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番外(32)

作者:聊拾一麻袋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我以为我被心上人捅死了,他以为我重生失忆了? 我以为我单箭头养虎为患,他以为他单箭头一厢情愿?忠犬深情娇俏攻×内冷外热刻薄受 杨骞是世子妃,世子妃是攻 狗血但不渣,无脑但不虐 1v1,HE,双箭头 — 何为尴尬? 谢远衡和狐朋狗友寻欢作乐,被迫打开窗子深情朗诵:“长夜漫漫吾独卧,安得佳人伴吾侧?” 低头就和杨骞撞了个四目相对。 何为孽缘? 谢远衡不怀好意,闹的满城风雨点击展开

谢远衡眼轻轻眨了眨,“嗯。”

当初确实是太子塞过来的,他那天被杨骞缠的没法,也分不开身处理这些个细枝末节,等想起来再去寻,这人已经被太子吩咐送到府上了。

后来谢远衡还是在候府见到的那姑娘,姑娘艺名绮儿,也是怪得很。他本来也是看这姑奶不易,准备给她塞点银子打发了,不料她死活接。

当朝对户籍管理严格,落玉阁的舞姬乐师都归乐籍,不费一番大功夫脱不了籍。绮儿被人买走,落玉阁为了避免麻烦,自然不会再收她,她从候府离开,也得带着贱籍谋生,境况多半还不如京城安稳。况且太子买她时授了意,她自然不敢怠慢。

这姑娘好一通哭诉自己身世飘零,离开京城也是无处可去,无力谋生。谢远衡被她揪着衣服下摆好一通央求,却没磨出半点柔情,只磨出了满脑门糟心。

谢远衡虽然老是招架不住杨骞那副委屈模样,但究其原因,也大抵是这人老是能恰到好处勾起他心头那些幽微的情绪而已。谢远衡自认不算个心软的人,他遇事一般不愿不留情分做的太绝,却也不会乱做好人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让她给这姑娘钱财或是给她寻去处他做得,收留她或者再远一步为她脱籍他却不会去做。

谢远衡本是打定了主意,想着若这姑娘实在不愿,就着人带了她去,最多再照应她一二,为她寻到个安生落脚之处也就罢了。

不料这姑娘好似看透了谢远衡心下算计,卡在谢远衡喊人的前一刻突然松了拽着他的手,庄庄重重地跪直,盯着他叩了个头。

“是太子让我留下的。”绮儿抬了眼看谢远衡,“世子,绮儿也是不得已。世子收下我吧,绮儿知分寸,我能助您。”

谢远衡眸光复杂地盯着她看了良久,有心想问一句如果他一开始就没架住她的央求应了,她又会是如何,但到底还是自觉无趣,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应允下来,就挥手打发她下去了。

“找管家给你安个差事吧,对太子就说我收了你做通房,碍着世子妃不好声张。”谢远衡顿了顿,有那么一时半刻没吭声,在绮儿差点按耐不住抬头看时才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今后别穿绿了,我不喜欢看人穿这个。”

谢远衡回了神,目光轻轻偏了偏,偏到了杨骞脸上,心头没头没脑地想着刚刚回想起的自己说过的话,鬼使神差在自己心里掰扯道,“凡事可能都是有例外的。”

杨骞看着这人出神出的嘴角还翘了几分,心头瞬间不是滋味儿起来,话在喉咙间滚了几滚,终于还是避重就轻道,“太子不是善类,世子合该注意一些。”

谢远衡就点了点头。

杨骞被谢远衡今日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噎的难受,但还是压不住心头那点希冀,很不识趣地道,“今天上元节,世子和人谈完了,还有什么去处吗?”

谢远衡不明所以,如实摇了摇头。

杨骞抬眼看着他眼睛,“那我等着世子。我想和你一起,我想你和那人散了后来找我。你若不来,我就等你。我就坐在护城河边的石亭里数河灯,等你过来,我数得了多少个,就是见证了多少个心愿。素来听说上元节放河灯灵验,我心有所愿,也想试一试,我还想和你一起放,到时候我见证了那么多心愿,你说我的心愿会不会更容易实现?”

