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我,标记我[重生](198)
话虽这么说,但高三学子谁的心里不清楚,成绩一旦掉下来了,再往上爬,拼的不仅是努力,还有心态。
李睿渊抹眼泪:“呜呜呜,不是每个人都向雁哥你一样,一口气从年级第一掉到年级第十,还能整天高高兴兴没心没肺谈恋爱的。”
温雁晚:“……”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来自单身狗的愤怒吗?谢谢,他体会了。
恒北私立有钱,特别注重校园绿化以及园艺审美。教学楼之间镶嵌许多石子小路,小路四周种满绿植。
就在高三教学楼后面,就种着一片精小雅致的梅花园,每到寒冬,莫不是万里飘香,婀娜嫣红满乾坤。
李睿渊顶着两只青黑的眼,眸光幽然瞥过一簇娇嫩的梅。
“啊,梅花,”他恍恍惚惚,“描写梅花的励志诗词有,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待到山花烂漫时,向云山在丛中笑,哈,哈哈,哈哈哈……”
“完了,又疯了一个,”温雁晚摇头叹息,“天涯读书人,可怜啊,厚葬吧,亲爱的同学……”
两天试考完,四组后排一群人,再加上一个从隔壁蹭过来的简凡星,将陆潮生团团围住,对答案。
还没对上几个,周围便逐渐竖起一片片高高的雷达,随即悄无声息地朝陆潮生的方向逼近,温雁晚无奈,干脆直接拿着陆潮生的试卷,把他的答案全部写在了黑板上面,一起对。
每对一题,李睿渊就倒吸一口凉气,将所有科目对完,李睿渊整个人已经半死不活,他摊在桌上,气若游丝:“数学选填错了六道,语文阅读错了五道,理综错了十二道,我还有救吗?我还能活过这场孤寞寂寥的严冬吗?”
不光是李睿渊,放眼望去,班上已经摊了一片,有心理素质不好的,甚至已经低声啜泣起来,就连达锦文,都蔫蔫地抓着试卷,唉声叹气。
这种情况实在不妙,陆潮生拿过温雁晚的试卷,蹙眉:“你错了多少?”
“唉,别提了……”温雁晚一头磕在桌上,侧过脸,满面愁苦,“对个答案把人都对没了,比李睿渊好不了多少。”
陆潮生没什么表情地将试卷收起来,抬手揉揉温雁晚的头发,嗓音稍缓:“没关系,这次考试题型比以往难许多,成绩普遍下滑是正常现象。”
“……嗯?!”李睿渊霎时垂死病中惊坐起,“潮生,你说的是真的?”
陆潮生淡然:“这次月考是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次,也是为期末考试打预防针,警醒针,试卷难度提升是正常现象,不过这次月考这么难,估计期末考试很简单许多,没有必要过于在意。”
最后事情果然如陆潮生所说,由于这次月考难度提升过大,整个高三年级的成绩集体下滑。
最终成绩出来,温雁晚还稍稍往前又进了一名,而李睿渊这个半死不活的,竟然直接进了五名,又回归初始了。
李睿渊从讲台看完成绩回来,至今还有点恍惚,他捂胸口:“这高三过得,可真刺激,忽上忽下跟过山车似的……不对,这可比过山车刺激多了!幸好我心脏好,不然分分钟要我狗命!”
警钟敲得挺响,把一众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心脏打压得厉害。
成绩出来的当天,整个高三(1)班的桌面便倒下一片祖国花骨朵。
也就在这时,向云山适时出现,随即为花骨朵们猛灌了一整节晚自习的鸡汤,以至温雁晚第二天到学校,就看见无数只神采奕奕的黑眼圈。
分明是昨晚激情熬夜了。
等做晨练回来,温雁晚又惊愕发现,教室前后黑板上的墙面,竟贴了两道硕大横幅,红底黄字,分外耀眼。
后者为:[此刻打盹,你将做梦,此刻学习,你将圆梦]
前者则为:[要成功,先“发疯”,下定决心往前冲!冲鸭!]
以至每每温雁晚抬头,都能看见硕大的两个“冲鸭”深深刺激着视网膜,心情莫名就紧张起来。
向云山这一顿操作猛如虎,可算是令温雁晚大开眼界。
压力过大,随之而来的,是未来精英们各种奇葩的解压方式。
有的专门买来许多干脆面,每天下课在教室捏得嘎嘣脆,然后在上课偷偷当做零食吃;有的从家里掏来许多硬币,下课就用硬币垒城堡,上课就把城堡整个推倒,以至这只可怜的城堡,高度从来就没有超过十公分;有的盯上了自己前桌的后脑勺,没事就数数对方又长了多少白头发,然后下课就强行帮前桌把白头发摘了,以至每每下课,总能听到一声动情的“雅蠛蝶”,活像某岛国动作片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