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番外(18)

作者:聊拾一麻袋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我以为我被心上人捅死了,他以为我重生失忆了? 我以为我单箭头养虎为患,他以为他单箭头一厢情愿?忠犬深情娇俏攻×内冷外热刻薄受 杨骞是世子妃,世子妃是攻 狗血但不渣,无脑但不虐 1v1,HE,双箭头 — 何为尴尬? 谢远衡和狐朋狗友寻欢作乐,被迫打开窗子深情朗诵:“长夜漫漫吾独卧,安得佳人伴吾侧?” 低头就和杨骞撞了个四目相对。 何为孽缘? 谢远衡不怀好意,闹的满城风雨点击展开

杨骞给自己倒了茶,轻轻吹开茶上浮叶,语气颇悠闲,“世子,您知不知道,这要成婚的两人,在成婚之前,是不能见面的。”

谢远衡:……

他还真不知道人家男婚女嫁的避着嫌,他们两个互为仇家对头的大男人有什么好避的。

杨骞颇欣慰地看着他那张连个表情都懒得挂的脸,心情颇好,“世子冒着坏礼悖俗的风险也要过来一趟,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想我想念的紧,等不到成婚,迫不及待跑来看我了吧。”

谢远衡一脸扭曲地盯着他那张笑面,十分想不通怎么他好像醉了一通酒的功夫,再清醒过来,这人就从个横眉竖目的炮仗变成个滴水不漏的笑面虎了。

谢远衡暗自磨了磨牙,无论如何,他纳吉纳征一样没少送,大箱小箱的聘礼送上了门,还折腾了这么久,求得就是把这小子拐回家,到时候候府毕竟是自家地盘,下绊找茬自然容易,可不是为了嫁到威远将军府来任他折腾的。

“虽然我之前流程走的并非多大张旗鼓,但我聘也下了,礼也送了……”谢远衡绷着表情朝杨骞微倾了身,拉进了点距离,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有威胁力的姿势,“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想偷梁换栋空手套白狼。”

杨骞被他突然凑过来惊的一僵,差点失手砸了手中的杯子,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垂着眼拉开点距离,却是实实在在的一脸茫然,“我打什么歪主意?”

谢远衡认定了他在装傻充愣,狠狠瞪他,“圣旨已经下了,你我必须成婚,否则抗旨不遵不是小罪,你如果不安安生生嫁给我,我就不和你成婚,拉着你一起抗旨。我觉得有杨将军陪着,也不算死的太亏。”

谢远衡威胁完之后还不忘一抬眼,摆出幅大义凛然慷慨就义般的坚定,配着慕容宵这张天生在富贵温柔乡里泡大的安闲无用脸,颇有一番令人哭笑不得的壮烈。尤其这人还不怎么有礼数,威胁完了也不听人说话,自顾自地撂完狠话就走。

杨骞既好笑又茫然地看着这人自说自话,等到那人眼中的背影都快看不见了,才终于咂摸出点儿味儿来,“原来在说这个。”

杨骞哭笑不得,“谁要和你争这个。”

“争什么?“谢攸从一旁突地冒出头来,这人因为赐婚的事心里头一直不痛快,无奈杨骞自个儿乐意,只好自顾自地忿忿不平。今天刚巧在杨骞府上,听闻谢远衡过来,死活也赶不走,非要躲到一遍监督“战况”。

战况的确很焦灼,可惜他一句话没听懂。

谢攸坐在谢远衡刚刚坐的地方,一阵冥思苦想,歪着头去看杨骞,“那慕容宵究竟想干什么,跑过来云里雾里放一通狠话,还不说清楚,果真是个草包,连话也说不好。”

杨骞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什么呢,好好说话。怎么动不动还挤兑起人来了。”

谢攸捂着头看他,“杨大哥!我又没说错,他刚刚说的话哪有半分清楚明白,明显就是无缘无故来找茬的。你这些日子好生奇怪,之前还和他针锋相对,最近突然就任他乱来了。是不是那小子在哪儿搞了什么巫蛊邪术,勾了你的魂儿。”

杨骞轻勾了勾唇,避重就轻道,“他是不好意思明说,左右是说给我听的,我知道什么意思就行了,哪用得着多清楚。还什么巫蛊,你这小子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巫蛊什么的,他那人那脑子哪想得到这种乱七八糟不上台面的东西。至于勾了魂儿……”

杨骞低头一笑,“也许吧。”

谢攸被他杨大哥那一笑笑的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肝胆俱裂地弹了起来,一脸惊恐道,“杨杨杨杨杨杨大哥,你不会……不会真看上那纨绔了吧。”

杨骞抬眸看他,明明一个字没说,眼中那半噙不噙的柔和还是给他震的肺疼,谢攸生无可恋地往椅子上一倒,哀嚎,“所以之前和慕容晨的那档子事儿,杨大哥你果然是算计我!”

