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只想和离(17)
宁绾绾闻声,立即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殿门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高呼声:“北临王到。”
宁绾绾眉角毫无预兆的一跳,心下嘀咕:“不过短短数日,怎地就回来了?”
“儿臣拜见母妃。”
宁绾绾瞧着萧灼一身黑红色蟒袍,步伐沉稳地走进殿内,朝着宜良太妃作揖请安。
数日不见,那张脸倒是愈加好看了,英俊中带着几许不羁,只是劲瘦的腰身似乎是瘦了许多,北临战事如此吃紧?
“来来来,叫母妃好好看看,怎地瘦了?”宜良太妃推开老嬷嬷欲上来搀扶自己的手,向殿中的萧灼走去。
纵是宜良太妃心情再如何不好,只要是见着萧灼亦或是萧灼上前宽慰两句,定能眉开眼笑,稍有些心计的秀女都知道,一旦得了萧灼的心,往后的人生那就是扶摇直上。
北临王的势力加上太妃的势力,非同小觑。
“儿臣一切安好,母妃不必担忧。”萧灼复又将宜良太妃扶上坐好。
宁绾绾就这样呆愣愣地看着他们母子俩互动,直至萧灼一双蓄满探究与冷冽的眼神撞进她眼里时,她才毫无控制地打着哆嗦低下脑袋。
萧灼数日不曾见到宁绾绾,原本想着宁绾绾定要在府上作妖,亦或是吵吵嚷嚷着要去北临,缠着自己不放才罢休。竟没想探子来报,说是王妃这几日在府内吃好喝好,还去开了家当铺,不仅如此,还对着当铺旁边的南苑小官笑得一脸荡漾,过得好不惬意!
待自己连夜快马加鞭赶回王府后,又被管家告知说是王妃今日入宫,陪着母妃替自己纳妾!
萧灼意味深长地瞧着眼前做鸵鸟状的女人,一瞬间觉得有些头疼,他很不喜欢猎物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绾绾今日怎地空闲陪母妃?”萧灼身高腿长,几步走到宁绾绾跟前,顺势捞起她柔若无骨的手腕,明知故问道。
三伏天内,眼前的女人手心却冰凉异常。
宁绾绾抿着嘴唇,想要挣脱被束缚的手,没想萧灼却加大力道。
宁绾绾吃了痛,只得作罢。
萧灼勾唇,眉眼间闪过一丝得意,俯在宁绾绾耳边小声呢喃:“又在心里骂人?”
宁绾绾顿时惊得抬起一直低垂的头,唇语道:“去你娘的腿!我没骂人。”
萧灼:……什么意思?
第14章
精致高大的宫殿内,五名姿色不凡的秀女扭扭捏捏的或扣着衣袖或扣着帕子看着萧灼弯着腰身一脸宠溺的同宁绾绾玩笑,羡慕嫉妒的同时也暗自替自己担忧。
王爷这般宠溺王妃,自己今后若是入了北临王府,只怕免不了孤老后院的悲剧。
“咳咳……”宜良太妃佯装咳嗽,打断萧灼与宁绾绾的私语,且恰好终止了五位秀女愈加担忧的猜疑。
“灼儿,母妃这几日里思来想去,你如今二十有四,又无子嗣,绾绾年纪尚小,伺候人的本事也没个轻重,你又常常忙于战事,好不容易得了空,总得几房妾室好生伺候不是。”
萧灼径直拉着宁绾绾在殿内左侧的软塌上坐下,顺势替一脸蒙圈的宁绾绾整了整褶皱的衣衫,后才缓缓回道:“母妃的意思是要同儿臣纳几房妾室?”
宜良太妃点头不语。
“回母妃,儿臣以为绾绾方才嫁入府内不过一月时日,如今纳妾恐不妥。叫外人看了去,倒是不止要说儿臣喜新厌旧,更甚者必定是要编排绾绾,儿臣万万是舍不得的。”
宁绾绾听着萧灼的话,一颗小脑袋忍不住的抬高了去瞧萧灼到底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她在心里哀嚎。
这里都是自家人,关起门来好好说话,甭提什么舍不舍得,您尽管纳妾室,五房不够还有十房,二十房,您欢喜谁,我都给您弄回来,上刀山下火海,二话不说的事!
宁绾绾又瞧着宜良太妃沉下去的脸色,以及对自己似有似无抛来嫌弃警告的眼神,简直跪了,你们母子俩好好谈,我退下可以吗?
“自古君王多妾室,又不是纳侧妃,只不过是几房妾室而已。”宜良太妃婉言劝道,“君王家,今个儿成亲,明个儿纳妾的皆是数不胜数,况且时隔一个月呢?”
