴在她头上,一块花布,把她的脸,除了眼睛都捂的严严实实的,大夏天的,非让她穿长衣长裤,脖子露出来的部位,还给她缠了一张汗巾,再三叮嘱她脸不能对着阳光,汗巾不能扯下来,不然脸晒伤了,吃再好的东西都补救不回来!

徐宝无可奈何的点头应下,瞧着她离去,和强子几个拎抢扫帚走去麦场。

打麦场子设在小河外边,靠近村尾的一块大坝,有七八亩地儿,以前是沙石贫瘠地儿,庄稼作物长得不好,一年收成不到几十斤,大队就让人把这块地平了,除了每年在这儿打麦子打稻谷晒玉米外,平时上头有慰问乡农演出,看露天电影啥的,都在这里。

这会儿大坝上人头攒动,大半都是十二三岁以下的孩子,十四岁以上的孩子,算是半个大人了,得去山上割麦子。

徐宝带着强子几个往大坝上走,远远瞧见场地边上站了一排排不到五岁的小娃娃,男娃儿女娃儿都有,全都脱了鞋子,在一旁追逐打闹。而在中间部位的场地上,五岁以上的孩子们正拿着高粱杆儿做的扫帚,往外清扫沙石,一股股的灰土被扫起来,别提多呛人了。

瞧见他们五人走过来,场子正中间,一个穿了很多补丁,衣服又破又旧的一个十岁男娃儿愣了愣,紧接着停下手里的活儿,跟左右几个孩子说了些什么。

那几个孩子就露出一抹坏笑,就着手里的扫帚,改变清扫的方向,一阵灰土沙石,呼呼呼使劲儿的朝徐宝他们这边扫过来,强子几个立马吃了一大口灰土,呸呸的赶紧捂住脸。

第18章

“徐二狗!你找死!”刚子是个爆脾气, 二话不说就冲过去一把推到那个穿破旧衣裳的男孩儿, 骑在他身上,捏起小拳头照着他的脸比划了几下:“多少天儿没收拾你了,皮子痒痒了是不是?!敢往我身上扫灰土,欠揍!”

徐二狗是隔壁老徐家, 徐燕二叔的大儿子,年纪和刚子一样, 都是十岁,又同在一个学校一个班, 因着上辈人的恩怨,两人打小不对付, 经常打成一堆,周遭人都习惯了。

不过徐二狗会来事儿,总会用战斗阶级思想,划分贫富界限, 拉取属于自己贫困阶级的小‘同志’,对付富户阶级的刚子。

刚子有强子、墩子两个堂兄弟帮忙,又从小和徐二狗打架打惯了, 练了一个好身手,压根儿不屑耍那些小孩子家家的手段。仗着自己比徐二狗壮实, 经常一个人就能收拾徐二狗他们好几人。

这会儿眼见‘同志’被人欺负, 二狗的粉丝一拥而上, 却被强子和墩子拦着。

领头有个戴着红领巾做汗巾用的小姑娘,义愤填膺的指着他们道:“强子同学、墩子同学!作为时刻准备着, 为gong产dang主义事业而奋斗的少先队员们,我们该团结友爱,和谐发展,共同为国家添砖盖瓦!你们怎么能打架呢?打架是不对地!”

强子嗤笑一声,没说话,目光满是嘲讽,无声胜有声。

倒是聪明绝顶,最近嘴像喝了百草枯,毒的一批的墩子,懒洋洋的开启嘲讽模式:“我刚子哥就打人咋滴,你不服气啊?要不你告诉家长去,让他们过来打我哥,我二叔二婶儿加我爷奶,还有我们全家又跟他们一起打。这样你就满意了?”

没等那姑娘回答,他画风一变,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牛二妞儿,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有。你若真这么做了,你就是挑拨离间,搞分裂!到时候公社蔡书记他们过来,我头一个就举报你,让他们把你关进牛棚里,天天吃草,我看你还能活几年!”

这话或许有夸大的成分,可那时代的批dou两字,等于被公安局同志抓住,即便没犯什么事儿,也像是用刀一样刻了烙印,光听着就让人心头发憷。

而解放初期,那些有钱的地主,没少被送进牛棚子里关着,不是在里面染病去世,就是受到虐待,经常没吃没喝关上好几年,放出来时一把皮包骨,活不上两年就去了。

牛二妞就算明白墩子瞎咧咧,到底只是个孩子,当即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说一句话。

她都算胆大的了,其他孩子胆子也大不到哪里去。有不死心的孩子想去帮徐二狗的忙,刚踏出一只脚,就被拦住他们的强子,学着孙悟空生气的样子,龇牙咧嘴的‘嗤’了一下,表情要多凶就有多凶,那孩子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有动作。

整个场子一时之间,只剩下徐二狗和刚子对打的叫骂痛呼声。

话不多说的玲子,一直站在刚子一米开外的地方,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紧盯他俩的动静,瞅着机会就小跑过去,啪叽往徐二狗脸上甩一巴掌,或者伸腿使个绊儿后,又快速的跑回强子身后躲着,等看见刚子似乎要吃亏,又迈着小碎步过去阴人。

等到老徐家大人赶过来时,徐二狗已经被打成猪脸,刚子除了脸上有几道划伤,其他地方倒没有任何伤痕。

老徐家来的人是徐老婆子,瞧见自家重孙子被打成猪样,气的老脸通红,不分清红皂白就轮着胳膊要过去打刚子。

徐宝挡在刚子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徐婆婆,你这是干啥?小孩子家家的打打闹闹,你一个老婆婆掺和进去可不大好。你打了刚子,我作为他的姑姑,少不了要替他出头。到时候把您打了,你一个撒泼打滚,讹上咱家,要我爹娘给您养老送终可不好!”

这会儿已经有几个人把割好的麦子背到麦场里,把成捆的麦子分摊在地上晒一晒,听着旁边两个孩子打得热闹,皆存了看热闹的心,手上的活儿就慢了几分。

听见徐宝一口一个婆婆,却不叫徐老婆子奶奶,还拿养老送终的话刮刺这老太太当年偏心,闹得母子反目,两家成仇的事儿,都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有那家里情况和徐家一样,被老太太偏心弄成仇家的婶子,甚至还帮着徐宝说:“徐大婶儿,宝儿说得对,这孩子家家的打闹,让孩子们自己处理就好,大人可不能掺和。不然到时候传出以大欺小的名声,大贵还要不要娶媳妇儿了。”

大贵是徐老太太的小孙子,今年有二十岁了,按照大兴村男人十八岁成年就开始谈情说亲的习俗,徐大贵早该相亲或者谈恋爱了。

可因为老徐家穷,儿孙都不是勤快的人,婆媳都不是省油的灯,一般的姑娘根本不愿意嫁进他们家里去,也就相了两年还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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