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被当猫养了(34)
刀疤男神色不动,机械般的再次重复:“董事长请您回去,请少爷尽快收拾行李。”
闻言,薛影眼底开始滋生恶意,看保镖的眼神十分危险,语气冰冷如窟:“我再说一遍,滚出这里。”
刀疤男不为所动。
气氛一下僵持下来,空气中似有刀锋,互相对峙的气势使人心慌。
安文感觉再这样下去可能要打起来,连忙上前缓和气氛:“这位大哥,有话坐下来好好说,薛影刚从警局回来肯定累了,这样吧,给我个面子让他休息休息怎么样?”
然而他的话没起到一点作用,刀疤男只看了他一眼,继续对薛影说:“请少爷收拾行李。”
薛影紧握的手松了松,片刻后平静道:“那就老规矩,动手吧。”
安文一惊,刚要制止只见两方都动了,薛影与几个保镖拳脚交缠在一起,拳拳到肉,没几分钟少年的脸上就挂了彩。
看的安文心惊肉跳。
从刚才进门就看出这群保镖气势内敛,肯定身手不凡,现在一看简直是压倒性的,薛影从头到尾单方面挨揍。
这时“砰”的一声,薛影被保镖毫不留情的踹飞,撞破了厨房的隔离门,登时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安文被吓一跳,跑过去想把人拉起来。
薛影不理会,趴在玻璃碎片上,盯着手上鲜艳的红色似是想起什么,他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但那躁动的气息似乎让空气都跟着颤抖。
“呵呵呵…”
听少年低声笑着,意味不明的笑声让人觉得阴森,刀疤男皱眉,意识到少年状态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
少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鲜血滴滴嗒嗒,刀疤男听见少年在呢喃,但听不清。
凝了凝再次道:“请少爷收拾行李。”
薛影抬起头,眼神带着病态。
“杀了我吧。”
…
“买不买了,不买别在这碍事!”
安文立马回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嗤,到底是来买东西还是来发呆的。”大妈骂骂咧咧的走了。
安文讪笑,待人走远后长叹一口气。
薛影被带走后,他还担心了很久。
因为从甜甜死了以后,薛影就魂不守舍的,好不容易稳定情绪但也只是看似罢了。
当时,那个没有一丝光芒,甚至可以说没求生欲的眼神,着实让人心疼。
不过还好,现在的他看起来还不错。
似乎已经走出来了。
安文笑了笑,他是闲的没事干了才会担心别人,先管好自己吧,最近的案子一个比一个棘手,而且…邵严珅已经失踪半年了。
*
薛影站在超市门口,放在这的东西已经被抢劫一空,只剩下几个购物袋。
人…不知去向。
薛影现在茫茫人海里,手里的盒子被捏的变形,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欲示着他的愤怒。
“我说过,在这里等我。”
另一边。
慕流年扶着墙气喘吁吁,咽了咽干疼的嗓子抬腿继续跑。
就在刚才,感觉到了裘哲的气息。
怎么可能呢?
他明明在乡荫镇啊!
越往那个地方靠近气息就越发明显,慕流年一刻不敢停歇,跑的满头大汗才找到正在打斗的两只厉鬼。
第47章 我叫许蔡,一定要记得我
慕流年抹了一把汗,靠在墙上稳定气息,探头看向正打的你死我活的两个厉鬼。
一个是幸尤,另一个没见过。
而裘哲的气息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幸尤捂着肩膀疼的发抖,手臂刚才打斗时被撕断了,因为鬼没有肢体,撕裂的部分是用魂力凝结出来的。
手臂断了,等于魂力丢失。
幸尤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勤勤恳恳修炼一年多几乎付之东流。
“怎么啦?才一只手而已就让你疼成这样?想当初葛东苛可是因为你一根一根剁掉我的手指,十指连心啊,你能想象我有多疼吗?”
许蔡勾起血红的唇,语气轻谩,刷白的手上拎着一只手臂,正是从幸尤身上撕断的那只。
幸尤抬起头,看向漂浮在空中的人。
“许蔡,我幸尤自诩没做过一丝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呢,抢走我的版权就算了,还要毁了我!你说东苛对你太狠,但有没有想过那是你罪有应得!”