谢攸忿忿抬眼,控诉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就想着可劲儿撮合我俩,然后好曲线攻城,让那丫头给你行方便?你都没问过我的意见!”

杨骞皱眉,略无辜地看他,“我说我那时候还没这么想,也不是为了这个,你信吗?”

谢攸一副看破红尘的苦大仇深,“照你这话的意思,那时候不是,所以现下就真是这么想的了?”

杨骞不说话,笑的颇显温和。

谢攸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道,“杨大哥!你重色轻友也就罢了,你,你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啊!”

杨骞手一抖,差点被这人口出的狂言惊的碰掉要去拿的茶杯。

“我知道……我知道若是你真喜欢男人……嗯……确实不大方便,挑的余地也……也不怎么多……”谢攸继续义愤填膺,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合适,一番话纠纠结结,硬是说的磕磕巴巴。

“但你也不能,不能这么自甘堕落,自暴自弃啊。”谢攸一脸如假包换的关切,如有实质的眼神看的杨骞莫名心虚,硬生生缩回了去拿杯子的手。

谢攸同情地看着他,一脸真诚地惋惜,“你也不同我们兄弟商量,头脑一热就求了这赐婚下来,这下可好,这婚不成也得成了。”

谢攸自顾自地开始愁容满面,“你说本来,就算你喜欢男人,要娶个男妻,也还能纳妾。就算退一万步你不想纳妾,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也好过给他当世子妃不是。人都说一入候门深似海,您还偏生要往他这候府钻,硬生生低他一头。杨……”

“承安。”杨骞突然换了幅正色的表情,颇认真地看着他,谢攸被他看的生生一顿,突然就忘了后面要说的话。

杨骞盯着他的眼睛,正色道,“你这话说的混账,婚姻不是儿戏,也不是用来绊住谁的规矩,不该纠结这些个利弊得失,高低贵贱。更不该被拿来肆意挑挑拣拣,自个儿荒唐还去耽误跟你成婚的另一个人。”

“我心里始终觉得,所谓夫妻,是种不一样的牵绊,是两个人对彼此的盟誓。所以无论是为夫,还是为妻,都只是这个牵绊里的一方罢了,只是因为世俗中夫妻双方总是一男一女,看起来不大一样,称呼才不太同。因而男者称夫,女者称妻,仅此而已,无分高低,更无关贵贱。”

杨骞略一眯眼,浑身气场突然间有了点微妙的变化,竟和刚刚听谢攸聒噪时判若两人,“尽管这世道上男子女子地位不同,允得男人纳妾,但一夫一妻,才是正;明媒正娶,方为婚。所谓妾为卑,妻为尊,也不过是告诉你,你在这世道的宽恕下肆意任之的欲望,是不配和你要与之携手一生的选择相提并论的。这世道荒唐,纵你浪荡,允你纳妾,承认你在这牵绊中高人一等,但不代表这就是对的,也不代表你就要奉为圭臬。人性本贪,永远不知餍足,可君子自持,不该理所当然堂而皇之的把压迫弱势者看成理所应当。”

“你若无心上人便罢,若有了心上人,自当好生护着。人一生到头,时时有欲望,可抛开贪抛开欲,你这颗心,一辈子又能动几次呢?何苦因为这点本能的贪欲,白白糟蹋了难得的真心。错过了就没有了,等真丢了去,万花迷眼也补不回来。世人有恃无恐,不过自信可以鱼和熊掌兼得而已。我不敢,我怕,我怕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所以我愿意终生不沾一点鱼腥求一熊掌,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也要做这场梦。”

谢攸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突然之间让他觉得有点陌生的人,呐呐,“可……可那慕容宵浪荡成性,他若负你呢。”

杨骞睫毛一颤,略垂了眸去,扯了扯嘴角,“我一生到头唯求一人,我甘愿放弃这世道赋予我的荒唐的权利,我甘愿站在世人眼中的低处,我甘愿赌。我赌我并非有眼无珠,赌他不会负心薄幸,赌他不会拿着这世俗伤人的利刃往我心口上戳。”

杨骞眨了眨眼,声音有些轻,“若我赌输了,那就输了吧。我现在还能有机会赌一次,已经是难得之幸了。”

“你若担心我,不如就向诸天神佛求个愿,佑我赌赢吧。”杨骞抬眸弯了弯眼,看着谢攸一脸呆傻,不动声色地轻叹一声,“承安,这世道牵掣人颇多,磋磨人颇多,肆意践踏人也颇多。若有真心在意的,更当彼此珍重,都不要受这世道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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