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我,标记我[重生](179)
短短几天的牢狱生活,俨然已经榨干了他二十来年所有的少爷风光。
直到傅景明于被告席落座,他猝然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原告席上的陆潮生,眸光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与贪婪。
死到临头,傅景明竟是没有一丝醒悟的迹象。
一瞬间,温雁晚猛地攥紧双拳,若不是考虑到在法庭现场,他早就不管不顾地冲到陆潮生身边了。
陆潮生似有所感地回过头,隔着冰冷的法庭,与温雁晚遥遥相视。
而后,轻轻地做了一个口型。
没事的。
他说。
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温雁晚终是勉强放松身子,朝陆潮生沉沉地点了点头。
没事的,没事的,温雁晚在心里低声地道,马上就结束了……
也不知到底是说给谁听。
审判进行得非常顺利。
多次使用违禁药品,多次意图性侵害未成年人,并对Omega进行强行标记,还有调查出的其他大大小小的罪行,零零总总加起来,犯罪行为及其恶劣,傅景明被当场宣告无期徒刑。
他一辈子,都要在牢狱里度过了。
当法槌落下的那一刻,伴随着敲响整个法庭的肃穆之声,傅景明像是疯了般,全然不顾法警阻拦,忽然朝着陆潮生的方向拼命嘶吼。
“潮生!潮生!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潮生!你是我的——!”
傅景明两眼凸出,脖颈青筋暴起,面容狰狞如同野兽,动作挣扎之间,铁链剧烈的碰撞声响彻整间空寂的法庭,听得人心无端生惧。
俨然精神彻底失常了。
法警迅速上前,将傅景明制服,压着他往庭外拖去。
而在傅景明陷入癫狂的瞬间,温雁晚立时冲出旁听席,朝法庭上不管不顾冲了过去,推开前来拉扯他的法警,将陆潮生用力扯进自己怀里。
陆潮生只感觉视野一晃,自己的身体便猛然撞进一具熟悉而温暖的胸膛。
“抱住我。”
眼前陷入黑暗的瞬间,低沉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陆潮生条件反射地抬起双臂,环住温雁晚劲瘦的腰,缩紧,下一刻,一双宽大的手掌便捂住了他的耳朵。
世界安静。只余鼻尖萦绕不散的、少年魄人心弦的好闻的味道。以及紧贴着自己胸膛,与自己的心脏交错跳动着的,那颗沉稳的心。
细软的发擦过面颊,有点痒,温雁晚轻嗅着怀中少年动人的味道,垂睫,在他额角落下轻轻一吻。
不远处,傅景明瞳孔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骤然紧缩,随即便如发癫似的,愈发疯狂地朝着庭内厉声嘶吼起来。
他一面嘶吼,一面死死瞪着温雁晚两人的方向,像是要将那副画面死死刻在视网膜里,目眦欲裂。
却只能被法警强行脱离现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那两道相拥的身影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
陆潮生紧环着温雁晚的腰,直到温雁晚将双手从他耳朵上缓缓移开,转而抱住了他的身体,用力抱紧。
“都结束了。”
“嗯。”
“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你了。”
“……嗯。”
将脸埋进温雁晚的肩窝,陆潮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
他终于,彻底自由了。
……
当天晚上回家,未说一言,两人便如磁铁般牢牢地吸在一起。
陆潮生紧紧拥抱着温雁晚的身体,亲吻他,抚摸他,像是要将前面那十几年的岁月尽数倾倒在温雁晚身上。
温雁晚知道,陆潮生需要发泄,发泄这十几年所有的压抑,于是他只是温柔地回应着,深情地亲吻陆潮生,任凭对方拉着自己极尽缠/绵。
凌晨三点,温雁晚是被冻醒的。
屋外的狂风大作,凛冽的寒风裹卷着破碎的树枝,如长鞭般抽打在窗上。
像是直接舍弃了秋季,时间的钟盘被无形的手飞快拨动。
一夜之间,气温骤降。
温雁晚哆哆嗦嗦醒来,眼还眯着,右手习惯性去摸身边之人,摸了许久,只摸到一团柔软的被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才发现,陆潮生竟是将全部被褥都抢了过去,此时正将自己死死地缠在里面,连脸都埋在了里面,一丝皮肤都没有落下,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跟个蚕宝宝似的。
“嘶,”温雁晚搓手臂,“我就说,我梦里怎么老是有人抢我衣服呢,原来是你这个大宝贝啊……”
温雁晚嘀咕着,随手抓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披上,又哆哆嗦嗦去翻衣柜,把棉被给掏了出来。
在床上抖开铺好,温雁晚见陆潮生在角落瑟缩成一团,便将手伸进被褥,试图将陆潮生的身体扯到中间来,结果摸到一手的冰凉,当即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