“母妃着急为儿臣纳妾室意在何处?”
宁绾绾此时如坐针毡,一方面宜良太妃对自己暗箭不断,一方面萧灼又连连忤逆太妃的意思。场面一瞬间紧张起来,宁绾绾再不说两句话,恐怕又要被责罚。
“王爷,绾绾年纪尚小,也不懂得个夫妻之道,您白日里劳累后,夜间也是需要几个心灵手巧的妾室伺候伺候,母妃一番良苦用心,且莫要拒绝才是。”宁绾绾捏着嗓子,识大体懂大德矫揉造作道。
萧灼一听这话,方才恢复平静的双眼即刻又危险的蓄起凛冽的气息直逼宁绾绾,害的宁绾绾差点咬了舌头。
心中咯噔一声,自己此番陪宜良太妃为萧灼选妾室,目的就是希望今后萧灼被院子里莺莺燕燕的妾室迷住,忘了自己的存在,自己也好平安过完余生。
但是,刚刚萧灼那记眼神分明是在说自己触到了他的逆鳞。那,可怎么办嘛?自己只想好好活着而已。
正在宁绾绾焦急如焚时,萧灼陡然将坐在自己面前的一小坨女人抱起放在腿上,大手似有似无抚着她吹弹可破的小脸,直至干燥宽大的手掌自下颌线滑至宁绾绾纤细的脖子并虚握了一把时,宁绾绾浑身立即做筛糠状发起抖来。
玩……玩大发了?
“母妃又不是外人,此时还同我们拧巴个什么劲呢?嗯?”萧灼食指轻轻掂起宁绾绾苍白的小脸,故作娇宠,“你我已是夫妻,懂不懂夫妻之道,不是旁人说了作数,得由夫君说了才作数,那几日绾绾的表现,为夫甚是欢喜。”
萧灼将声音控制得恰恰好,表面上是说给宁绾绾听的,实际上宜良太妃以及五名秀女皆听得清清楚楚。
宁绾绾煞白的小脸霎时间转为绯红,前前后后不过一次,况且那日自己太紧张,将萧灼稀里糊涂的抗回房间后,再稀里糊涂的做了什么,全然没个丁点印象,若不是隔日自己浑身酸痛,她还以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
“王爷莫要打趣绾绾,这种事绾绾的确不擅长,妾身以为在坐的五位妹妹更懂呢。”不管了,横竖都逃不了,豁出去了,宁绾绾心中哀嚎。
“呵……”萧灼哂笑,卡在宁绾绾脖子上的大手蓦地收紧,“这种事确实委屈了绾绾去学,无妨,怪为夫,绾绾不懂,为夫甚懂,绾绾既然认为伺候的不好,今晚为夫定当好生教导绾绾,可好?”
萧灼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宁绾绾脑子却当即挂掉!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五名秀女亦是羞红了整张脸。
宜良太妃听得头皮发麻,生怕萧灼再说出什么令人意外的话,慌忙插话道:“绾绾还小,精力有限,也不得总有空闲陪着你。择几房妾室偶尔替你排忧解难甚好不过。”
“母妃可是要儿臣沉迷女色?”萧灼显然是有些恼了,说出来的话直呛宜良太妃,宜良太妃骤然噤声,不可思议地望向萧灼。
“儿臣谢过母妃一番好意,只是如今北临战事吃紧,儿臣恐难有精力纳妾,况且有绾绾一人就够了。十年内,不曾考虑迎娶她人。”
这话若是搁在上一世,宁绾绾肯定会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立誓要为萧灼洗手作羹汤,抛除一切杂念。但搁在这一世,她只想找个无人的角落,抱着屁股好好的哭上一宿才罢休。
这场选秀轰轰烈烈的开始,冷冷清清的结束,临散前,宜良太妃为安抚五名秀女,各人各赠送了一条先皇赏赐的锦帛。
宁绾绾和萧灼一前一后走在宜良宫前的小道上,锦玉和林统领则在更远的后边,两人意识到两主子之间的气氛有些个异常,也不敢贸然上前。
“过来!”
萧灼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一脸警惕的女人。
“做,做什么?”
宁绾绾磕磕巴巴,小心翼翼问道,仿佛下一秒就要撒腿就跑。
萧灼皱眉,他甚是不解,成亲前那个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去哪了?眼下这个步步为营,谨小慎微的女人到底在害怕什么?
“再不过来,本王让你活不过三秒!”萧灼威胁道。
宁绾绾腿脚一个趔趄,哆哆嗦嗦硬着头皮上去,“王爷有话请讲,我还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