“哈哈哈哈哈…”许蔡放肆大笑,他的眼眶一片漆黑,没有眼白,只能从语气听出他的疯狂。
“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那你知不知我从七岁就喜欢葛东苛了?是你!要不是你现在葛东苛的爱人应该是我,许蔡!”
“明明你才是第三者,是你从我手里抢走了本属于我的一切!!”
幸尤露出惊愕的表情:“不可能…”
“你不相信?”许蔡露出诡异的笑:“葛东苛的后背是不是有块烫伤?那可是为我留下的。”
二十年前,那是个很炎热的夏天。
“妈的,天天画画画,你能给老子画张钱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背心邋里邋遢的男人对这个才七岁的男孩谩骂着。
男孩瑟缩着,不敢抬头更不敢顶嘴。
因为这个男人又喝醉了,每次喝酒都会拿他和妈妈撒气,被骂一骂都是小事,可万一顶嘴就会彻底惹怒他,然后就是无尽的抽打。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骂累了,扔给男孩五毛钱说:“去给老子买瓶酒!”
男孩不敢不答应,捡起钱就跑出去,顶着灼热的太阳飞快来回,但上楼时不小心绊倒了,“哗啦——”一声,手里的酒瓶掉出去,摔个粉碎。
看着浸进地里的酒,男孩脸色惨白。
他肯定会被打死的。
“你怎么啦?”
男孩被吓一跳,抬头见是他家楼上的邻居,是个比他大三岁的小哥哥,好像叫…东苛。
“我…”男孩话还没说出来就哭了,不知道是小哥哥的笑容太暖,还是太害怕。
“哎呀呀,你哭个什么劲?”葛东苛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帕子,递过去说:“你是男孩吧?是就坚强点,别跟个女孩一样哭唧唧的。”
男孩抽噎着:“我把酒打翻了,回去我爸爸会打死我的,我好害怕,怎么办,呜…”
葛东苛有点为难了,要是没看见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事情就在眼前,他没法做到袖手旁观啊。
“emmm,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回去,你就说是我打翻的,这样你爸应该不会打你了。”
男孩怔怔的抬头:“这样好吗?”
“哎哟,管他好不好先试试再说,走走走,去你家,完了我还要去同学家打游戏,别耽误我时间。”
葛东苛催促着,在男孩犹豫之下两人一同回去,进门不等男孩说话,男人就问了。
“酒呢?”
“我…我…”
即使准备好说辞,可一看见男人的嘴脸,男孩便吓得不敢说话了。
葛东苛啧了下说道:“大叔,对不起啊,你的酒被我打碎了,今天影响你喝酒的兴致了,是我不对,改天我赔你一瓶。”
要换做没喝醉前兴许还能听进去这番话,可现在男人已经醉醺醺了,脑子只接受到四个字——酒打翻了。
“我艹你个娘逼!养你这么大他妈的你吃的是屎吗?买瓶酒你都能打碎?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个逼养的东西!”
男人酒劲一下子涌上来,脸涨的通红,随手操起个衣架就朝男孩抽过去。
男孩吓傻了,一动不敢动。
葛东苛眼神厉了下,伸手把男孩拽到一边然后把人护住,铁衣架一下一下抽到身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男孩捂着嘴呜咽,葛东苛抽着气说:“被打的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对不起,都怪我…”
“好了,别哭了,烦死了。”
葛东苛有些不耐烦了,这都什么事儿?简直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有这样的邻居。
后背被抽的**,葛东苛随手不知摸了个什么就甩过去:“你够了啊!别得寸进尺!”
男人痛呼一声,捂住眼睛,然后有血从指缝中流出来,葛东苛这才发现扔出去的是用来削铅笔的小刀。
心想坏了,不会扎瞎了吧。
不过下一秒就放心了。
男人放下手,扭曲的嘴脸上满是鲜血,他瞪着猩红的眼睛怒吼道:“老子今天杀了你!!”
“爸爸!”
“啊!”
一切发生的很快,让人来不及反应。