谢远衡哑然,正要推拒,被杨骞抢先道,“世子不用拒绝,我等你等到河边灯火都熄了,若你还不来,我自然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会自己把河灯放了,不劳世子记挂。”

……

谢远衡记着杨骞的话,见柳涉时周旋都周旋的不安稳,自己想知道的没套出来多少,反倒被他明里暗里撺掇了一通不如投向太子。

柳涉颇意味深长地看着谢远衡,“世子,太子殿下对你势在必得,我瞧着你也心知肚明,不如也就顺水把舟推了,省的我还得想些招数拉拢你。”

“这拉拢说着是拉拢,可谁知道会用什么手段呢?”柳涉拎着茶壶,给谢远衡续上杯,向着他一眨眼,“说不准这水已经就了位,世子可当心,别让这舟迟迟不推的舟,翻在浪中。”

舟翻没翻谢远衡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这些天心头那些个各种心绪都翻了天了。

谢远衡去了护城河边,却没应约,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重蹈覆辙,谢远衡自然不会由着自己心绪乱来。

谢远衡站在石亭一旁暗中的隐蔽处,迎着正月里当头的冷风,和亭中站着的那人一起看着周遭灯火渐熄,人声渐偃,直到卖河灯的小摊小贩渐次离去,相携而来的人又一个个离去。

谢远衡看见那亭中的人影僵直一般,一动未曾动过,直到四下除了河上零星河灯幽幽亮着光飘远,再寻不到别的光亮。那亭中的人影终于晃了一晃,不知是伤心还是失望,还弯着腰,终于提着两盏河灯走向了河边。

杨骞先是把一个河灯小心地放进了河里,那灯却并没有点,杨骞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看着它慢慢漂去,直到自己因为这灯没有点亮再捕捉不到它的踪迹才收回视线,他垂着眼小心地点好另一盏,放进河里,直起身闭了眼,不知许了什么样的长心愿,闭了好一会儿眼才睁开。

谢远衡看着杨骞放完两盏河灯,手依然不自知地握成了拳,几个手指不知不觉间用力有些过,这下回过神来,觉得手心都有点麻了。

可能是这夜的风太凉,谢远衡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凉的,像从血液里往外透着冷。

估摸着杨骞这头也快了了,谢远衡移开了实现,动了动有些麻的腿,准备在他动身前先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为您抓取一只单机咕的碎碎念:还是18:00更新吧,21:00老想睡。

第28章

大齐有春猎的传统。上至皇室下至百官,凡是精通骑术的,都要跟着天子前往皇家猎场参与游猎。

皇家游猎,游和猎都是重头戏。

每年游猎,文武百官、皇室宗亲、世家公子聚在一起,总能凑出一番浩浩荡荡的阵仗。

一帮子人总要先游玩个够,时不时地猎得一两只野物也只能算是消遣助兴,待“游”差不多到了尾声,真正的“猎”才开始。

皇家猎场除了山间散落的野物,还有专门的围猎场。围猎场地约为整个猎场的十分之一,猎物更集中,也不避猛禽走兽,不再是点缀助兴的小打小闹。

参与游猎的人,可以自愿选择参不参与最后的围猎,围猎一共三场,自每日午时始,以两个时辰为限,各自行动,以猎得猎物最多者胜。

谢远衡骑着马走在林中,好在慕容宵这小子该玩的一项不落,马术骑射倒是能虚晃几下,也好给他几分余地,不至于连围猎都束手束脚不能报名。

杨骞不远不近地跟着,这孩子近年来马术见长,已然和他不相上下,就算他不惦记着慕容宵的身份,放开了手脚,也不见得能甩掉他。更何况现在他顶着别人身份,众人虽然零零落落各自分散,也不是没有碰见的可能,他不想因为这等事漏了马脚。

谢远衡对猎多猎少、出不出风头这种事不要在意,主要是用慕容宵的身份久了,闲散的时候多,真活动手脚的时候少,难得有机会,他自然得借着好好松松筋骨。好在杨骞先前对慕容宵了解不多,不知道这人马术骑射究竟如何,谢远衡不必太束手束脚,最后要是一不小心猎的多了也能推到杨骞身上,不会很惹眼。

前段时间两人关系一直僵着,虽然共事一处,回家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但谢远衡似乎铁了心要和他保持距离,既不像之前那样有事没事都要瞎折腾为难他,也不肯软下态度亲近半分。

杨骞拿捏不准情况,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冷淡他就不远不近地陪着。

谢远衡在林中乱逛,他无心争名次,就悠闲很多,顺着自己心意,看见想猎的就搭箭猎了,这人把纨绔子弟演了个活,猎猎物不看珍稀与否,也不看重量大小,就看猎物好不好看,猎完了还懒得下马捡。

围猎多多少少带着竞技的意味,不能带着随从进来,这人就干脆只管猎不管收,似乎他的乐趣就是拉拉弓练练箭术一般,还是杨骞下马一个个给他捡的。谢远衡乐得看这人把猎物捡到自己那儿,刚好替他挡了风头,省的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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